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7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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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从鱼才不上他的当,也不回地往外走。

    这可是他们几个同窗一起住的地方,真由着楼远钧在这里亲了他,以后他怎么面对何言他们?

    楼远钧自己这辈恐怕都不会再踏这里第二次了,他可是还要继续在国监读书的。

    换成其他同斋的带人回来胡搞,他不得讨厌死对方!

    楼远钧这人就是只听他听的,约定好的事他是一都不准备遵守!

    江从鱼决定暂时不理会楼远钧了。

    与其陪着这家伙,还不如回去看看老师需不需要自己递个,反正楼远钧也不是真想参观国监!

    楼远钧见真把江从鱼惹生气了,当即也不惦记着没能亲到人,跟上去不远不近地缀在江从鱼后与他一起往杨连山讲学的地方走。

    江从鱼最开始还气咻咻地走得也不回,后面察觉两人当真一句话都没说,又觉得楼远钧也没坏到要他彻底不理他的程度。

    他不喜就和楼远钧好好说,没必要这样和楼远钧置气。

    这么生闷气除了憋屈了自己以外本没用,说不定楼远钧压不知他在气什么,次还继续这么

    江从鱼想明白了,就转过和楼远钧说起自己为什么恼火。

    那不是他一个人住的地方,他们再难自禁也不能在里事。

    楼远钧听着江从鱼认真和自己掰扯,只觉从没见过比江从鱼更心更好哄的人。他保证:“我次不会这样了。”

    江从鱼不太信。

    楼远钧每次都是嘴上认错、次照旧,他已经快把这人看得透透的了。

    江从鱼哼:“你想这样我也不会惯着你。”

    楼远钧信誓旦旦:“我要敢再犯,随你怎么罚我都行。”

    楼远钧都这么说了,江从鱼哪还能揪着不放,只能暂且把这事揭过了。他见楼远钧还跟着自己,不由问:“你要跟我一起过去吗?”

    楼远钧:“师叔一回在国监讲学,我总不能一句都不听就回去。”

    江从鱼:“你还知自己一句都没听!”

    楼远钧:“没办法,我的心上人太会勾引我了,每次一见到他,我里就再也看不到旁人,更听不见旁人说话。”

    江从鱼恼羞成怒:“谁勾引你了?”

    楼远钧轻笑声。

    江从鱼气得磨牙,撇楼远钧直接跑走了。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到沈鹤溪边,除了那些听得了神的学生,不少人都注意到了楼远钧的到来。

    他们暗自庆幸自己没有扔掉帖,而是相约过来捧个场。

    连山先生可是江清泓的师弟,而江清泓又是陛唯一承认的恩师,这个面他们怎么都该给的!

    现在看来,他们是赌对了,陛果然对“杨派”也格外看重。

    何况“张派”这边的接班人沈鹤溪与杨连山也好得很,他们以后可别枉恶人了!

    一场讲学结束,杨连山这个名字也正式回到了众人的视野之

    想来这次杨连山回去以后,他刚开办的书院应该能收到更多学生。

    江从鱼送走楼远钧等人,跑过去给杨连山倒了杯茶,殷勤地问他渴不渴累不累。

    杨连山看了瞧着乖巧得不得了的江从鱼,搁刚接到手的茶:“你刚才去哪儿了?”

    江从鱼打小就是个坐不住的,一旦觉得别人教的东西他已经懂了,他就溜去到

    自家学生这病杨连山再清楚不过,可这次讲学面对的是国监的学生,杨连山不可能全挑江从鱼没听过的讲,还是得挑拣些有杨派特、且对这些学生有用的容。

    只要其分人听兴味来了,自然会自己去寻杨派的著作了解。

    这类讲学起的就是这个用

    杨连山比较在意的是江从鱼鬼鬼祟祟地跟人跑了,那人瞧着还颇为熟,很像是……那位时不时会到江宅小住一两日的皇帝陛

    这段时间杨连山从沈鹤溪这里旁敲侧推,也算是了解了楼远钧是位怎么样的帝王。

    别看楼远钧登基时才十来岁,为人却沉稳得很,并不为鲁家擅权妄为着急,表面上只与些雅好清谈的文臣往来,捯饬捯饬国监这个早已无人在意的“第一学府”。

    哪怕鲁家人好几次欺辱于他,鲁太后还偏袒娘家,楼远钧也始终隐而不发。

    连对待鲁太后有意亲近、谋划着想要立为新君的宗室弟,他都能与对方谈笑风生,引得对方由衷拜服,暗自透鲁太后的打算。

    等到时机彻底成熟,楼远钧便毫不留地把鲁家一举打落到尘埃里,无声无息地让鲁太后在举目无亲的绝望殒命

    一个才二十一二岁的君王却有着叫人看不透的莫测城府,难怪连张太傅这位张派师祖都忍不住领着徒徒孙来了京师。

    估摸着张太傅一来是想趁着新皇亲政掰正一朝野风气,二来也是想帮着沈鹤溪等人在京师站稳脚跟——倘若这位新皇有个不好的苗,他们也能尽自己所能看看能不能扭转一二。

    偏偏这么个叫沈鹤溪他们生极大警惕心来的年轻帝王,竟真的与江从鱼跟寻常师兄弟一般相,这叫杨连山怎么放心得

    江从鱼本就心虚,经杨连山那仿佛彻一切的神一扫,一颗心更是七上八

    突突突地个不停。

    江从鱼知晓杨连山肯定是看到了什么,扯谎只会平添猜疑,当即老老实实地回答:“我没去哪儿,就是带师兄到走走。”

    楼远钧是微服来的,江从鱼便也不喊他陛,在人前只以师兄相称。

    杨连山:“是不是你邀他来的?”

    江从鱼:“我是给他写了帖,不过他说不来的,我也是等你开讲后才瞧见他。”

    杨连山:“这就是次寻常讲学,你请那么多外人作甚?我看他们没几个人是冲着听讲来的。”

    江从鱼:“不冲什么来的,听完后不都得夸老师你讲得好!”

    他知杨连山为了开书院去把诸多师叔师伯都请了一遍,显然也是想借此重拾“杨派”的衣钵。既然杨连山的学问是经得起考验的,江从鱼自然把能请动的人全给邀过来,好给他老师壮壮声势!

    轿人抬人嘛,倒也不必求人家全是真心实意冲着学问来的。

    杨连山心暗自叹息。

    学问易教,本难改。

    江从鱼的许多能耐都是天生的,过去在乡野间都时常几分呼风唤雨的阵势来,到了京师自然别想他消停。

    一看就不是会皓首穷经的类型。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杨连山也不想因为占着老师的名分就拘着江从鱼。只要江从鱼不行差踏错,别的都随他去就好。

    杨连山不再提他半与楼远钧溜走的事,换了个话:“你明年就要加冠,也该考虑成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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