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57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别说他还没有正儿八经地面过圣,就算他面圣了也不至于真提曲云奚一嘴。

    难不成他还见了皇帝就跟对方说“你以前的东伴读找我说酸话了,你可要给我作主”。

    为了这小事闹到御前,那不是平白惹人笑话吗?

    他昨天说的那些话也就是吓唬吓唬曲云奚而已。

    这时秦溯等人过来与江从鱼会合,江从鱼便不再搭理曲云奚,上与他们一起绕着猎场巡查去。

    秦溯问:“你怎么和那曲家的碰上了?”

    洋也:“对啊,昨天就见你和他在说话。”他为人也大大咧咧,昨儿江从鱼没提他就没问,今天秦溯一问他的好奇心就起来了,“他是曲家的?难他就是曲云奚?”

    江从鱼不动声地打听:“他很有名吗?”

    :“那当然,以前他可是京师最受迎的‘第一公’,谁提起来都得夸上几句,我偶尔跟父亲回京述职都能听到他博学广记、姿仪超群的传闻。”

    洋没提过的是,以前他父亲回京述职想要囫囵着回去赴任还得到送礼,其就是送到曲家去的。

    他也问过父亲为什么要与这些人同合污,他父亲苦笑着说要是不这么他这个官就当不去了。

    他难不想把这些送给那些人的钱财珍宝留在当地,在自己的任地上实实在在的政绩来吗?

    可惜他不是天纵奇才,竭尽所能也只能到不叫任地的百姓卖儿鬻女或落草为寇,没有那么大的本领去肃清官场上那腐朽堕落的风气。

    在那时局之,不愿和光同尘的人都已经归隐山林当个自在人去了,他们这些留的人不顺从“规则”又能如何?

    总不能全都愤然辞官,把所有位置都让给那些人吧?

    这不得叫他们兴死。

    只能庆幸他们能靠海吃海,借着海贸海外珍奇回来满足那些人填不满的壑,不至于要把百姓的粮都搜刮走。

    洋得知了这些事,每每听到“第一公”如何如何众的传闻都在心里嗤之以鼻,只觉对方从到脚穿的都是他家搜刮来的民脂民膏。

    京师这些门大表面上看起来再怎么光鲜亮丽,实则都已经腐烂到骨里。

    只不过曲家被清算以后,年轻一辈的第一人换成秦溯,洋便把心里那些牢都收了回去。

    毕竟是同窗好友,他可不能误伤了自己人。

    :“没想到他现在居然在上林苑养。”

    江从鱼哼:“那可不是普通的,而是陛,听说陛都不让旁人近。”

    江从鱼一向不是会因为旁人的三言两语瞎想的人,可上林丞那话的意思明显是曲云奚当初在东便与当今陛有着颇谊,所以连陛都认得曲云奚。

    一想到这一,江从鱼浑都写着不兴。

    当然,追风昨天还自己跑来蹭他,所以上林丞的话是真是假还有待商榷。

    江从鱼勉勉把自己安好了,才与秦溯他们打听起当年的东旧事来。

    当今圣上是个地位卑微的女所生,后来被记在了当时无的鲁皇后名,通过多方默契运作占了太的位置。

    既然只是个帮忙占位的,那肯定是后但凡个有可能主东的皇都会把他视为刺。

    就连鲁皇后在亲妹妹生了皇后都曾想过把他秘密毒杀,可惜不知是因为先皇被酒掏空了,还是因为妃嫔相互谋害对方嗣,这位由鲁家女所的皇也没活过三岁。

    这也是鲁家在新皇登基后还试图架空他、极力阻挠他亲政的原因。

    因为在那短短的三年里,鲁家没少明里暗里对东毒手。

    对当时还在东的新皇而言,至亲的生母已经去世,本应可以信任的嫡母又想要除去他,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孤立无援。多亏了当时江清泓恰好起复回朝,与吴伴伴外联手极力相护,才将太护了来。

    偏偏新皇登基时才十几岁,不仅没有办法向鲁家发难,还得敬着占了太后名分的鲁太后。

    提及这些往事,秦溯都忍不住慨:“陛真不容易。”

    虽说人都会有私心,鲁家想扶持带自家血脉的皇当太也很正常,问题就在于……他们没扶成。

    从鲁家决定对东毒手的那天起,他们家覆灭的结局就已经注定了。

    至于与鲁家穿同一条的曲家,肯定也是跟着轰然崩塌。

    自己选错了路,怪不了旁人。

    江从鱼此前也从吴伴伴他们大致了解过这些事,只不过通过秦溯他们说来又是不同的觉。

    但凡有一次没躲过那些明枪暗箭,就没有现在坐在皇位上的那个人了。

    江从鱼抿了抿,心里不免有些难过。他说:“那个时候,曲云奚这位东伴读在什么?”

    秦溯听到江从鱼这个问题后顿了顿,他沉良久,才说:“应该是什么都没吧。”

    以当今圣上的格,如果曲云奚真的了什么,应该不可能再现在京师了。

    只不过在当今圣上最艰难的时期什么都没,甚至风得意地成为了众人的“第一公”,那无疑也是把所谓的潜邸旧人谊泯灭掉了。

    罪人之后被没上林为是十分寻常的置,并不代表陛还想见到他。

    他享受了家作恶带来的好,家族倾覆时自然也得跟着赎罪。

    江从鱼也是这个想法。

    昨天听曲云奚说那些话,他还以为曲云奚是无辜受累呢。

    今天听秦溯他们讲了当时的况,他才知晓曲云奚被“厌弃”着实再正常不过!

    反正他觉得自己曲云奚的事——

    明知朋友正在受苦受难,他却视而不见、充耳不闻,只顾着自己快活享受。

    等到大祸临,他还觉得委屈,认为自己明明什么都没,凭什么要沦落到这样的场!

    江从鱼在心里嘀咕了一会,才与秦溯他们聊起了别的话题。

    这些东旧事再听去,他都要心疼起当初那每天睁开都得担心自己被谋害的可怜人来了。

    傍晚江从鱼把牵回厩,又遇到了正把追风往回牵的曲云奚。

    追风一看到江从鱼就开始躁动起来,想挣开曲云奚牵着的缰绳去拱江从鱼。

    江从鱼此前也没见过这么喜往自己面前凑的,顿觉稀奇不已,伸手摸了摸那颗朝自己凑过来的脑袋:“我又不认得你,你怎么一见到我就跟老相识似的?”

    曲云奚不甘不愿地上前向江从鱼行礼,不想才一低,就看见江从鱼腰间挂着的袋。

    那上面正散发着他觉得有些熟悉的香味。

    曲云奚脑嗡地一声,像是逮住了江从鱼的把柄,质疑的话直接就蹦了来:“你故意在了陛常用的熏香,追风当然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