窈娘 - 第71节

    皇上当然不可能直接对窈娘说了，那不然就是让皇上说刺客了，因此刘寂过来转述，他自己也有些尴尬，看的来人家小夫妻真的是新婚夫妻，恨不得时时刻刻都黏糊在一起，自己若是撞见什么也不好。

    没想到门后，见沈临风只是坐在窈娘旁，二人在商量画技。

    刘寂就：“颜姑娘，我来说一此人相貌特征吧，虽然蒙着脸，但是睛细，肤黝黑，量等。”

    “睛细，肤黝黑？音呢，不知是哪里的音，服饰上有没有徵记？”窈娘问。

    刘寂没想到画人要画的如此仔细，自然他也是个细致人，他：“我再去问问啊。”

    他一走，沈临风就问：“人的相貌和地域有关吗？”

    “这是自然，我翻看过县志还有常常见过不同地方的人，不能说千人一面，但是大上一个地方的人貌特征是有那么像的，一方土养一方人。”窈娘如是。

    不一会儿，刘寂又过来：“那人没有开，哦，对了，此人颧骨还很。”

    窈娘摇：“仅凭半张脸，恐怕很难辨认，万一对方易容，就更差不到了。刘指挥使，这恐怕很难啊……”

    举凡五分的辛苦，她是肯定要说十分的。

    刘寂：“是，我也知为难，若是简单的，哪里能劳动你。”

    在一旁的沈临风心刘寂如今已经位极人臣，说话事却还能把腰杆放，自己也要多学学。

    但他还是怕刘寂窈娘太了，因此站来：“刘指挥使，已经很尽力了，若不然她先尝试画，若是日后你们再有更多目击的人，再请她来，如何？”

    刘寂痛快：“那颜姑娘你先画。”

    窈娘据他们提供的相关的碎片似的，先在脑里总结了一，黝黑颧骨，多半就是脸，量等，肩宽，不，那就是短脸。

    她想了想，就开始画了起来，先打了模，又觉得有不对，重新再画。刘寂安排人送了饭菜过来，沈临风就在旁边趁着她空闲的时候喂几。

    一定要着重睛，鼻梁和颧骨，这是最有效的相貌特征，三十多岁上，正是青壮年，那就算不上脸上沟壑丛生，可是人过了三十，尤其是习武之人，要不就壮墩墩的，要不然就是法令纹很重。

    她还是选择了法令纹的，因为胖的人即便有颧骨，肯定都会被遮住。

    嗯，对，就这样。

    分析之后她慢慢的就知晓怎么画了，不一会儿一个栩栩如生的习武健壮之人就现在沈临风前，沈临风见过的话多半都没有这么真实，完全像一个真人站在你的面前，即便这个真人也有可能是假的。

    可刘寂看到这幅画的时候，却笑：“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此人我似乎见过。”

    窈娘也怕产生误会，连忙：“刘指挥使，这只是我据想象画来的，也未必是真的，你们千万不要因我之过，抓错了人。”

    “不会的，颜姑娘今日真是多谢你了。”刘寂真是觉得窈娘若是个男就好了，可以名正言顺的锦衣卫办事。

    窈娘：“能帮上您的忙就再好不过了。”

    看得来这个刘指挥使绝对是一门心思都用在办差上，得了画就顾不上其他了，还好他忙闲让人送了他们夫妻去。

    这个时候已经是晨光熹微，车经过市坊的时候，窈娘一就闻到的香味，“好香啊，我走不动儿了。”

    她扒在车窗上，的望着外面。

    沈临风：“要不然去吃吧。”

    窈娘却很懂事的：“爹娘恐怕都等着咱们呢。”

    越看窈娘这样，沈临风就越心疼：“停车，我们就在这儿吃吧，派个人回去说一声就好了。”

    “既然你这么为我着想，我若是推辞，那我就太不是人了。”窈娘可不会学人家那么假，若是丈夫每次为自己什么都被说教一番，那日后人家肯定也没那个了。

    沈临风扶着窈娘了车，二人都是年轻人，看这里灯火通明，小摊小贩密密织织，烟火之气迎面扑来，各各样的香味都让他俩挪不开脚步。

    “你要吃什么？”沈临风问。

    窈娘了鼻，又：“我想吃旋炙猪还有烤鸭，若是再有一碗酸浆饭，就再好不过了。”

    “诶，我也喜吃炙烤之。”沈临风欣喜。

    窈娘白了他一：“傻瓜，我当然知你吃什么我才的呀。”

    沈临风顿时一喜，他就喜窈娘偏他，一直这么偏他。

    二人在小摊上坐，窈娘想起今日沈临风照顾自己那么久，她现在也想照顾他，所以用帕拭好了筷递给她，又从荷包里拿银钱给掌柜提前会钞。

    店家见沈临风仪表堂堂衣着光鲜，没想到却是个小白脸，看他妻生的如此貌还自掏腰包，忍不住调侃：“公爷，你也是命好啊，能娶到这样的媳妇。”

    沈临风不明所以，窈娘却看向店家：“才不是呢，我夫君对我很好的。”

    店家挠挠，也不敢说什么。

    夫妻二人在这里吃的都不肯抬，里那饭菜完全就不是让人吃饱的，二人吃的酒足饭饱，几乎是扶着墙来的。

    又说此事过后几日，没听到传来什么消息，窈娘想来锦衣卫听说什么人才都有，自己都不知帮到忙没有，倒是把事放了。

    反而是颜景昭听说此事，过府了一趟，颜景昭半开玩笑的对窈娘：“若是再过几年嫁，就是哥哥陪你面圣了。”

    “哥哥……”窈娘笑着，又把卢扇儿的事跟颜景昭说了，又问他：“关学士对你如何呀？”

    颜景昭见四无人，遂伸手：“妹，关家的事不必再提，就是他家落井石我也不怕，我岳父现也是侍郎。倒是你，我还要和你说一件事。”

    窈娘见他如此正经，不免：“何事啊？你搞的这么张，真是的。”

    颜景昭则：“上次我提起周陵光时，见妹夫面异，还觉得奇怪，近日我才偶然得知原来当初让周祭酒家放的就是沈总宪，周陵光蛰伏许久，勤学不辍恐怕就是为了报复。”

    窈娘愕然。

    周陵光还是她小时候见过的,相貌格外众，颜家的小表小们还为此争夺过,后来他家了事，周陵光就寄居在自家，什么印象她已经没有了。

    哥哥提醒的没问题，但周陵光现来京又如何？即便他仕，要和沈家这样满门官宦斗，都十分难。

    她又能怎么样呢？沈临风从来没和她提起过周陵光，她这样贸然问，反倒是不好，哥哥只和她说,没和沈家说，原本就是想让她个提防，提沈临风。

    “大,太太说要准备祭祖之,让婢请您过去。”沈夫人边的泽兰过来传话。

    窈娘起笑：“我知了,太太怎么派泽兰你来传话,要不要在我这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