窈娘 - 第4节

    窈娘有不舍：“女儿还想和娘睡呢。”

    “傻丫，再过几年都成大姑娘了，后日你祖母娘家侄孙成亲，娘还得带你过去多见见亲戚们呢！”解氏摸摸女儿的，她当然更要为女儿盘算几分了，颜家现虽然也不错，但权家弟众多，以前弟多枢，后来经历过党争之后，如今以教书育人为上，尤其是以“德”为先。

    窈娘不兴：“可是女儿不愿意请假？”

    解氏笑：“不耽搁，你晌午上完课，娘陪你午去，好不好？”

    “这样不太好吧，万一祖母说您呢？”窈娘很担心。

    解氏摇：“没事儿的。”

    窈娘却很懂事：“女儿还是不去了。”

    解氏则：“还是要去的，这样你也能多些玩伴啊，咱们这一房只有你一个女儿。等你的院落规整好了，日后还能请权家人过来玩。”

    “也好，女儿现在在娘边，什么都便宜，以前在祖母那里，那时候有巡抚家的孙女送了我一盒心和几本书，女儿没有回礼，人家都不跟女儿玩了。女儿喜娘亲，不得娘亲辈还是我的娘亲，可是辈选祖母，我要选哥哥的祖母。”提起往事，窈娘心也是很埋怨祖母。

    这话若是旁人听着，自然觉得没没尾的，但解氏却全懂了，显然权老夫人很偏心，对儿予取予求，对女儿却忽视。

    解氏拍了拍女儿的手：“那咱们就好好地画图。”

    “嗯。”窈娘重重。

    重新画了一午的图，窈娘小憩片刻，又把书拿来看，一直到颜应祁过来用饭，她才放手的书。

    桌上的几小菜都是解氏亲手的，尤其是那酸红藕甚是开胃，再有酥黄独，也就是芋的吃，再有一酒腌虾几乎都是颜应祁吃的。

    甄氏是河北人，吃上偏北方，殷姨娘倒是会些小菜，但是没有解氏手艺好。解氏到底识文断字，她酿的酒也不是一般的青梅酒，而是椰酒，是用椰浆天然成，看起来晶莹，醇甘，又不会让人醉还解渴。

    颜应祁难得这么，又让丫鬟添了一碗饭，还对解氏：“也就你这儿的吃最合我的胃了。”

    “您喜就好，不过是几小菜。”解氏笑。

    饭毕，窈娘又把自己画的图给颜应祁看，颜应祁看着画，指了一番，解氏则在旁着针线。

    正和乐之时，听外面的人在门外：“大爷，周公到了。”

    周公？解氏和窈娘都面面相觑，颜应祁则起对他们：“这是从京来的，周祭酒的儿，周祭酒是我的小座师。就是不知他现在过来什么？我去见见他。”

    解氏看了丈夫一：“总要换衣裳再去啊”

    颜应祁恍然：“对，我换衣裳。”

    而窈娘当然也就被拉走了，一直到晚上才听闻晚饭时提起的周公已经住在她们家了，红袖从外端了一脚盘装的括的来，还：“都说周公生的像神仙哥儿，年纪和咱们家大公相仿，大爷让他住在梧桐院里，日后和我们大公一起读书呢。”

    顾妈妈问：“梧桐院和咱们大公的院挨着，都在院，看来这位周公要在咱们家里住一段时候呢。”

    “可不是吗？夫人边的素心亲自开了库房去布置的院，我看到两个小厮把夫人陪嫁的四扇楠木樱草刻丝琉璃屏风也送去梧桐院了。”青黛也消息灵通的很。

    窈娘到底年纪还小，只是觉得是个贵客，甄氏想的就多了，因为她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周陵光可是是国监祭酒的儿，周祭酒乃是当世名儒，听说其也是难得的龙驹凤，无论他因为什么事求助我们家，与他好绝对是没错的。大爷这样，分明就是为了颜景昭铺路。”甄氏到金陵之后，只觉得哪里都不顺畅。

    她是河北人，吃的多是面，可到了金陵这里，吃的多为米，这里的人还吃鱼，她却觉得一腥味，要不就是吃的特别甜糯的。

    本来她以为再怎么样，颜应祁面上应该尊重她，至少这待客的事都让她来才行。

    可他完全没有和自己商量，就把周陵光和颜景昭安排在一起，分明就是为了替颜景昭拓展人脉。自小在官场大的甄氏非常明白，即便你很有才气，没有人抬举你，没有人欣赏你，你的仕途之路就会走的非常艰辛，甚至还会莫名其妙替别人背锅，怎么死的都不知。

    自己若是再不什么，地位就要被威胁了。

    雄起

    夜里了一场雨，窗外的树枝簌簌作响，瓢泼大雨伴随着打雷声，然而窈娘酣睡的很，一儿也没受影响。

    早起青黛替她梳了发，换了一鹅黄的攀襟纱裙，外面罩了一件油衣，就去了学堂。

    这油衣是用绢丝所制，外涂油脂，可以防雨，因此一路上，除了发梢微微有些，别的地方都很。丫鬟们也很有经验，等她坐定后，用的巾帕替她。

    窈娘的图也被余先生夸奖了，还：“你肯定用了不少功夫，之前还画的很呆板，现略有了些。”

    “多谢先生夸奖，我一定会更努力的。”窈娘舒了一气。

    莹娘当然也得了夸奖，但窈娘看了一就知她是由二代笔的，因此也不以为怵。在她看来她的虽然没有二画的好，但好歹是自己画的，没有虚作假。

    课余之际，窈娘见莘婉还未来，就问起倩娘：“莘的如何了？”

    倩娘摇：“总是那样，太太冷都不成，饭也吃不去。老太太很是心疼，请了大夫过来看了，说是脾胃虚弱，准备制人参健脾。”

    “等天晴了，我就过去探望莘表。对了，二，我娘说要替我收拾一间院来，到时候你和贝赵几个可都要来玩儿。”窈娘邀请众人。

    赵芳羡慕：“真好！”她和哥哥在姑母家虽然好，但是寄人篱，到底多有不便，不比颜家自家小想什么就什么。

    颜如贝是有自己绣楼的人，所以很有经验：“三妹妹，旁的不多说，斗柜你可别放太少了。再有绣架要放到光线好的地方，切不可最后才。”

    窈娘笑：“这些我娘心去，我就不了。”

    “也是，二婶是个仔细人。”颜如贝。

    几人说笑几句，颜如贝今日又有礼送给大家，说是从山东那边送来的风筝，大家都知颜如贝的娘铭二太太擅经营，对颜家的孩们甚至包括赵芳这样借宿颜家的都从来不曾错漏过一人。

    因为风筝太大又太重，大家还要去二房取去，正好她们也想给铭二太太谢，就都亲自去一趟。

    铭二太太打扮考究华贵，若是不说她是商，定然还以为是谁家贵女。见到她们一群人过来，也丝毫不觉得吵嚷，反而喜的让人拿着各式心果来招待。

    “原本咱们是过来谢您的，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