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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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言哪有去玩,都在家里温书。

    袁骞也没有,他休沐日基本都在家习,前跟江从鱼城去才是意外。

    现在抚恤的事他兄接手了,据说要跟人联合起来秉明朝廷清查此事,剩已经没他们什么事了。

    何言才不会承认自己很少和朋友一起玩,哼了一声,颇有些骄傲地说:“我去给陛祝寿了。”他说着还拿份文房四宝给江从鱼,“这是陛赏的,说是让我拿回来分给……同窗,给你一份。”

    江从鱼不知客气是何,好奇地探过一看,瞧见何言手还有好几呢。他说:“这些都是拿来分给我们的吗?”

    何言抿了才说:“对的。”

    江从鱼笑:“不如你都先留着,到月考看看谁考得好再当奖品分给大伙。考最好的几个给御砚,考次一等的几个给御笔或御墨,剩的既然没考好,就只能匀他们几张御纸沾沾龙气了!”

    何言没想到还能这么分,愣了一

    见江从鱼笑得灿烂无比,一脸“你看我的主意妙不妙”的得意模样,何言也莫名受了他染,:“好!”

    江从鱼见他答应了,麻溜跑去敲响了本斋的梆,号召大伙到空地上集合。

    众人呼啦啦地从各自的斋舍里跑了来。

    一看人齐了,江从鱼乐呵呵地把何言推到前面,朗声宣布:“何言有重要的事要说!”

    何言:“……”

    这人怎么一准备的时间都不给人留!

    何言用神控诉江从鱼。

    江从鱼哈哈一笑,让他快说好消息,大家都等着听呢。现在不多多锻炼即兴发挥的能力,以后哪里能应对好各突发之事?

    都是自家同窗,接来至少得朝夕相个一年半载才会分开,有什么好害臊的!

    何言无法,只得鼓足气说:“陛我在国监时常得同窗照顾,所以特意给我赏赐了几文房四宝。因着一人一份不够分,江从鱼建议我把笔墨纸砚给拆分开,等次月考结果来时排名来分!”

    语毕,他才看向齐刷刷看着自己的同窗们,想知大家都是什么反应。

    结果他一被众人的呼声给淹没了,连最为敛的邹迎都喜笑颜开地学着别人凑上来要给他个熊抱。

    这么一喧哗,闹得连隔斋的人都忍不住跑来瞧瞧发生了什么事。

    郗直讲正倚在窗边看邸报,听到外面的动静后手微微一顿,转看向落满夕面。

    他也刚到国监赴任没几个月,前他与学生相看两厌,他看不上学生,学生也看不上他。本以为这次仕要不了多久又该回老家去,没想到竟遇上江从鱼这么个变数。

    天天看这小瞎闹腾,日倒是越过越有意思了。

    那的江从鱼凑够了闹,转却见小九寻了过来。

    “小鱼哥,有你的信。”小九笑着两颗虎牙。

    江从鱼两一亮,给小九摸了个圆溜溜的银锞当赏钱,说:“谢啦。”

    小九家众多,自己得攒钱为将来打算,也不和江从鱼客气,兴兴地收了。

    江从鱼一看信上的字迹,也开心得不得了。

    他还以为楼师兄有正经事要忙,腾不空给他回信来着,没想到这就收到楼师兄的信了!

    小九已经知趣地活去了,江从鱼一坐到旁边的石凳上拆开信看了起来。

    信上说的无非是近日忙碌,恐怕无暇来见他云云。

    虽然没瞧见半句想念的话,江从鱼却也已经心满意足。反正只要不是以后都见不着就可以了!

    有何言提供的奖品在前面吊着,致知斋的学习气氛更郁了。

    郗直讲平时还是只讲课,别的一概不太,但随着邹迎他们学到的东西越来越多,对郗直讲便愈发尊敬起来。

    尤其是邹迎这些比较差的,那更是积极跟江从鱼抢活,现在江从鱼想给郗直讲斟茶倒不上手了。

    江从鱼对此乐见其成,私底直夸何言是大功臣。

    饶是何再别扭,每天这么挨夸也愈发快活起来。

    袁骞倒是发现江从鱼对谁都要夸上几句,哄着人家颠把活给了。只不过见何言难得这么兴,他也就没有多事地去提醒。

    本斋各项事宜步正轨,江从鱼就开始与散落各斋的朋友联络,相互换彼此的课堂讲章。

    每到傍晚吃饱喝足,他们便约在池边的亭里当日所学,别人藏不藏私江从鱼不知,反正他是不藏私的。

    这么个闹闹的“小讲堂”,很快便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有人告到沈鹤溪那儿,沈鹤溪说是课余时间不拘着监生们相互探讨学问,只要不闹事即可。

    得了沈鹤溪这句话,秦溯那边也有人撺掇他组织大家一起读书。

    读书人都结社,也参加各类聚会,这都是脸的好机会,说不准他们也能从籍籍无名一跃成为“文魁”“诗魁”。诗会夺魁也是魁啊,谁能说他们是在瞎

    连江从鱼这个土包都能凑起这么多人,秦溯总不至于比他差多少。

    秦溯听后微微顿步,抬眸看向不远亭,只见江从鱼正悠然倚坐在栏杆上,津津有味地听着同窗讲学,尾与发带随着风轻轻拂动着,瞧着便觉他是世上少有的快活人。

    不知是不是察觉了他们投去的视线,江从鱼转过往岸上望了过来。

    隔着青青的柳条,秦溯看到江从鱼朝他们笑着挥挥手,算是与他们打了招呼。

    接着便又转回去专心听同伴说话。

    不是见到他们还是见到其他人,江从鱼基本都是一个态度,并没有因为他是首辅之就有什么不同。

    秦溯有片刻的失神,但很快就敛起了思绪,没叫旁人看不对来。

    他没有拒绝众人的提议,反而还有条不紊地列各项安排来,听得众人心服服,暗赞秦溯不亏是名门之

    秦溯一路与众人议定,又回看了已经离得很远的亭。

    即使天气已经有些闷,他还是襟的衣裳,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休沐日他归家,本以为得了第一至少不会挨骂,结果他父亲冷笑着拿江从鱼的答卷给他看。

    他看完后便去领罚了,生生挨了三十鞭,有几鞭尾直接甩到他颈边,留目惊心的血痕。

    因为他居然连这考试都考不过江从鱼,叫他父亲觉得脸上蒙羞。

    秦溯心清楚他父亲并不是真的想他和江从鱼比,他父亲是想和已经死去的江清泓较劲。他是父亲亲自教导来的,结果一考试居然比不过乡大的江从鱼,自然让他父亲然大怒。

    江从鱼将是他此生的对手。

    江从鱼得到的事,他必须也要得到,而且要比江从鱼得更好。

    无论他付了多少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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