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72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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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远钧:“有啊,我那位父皇。”

    记得有次那人在他面前迫他母亲屈从,同时残忍地告诉他母亲她的心上人已经战死。对方并不他的母亲,只是享受着别人近乎绝望的痛苦带来的极致愉,久居皇座兴许真的会让人变成彻彻尾的怪

    楼远钧没和江从鱼提起幼年的霾,只语气淡淡地说起另一桩荒唐事:“他经常在大广众之事,有次他夺了个臣的妻,还在一次宴上把人带来亵玩。”

    他看着,那个女人的丈夫也看着,女人伤心绝、泪婆娑,却只是给对方平添几分兴致。

    那样一个昏君犯的罪行实在罄竹难书。

    楼远钧始终觉得自己留着罪人的血,很有变成怪的潜质。

    江从鱼没想到先皇居然荒唐到这程度,他说:“那是不对的,你不能学他!”

    楼远钧笑应:“好,都听你的。以后我若是了不该的错事,你就得这么告诉我。”他凑近江从鱼白皙泽的脖颈,温的鼻息烧灼着江从鱼的耳朵,“我能当个昏君还是当个明君,全看你的意思了。”

    江从鱼没想到楼远钧还能把这么大的锅扣到自己上,睛都睁圆了:“我要是怂恿你去祸国殃民呢?”

    楼远钧:“那我们就一起遗臭万年?”

    哪怕是共担骂名,那总归也是能被人一起的提及的,他没觉得有哪里不好。

    不知是不是楼远钧说得太理所当然,有那么一瞬间江从鱼竟觉得他是真心实意这么想的。

    他平时也算是个洒脱不羁、肆意妄为的人,现在和楼远钧一比只觉自己还循规蹈矩!

    江从鱼:“我才不要到了地底还继续挨骂!”

    楼远钧啄吻他被亲得红漂亮的:“那你得一直留在我边监督我,不然我会趁你不在把所有错事都归到你上。”

    江从鱼总算是知什么叫贼船了,哄他上来后就再也不让的可不就是贼船吗?

    他在楼远钧这么百般勾诱之没走上歪路,绝对是因为他自己意志足够定!

    江从鱼凭借着钢铁般的意志把楼远钧推开,继续和他重申约法三章的容:现在,白天,且还是人前,不许来,双倍的不许!

    楼远钧轻笑声,依着他的意思没再把人往怀里抱。

    两人一起用过早饭,江从鱼跟着楼远钧去勤政殿办公。他抱着几本书迈殿,逡巡一圈,欣然坐到了……刚来当值的起居郎旁边。

    起居郎才二十六七岁,生得剑眉星目,很是俊朗。

    江从鱼见殿暂且无事,今天也不用早朝,便对方攀谈起来,很快得知对方叫阮遥,乃是江北人士,一手字写得又快又好。

    江从鱼好奇地问:“你们要把陛说的每句话都记来吗?”

    阮遥也是个说话的,平日里到他在御前当值都憋到不行。

    阮遥觑了楼远钧,见楼远钧没有因为他们说小话而不悦,也跟江从鱼聊了起来:“也不是所有都要记,我们起居郎主要是记关乎朝政的,陛的私事会有廷另起一册。”

    像一顿饭吃了多少饭菜,当天临幸了哪个妃嫔,那都是由廷记录的。

    他们这边记录的材料主要用于以后修史,而且从前朝起他们记录的容都是要经由皇帝派人审查的,不许记史书的容会被当场删去,一“君举必记,为后世警”的用都没有。

    可以说是相当枯燥乏味的工作。

    江从鱼:“不容易的。”

    两人正聊着,楼远钧就派人宣秦首辅等人过来议事。

    阮遥这个起居郎赶就位,过去尽职尽责地准备记录君臣几人的议事容。

    江从鱼也被楼远钧招手喊过去,让他坐跟着旁听。

    一时间所有人的目光都暗暗投向江从鱼,这时候永宁侯不是该在国监读书吗?

    有孩在国监的大臣一思量,哦对,国监刚大考完,给他们放三天假来着。

    看来陛是打定主意要把永宁侯培养成未来的左右臂膀啊。

    对于这提前预定好御前红人位置的存在,秦首辅等人都没有说什么“于礼不合”,都认认真真地商讨起今天要解决的大事。

    等到议事结束,几人走一段路,才有人和秦首辅慨起来:“陛当真念旧。”

    若非朝那么多人拦着,江从鱼一到京师就会被安排个五品官职,再有陛像今天这样日日带在边教导,恐怕要不了多久便能平步青云。

    哪怕现在江从鱼被去国监读书,也不过是慢上年罢了。

    这样的恩遇哪能不让人慨叹。

    秦首辅笑:“我们用心为朝廷办事,想来陛日后也会念着我们的多年苦劳看重我们的儿孙。”

    众人听秦首辅这么一说,心里那儿不平衡也散了大半。

    他们这些靠科举的文官本来就是短暂的风光,一旦儿孙没有息,后代便又只能回到普通人的层次。

    有个愿意惠及功臣儿孙的帝王,总比碰上个刻薄寡恩的皇帝要好。

    另一边,江从鱼和阮遥趁着勤政殿暂且无事,结伴上了个厕所。

    江从鱼问:“要是议事议很久,你们起居郎岂不是得一直憋着?看来肾不好的不了你们这活。”

    阮遥:“这有什么难的,科考时不就得憋着吗?开考放卷以后你要是想去如厕,巡考官会在你答卷上盖个‘屎’字章。到时候任你再如何妙笔生,阅卷官一看都觉得臭不可闻,别想拿到好名次!”

    江从鱼听得心戚戚,说:“我以前认得个和尚就是一到要关急,考了好几次乡试都铩羽而归,气得他前几年直接家去了。”

    阮遥:“近些年能当和尚的,家怕也有能耐,要不然本拿不到度牒。”

    过去世,苛捐杂税不断地累加,不少人都活不去了,只能到佛寻求庇护。倒不是他们真那么笃信佛,而是家后可以免了赋税徭役。

    虽说每日只能吃几斋饭垫肚,但好歹也能活不是吗?

    后来朝廷见赋税收不上来,徭役也征不到人,便开始对各地佛寺和手,勒令没有度牒的人上还俗去。

    逾期不还家的,一律抓去边关服苦役,正好填补了徭役的空虚!

    这事儿一落实去,度牒就变得珍贵极了,各大寺庙观那都是一个萝卜一个坑,除非有占着坑的人死了,否则不能再接纳新人。

    在这还能家的,可不就是家颇有能耐吗?

    阮遥:“说起来严抓度牒这事儿,好像还是你爹推行去的。”

    那时江从鱼他爹可谓是把各方势力都得罪了个遍,先是追还了地方豪侵吞的土地,接着又打击佛祠、迫僧还俗。

    后来再去那些堪称不近人的举措,整结果倒算是好的:还俗的人得了田地,赋税徭役也减免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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