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10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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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以前是个香饽饽,那是建立在国库有钱的前提。现在么,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

    到底是哪个混在害我!!!

    江从鱼行了一通追本溯源,最后发现是粪侍郎,哦不,左侍郎应诚起的,接着从尚书到楼远钧这位当皇帝的都一致认同这个新任命。

    尤其是郗禹这个次辅,批得那叫一个脆利落,江从鱼都怀疑要是空悬的位置是尚书,郗禹都要把他上去了。

    一都不知避嫌!

    别人举荐你的学生,你不该说“他不行,他还是个孩”吗!!

    还有耿首辅看起来笑眯眯的,实际上肯定还在记仇,毕竟他刚京那会偶遇耿首辅这个钓鱼佬,还提起了耿首辅年轻时吃臭鱼的糗事!

    举目四望,全是要害他的!他只是一个从六品的翰林修撰,面对这局面能怎么办,只能收拾收拾走上任去。

    因为知最后同意这个新任命的绝对是楼远钧,江从鱼哼哼两声,接来几日都以忙着适应新岗位为由没去找他。

    他也确实很忙,忙着了解到底留着多少烂账,期间还去翰林院和国监抓几个人过来给自己打手。

    尚书是个圆脸老儿,整日满脸笑,脾气好得很。只是看着江从鱼盘来的烂账,他的笑容也不免有些尴尬:“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楼远钧上任后为了让百姓休养生息,这几年都尽可能地轻徭薄赋,地方上遇到天灾不仅免除当年的赋税,还得拨款去赈灾。

    他们为了应付这些最为急的支只能到东挪西凑,账面可不就难看得很吗?

    好皇帝不好当,好官也不好当。要是能像先皇在位时那样有事没事就先苦一苦百姓,补起窟窿来肯定容易。

    这不是咱陛民如,苦不得百姓吗?

    江从鱼听着这老儿叫苦哭穷还能隔空拍一拍楼远钧,只觉人家不愧是能当尚书的。

    有这时刻不忘捧皇帝的为官自我修养,他不当大官谁当大官?

    腹诽归腹诽,江从鱼还是颇为尊敬这位对着空空的国库好几年都没辞官跑路的老上司。

    冬麦才刚不久,麦还在等着,接来几个月都不会有税收,还得考虑到各地会不会又有天灾人祸现,江从鱼知指望国库现在的存银是很难撑过这两三个季度的,开始在各个衙署来回溜达串门。

    节已经节到不能再节,那就只能开源了。许多事不能光由,得六联合起来行事,江从鱼每天这边嘚啵嘚啵,那边嘚啵嘚啵,忙活得很是起劲,还真忘了自家还有位陛需要投喂。

    反而是阿宝知江从鱼去了,每天在文华殿上完课就悄悄溜了过去,说是要跟着江从鱼观政。

    阿宝本就是被他们当来培养的,江从鱼觉得让他提前接事务也无妨,便欣然带着阿宝到讨饭,哦不,到和人商量富国大计。

    的活其实更像是资源调,而非只需要分账面上那儿钱粮,许多事无须用到钱都能成,只看如何规划而已。

    当然,账面上有钱的话,他们官员的腰杆还是能得更直的。

    许多读书人不提钱、不讲利益,江从鱼则没那么多避讳,忙活到腊月十五,已初步规划后要着手落实的新计划。

    好不容易迎来休沐,江从鱼才算是放松来。

    他本来要回家去睡个好觉,却被李侍亲自过来请,说是陛邀他一起用晚膳。

    江从鱼这才想起自己好些天没见楼远钧了。

    一开始是气楼远钧不知节制以及让他接手右侍郎这个手位置,后面则是已经全心全意投事务里本不记得自己还有个怎么喂都喂不饱的恋人。

    江从鱼背脊莫名有些冷,正要找由了,却听李侍叹着气说:“最近陛吃得少了,夜里也睡不太好……”

    一听楼远钧老病又犯了,江从鱼哪还记得一闪而逝的跑路念上放手上正在收尾的事务快步去。

    被落的阿宝忍不住问李侍:“叔父他真的吃不香睡不好?”

    李侍朝他微微一笑,并不答话。

    阿宝:“……”

    他就知是这样!

    即便知他也没办法,谁叫江从鱼就吃这一。若是他敢在江从鱼面前揭穿这事儿,接来几个月恐怕都要写功课写到再也没机会来见江从鱼了!

    事实上江从鱼倒也不是不知楼远钧经常骗他,只不过楼远钧不把自己当回事的前科实在太多了——他要是不上当这人就真敢糟蹋自己!

    江从鱼,只见楼远钧端坐在那里等着他,看起来一生气的迹象都没有。

    但是吧,凡事不能只看表面,要对比着来看。此前见面这人哪次不是带着笑的?现在他一副“你来找我什么”的冷淡模样,可见是真的恼了。

    江从鱼只能坐到楼远钧旁边去试探着喊:“陛?”

    楼远钧看着凑到自己面前来的江从鱼,忍着没有把人拉怀里亲,边轻着手上的玉戒边问:“江侍郎这么忙,还想得起朕来吗?”

    一听到楼远钧这称呼,江从鱼就想起自己近几天过得那叫一个又忙又累,他埋怨:“还不是你把我安排去的?”

    朝的人事任免底人只有提议权,决定权最终还是在楼远钧手里的。

    没楼远钧同意,他一个刚科举完没两年的人能空降当二把手吗?

    楼远钧一顿。

    这事是他的决定,只不过他本以为江从鱼去了,同僚就都比他大上两三,又比在翰林院忙碌许多,江从鱼应当不能像在翰林院那样整日闲得呼朋引伴一起玩耍才是。

    没想到江从鱼忙是忙了,却没忘记呼朋唤友过去……一起活。

    甚至把阿宝都给捎上了。

    那小整日黏着江从鱼不放,实在碍得很。

    楼远钧在心里算了一账,觉得自己纵有错,那也是江从鱼错的多。

    楼远钧说:“朕每日都有关心你在什么,你这些天有想起过朕吗?”

    从以前那些“起居录”来看,在江从鱼之前他们一直都只在休沐时相会,平时江从鱼都快快活活地与旁人玩耍。

    他忍不住想,若是他当真要求江从鱼从此只和他维持君臣关系,江从鱼是不是乐得逍遥自在?

    江从鱼一看楼远钧那神,就知晓这人又开始在心里瞎编排他了。

    他直接搂着楼远钧的脖亲了上去,用行动表达自己真心实意的想念。

    楼远钧还是很好哄的,得了江从鱼主动送上的吻后就暂且放过了他,还命人去唤阿宝过来一起用了晚膳。

    这人饭后装模作样地考校了阿宝一通,认为他可以学更多东西了,又给阿宝安排了两个新老师。

    阿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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