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 - 第16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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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关氏心里犯嘀咕,可她也不能不听三老太太的,因此便:“孙媳就多谢老太太了。”

    “谢什么,我也多和你说说景昭的事吧,这景昭啊,打小就在我大的。他那些调的事儿啊,喜好啊,都只有我知。”关老太太笑的。

    这让关氏心想难怪解氏几乎很少和她提起颜景昭的事,原来是和颜景昭很生疏,看来在这个家,老太太才是她的靠山。

    随着关氏得到老太太这里的消息,三日回门同她娘谈起来,颇有一幅踌躇满志:“我那位婆母,就是个面瓜,很是和。平日都不让我去站规矩,只知一味服侍老爷,听老爷的话。她定然不好家,所以老太太要把家权给我。”

    “你也不能这么得意,还得小心谨慎,宅里的女人,那都是后宅千锤百炼来的,可不是一般人。”关夫人叮嘱,还是有些不放心女儿。

    关氏笑:“这您就放心吧,我们大爷那个妈和我说过了,婆婆从来没有亲自照顾过我们大爷,家里到底还是老太太作主。”

    关夫人也放心来,又小声:“那姑爷对你如何?”

    “他婚前有个房里人,对我毕恭毕敬。”只是关氏心里不自在,她现和颜景昭还行,心里当然有些容不人。

    关夫人拍了拍女儿的手:“官家弟哪个没几个房里人,和她们吃味什么。最要的还是和姑爷,这样有个孩比什么都。你看你那个婆母样样都比不上大夫人,可她会生,姑爷比他那几个兄弟多了。”

    母女二人又喁喁私语说了不少,关氏说起上要门的二弟妹:“若非颜家看着大老太太的娘家人,怎么可能娶那于氏门。于氏的爹现也不过只是个五品官,她祖母倒是系名门,可早已落魄,她娘您也见过,是个嗓门大的妇人,家世虽然不错,可就她那样能教养什么样来。”

    “也不能掉以轻心,这些私房话咱们母女俩说过就算了,对你婆母面上也要敬着,慈小姑,对老太太那更不必说。至于这些妯娌,反正不同房,不必和人家生嫌隙。”关夫人谆谆告诫。

    关氏连忙,可还是幽幽的:“娘,女儿要是还在家里就好了。”

    关夫人泪差来了。

    午,关夫人让族老们招呼颜景昭,颜景昭即便被酒也是笑眯眯的,他的酒量很好,又常常和父亲际应酬,从曾经滴酒不沾到现在十杯不醉也是练来的。

    回门结束之后,关氏算是正式颜家了,解氏是个不怎么立规矩的婆婆,颜应祁一贯也在她这边住,怕儿媳妇早上过来撞到不好,正好关氏顺势往三老太太那里一起。

    这日,关氏从老太太那里请安回来,路上忽然听到一阵古琴声,她停住脚步:“这是何人在弹奏?”

    她边的人摇不知,还是新跟着的宝华笑:“是我们家三姑娘。”

    “可她不是弹箜篌吗?”关氏如此想。

    宝华则:“三姑娘弹奏箜篌,也弹古琴,现在冬日还是练的少了。以前每日至少是要练三个时辰的,很是刻苦。”

    关氏暗自腹诽,她来的这几日不是见她看书,就是见她弹琴,竟然一家女红都很少。她对边的人:“我去看看三妹妹。”

    她过去的时候,窈娘正在弹《汉秋月》,她弹完一曲,见关氏来,有些诧异:“大嫂,你怎么过来了?”

    关氏笑:“我是在路边听到琴声,所以来看看妹妹。”

    说起来很奇怪,她不怕婆母,婆母对她也非常和气,老太太很重她,偏偏这个小姑有些与众不同。

    窈娘只得请她来坐,又对:“你们去看茶。”

    关氏观察到窈娘的房里很致,收拾的也十分雅致,她忍不住:“妹妹这房里收拾的真好。”

    “多谢嫂嫂夸奖。嫂嫂是打哪儿过来的?”

    “从老太太那里来的。”

    窈娘心想她之前想的都成真了,嫂门之后,果然和老太太比较亲近,这样的话,她就不能毫无防备了。

    二人虽然是姑嫂,但也不是很熟悉,关氏倒是找了个理由:“上次听妹妹说要学女红,我那里正好有样的册,可以送一本给妹妹。”

    “那就多谢嫂嫂了。”窈娘也接受。

    她还主动提起话题:“过几天二嫂也要门了,咱们家可是愈发闹了。嫂嫂,你可见过于家姑娘?”

    “并未多了解。”关氏就是了解,也要说不了解。

    窈娘笑:“没事儿,门了就都是一家了。唉,要我说这天天都有喜事,我们两府忙的不可开。要不然,我就去找二玩儿,也不必闲着无事来弹琴了。”

    关氏当然又夸了几句窈娘琴声好云云,但也:“我见妹妹如此聪颖,除了琴之外,不知还擅什么?”

    “别的不过胡学,不成气候,就是学琴,也只是稍作勤奋,加上请名师教导,要不然也不成。倒是嫂嫂,我见你来我们家之后,规矩极好,连爹娘都夸你,让我多向你请教呢。”窈娘笑

    关氏被窈娘夸了几句,心有些得意,也微微对颜家有些失望,在她想象颜家如今算是显宦名门,没想到还不如她家,大家对她还有些众星捧月。

    她抱持着这样的想法,只是没想到很快就被打脸了。

    颜景璋婚事的前一日,解氏带着窈娘到三老太太这里请安,关氏也已经早早过来了,在关氏看来,孝顺太婆婆是正经,至于解氏反正没有立规矩,她倒是不必去。

    一般而言,窈娘在三老太太这里地位也不,但在三老太太问起她:“姑娘家还是要以女红针黹纺线为主,至于其他的,先暂且放。今年又有多少辈们来,到时候祖母还要带你门,总得有几样针线奉上。”

    窈娘看了一关氏,才笑:“您放心,我闲暇时都跟着我母亲针线。倒是昨日我夜观星象,见西边昴宿升,似乎有不好的兆。自古昴宿为日,为。是西方第四宿,居白虎七宿的央,西从卯,西为秋门,一切已收获,该是关门闭的时候了,故昴宿多凶。俗话说昴宿值日有灾殃,凶多吉少不寻常,一切兴工多不利,朝朝日日有瘟伤。”

    三老太太本人年纪越大越是信这个,又问:“这是何意?难不成今日要遭殃。”

    “不,这个意思是关门闭,适可而止。”窈娘

    解氏赶:“窈娘,你小孩家家的可别胡说。”

    “娘,我可不敢胡说,昨天晚上我正灯绣,一时突发兴致,推窗看到的。”窈娘说的振振有词。

    如此,连三老太太都信了,立对关氏:“今日就关门闭,咱们在自家待着。正所谓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关氏淡然,她没想到这位三妹妹在老太太这里倒是颇有分量,她还以为二人关系很是一般呢。

    故而,关氏回房和颜景昭一起用饭时,提起窈娘便:“我见妹妹读书似乎很是聪明,连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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