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1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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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刚才江从鱼诘问他“何以报德”的时候,他终于在江从鱼上看到老师的影

    他既喜且忧,喜的是老师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有几分像他,忧的却也是老师在这世上唯一的血脉有几分像他。

    老师余荫仍在,陛对师弟自是偏有加,日后谁知会怎么样?

    帝心难测。

    柳栖桐不动声地追问:“你楼师兄时常来找你吗?”

    一提到这件事,江从鱼就有些惆怅:“也没有时常过来,还是上个休沐日见了一次,偏偏我又不好去找他。”

    别看江从鱼整天没脸没,他心里其实明白得很。楼远钧明里暗里都说自己的境不太好了,江从鱼自然不会去给楼远钧添麻烦。

    好在明儿又是休沐日!江从鱼颇为期待地说:“不知楼师兄明天会不会来。”

    柳栖桐正要劝江从鱼别太盼着楼远钧来,就听外传来一声轻笑。

    江从鱼眸一亮,转往门看去,只见楼远钧迈步走了来,眉目间仍是那掩藏不住的恣意风。他朝着江从鱼笑:“明天不来,今天来行不行?”

    江从鱼又被他笑得一颗心怦怦直,总觉有一朵朵儿嘭嘭嘭地开在了他心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事?

    他才刚想着要见楼远钧,楼远钧就直接现在他前。

    江从鱼想也不想就跑过去拉楼远钧落座,嘴里忙不迭地回:“你想什么时候来都可以!”他说话时睛亮得灼人,叫人不会对他的真心生怀疑来。

    即便楼远钧再怎么习惯于掩藏与压制自己的心思,也得承认自己很喜江从鱼这毫无保留的喜,喜到他越发不愿叫江从鱼知自己到底是什么人。

    楼远钧说:“就怕我来得多了你会嫌我烦。”

    江从鱼笃定地驳:“绝对不会有那么一天!”

    楼远钧:“人心易变,有时候兴许只是份地位变了,许多事就不一样了。”

    江从鱼只当楼远钧是在自伤世,不免拉住他的手好言哄:“我上次便说了,我若是变了,随你怎么罚我都行。你怎么就不信我!”

    柳栖桐本来只是觉得自己待在这里不上话,听着听着却越发为自家师弟了把汗。

    谁能想到楼远钧堂堂一国之君,居然有闲心诱骗他师弟给这样的保证?

    楼远钧光明正大地回握住江从鱼的手,瞥了柳栖桐手上那叠文稿,问他是不是有事要忙。

    柳栖桐知自己留也无法明言楼远钧的份,便依着楼远钧的意思与江从鱼作别:“天不早了,我先回去想想怎么解决家事。”

    江从鱼这才发现自己冷落了柳栖桐,忙起要送柳栖桐门。

    柳栖桐:“自家师兄弟哪里用送来送去?”

    江从鱼持送他到院门

    柳栖桐见楼远钧都跟着来了,哪里还敢多留,赶快步离开。

    江从鱼都从他的背影看几分落荒而逃的味来。他百思不得其解,转问楼远钧:“师兄他怎么走得这么急?”

    楼远钧:“应当是牵挂着家里的事。”

    江从鱼

    楼远钧拉着他回了屋,问起柳栖桐那叠文稿是不是江从鱼给的。

    这时家林伯把茶心送了上来,见到屋里的人换成了楼远钧也只是怔了一,很快便默不作声地退了去。

    既然柳栖桐不在,江从鱼就力邀楼远钧吃自己最的茶酥:“我来京师后尝了许多好吃的,就数这个心最吃不腻!”

    楼远钧拿起咬了两夸好。

    江从鱼顿时满心分享成功的喜悦,嘴里说:“本来还想说让柳师兄尝尝的,结果他那么快就走了。”

    楼远钧微微一顿,笑:“看来是我来得不巧,占了你柳师兄的东西。”

    江从鱼慌忙解释:“我没有这个意思!”

    他懊恼自己说话没遮拦惯了,没照顾到楼远钧的心。听说幼时遭了许多磨难的人,心思难免会比旁人许多,楼远钧应当就是这么个况。

    江从鱼暗自提醒自己以后要多注意一些,赶忙又变着法儿哄着楼远钧来,又是给他添茶又是给他讲国的趣事。

    楼远钧心,果然跟个陀螺儿似的。

    不知不觉已是薄暮时分,外响起了宵禁的鼓声。

    江从鱼心也莫名跟着外的鼓声多了几拍,有些张地问楼远钧:“哥哥你今晚要住吗?”

    “也好,兄弟间若没有抵足而卧过哪里算亲近?”楼远钧笑应了,又状似无意地询问,“你柳师兄上回是与你一起睡的吗?”

    江从鱼没觉得楼远钧这么问有什么不对,还遗憾地叹气:“没有,师兄说第二天我得早起去国监,要我早睡,都不肯跟我秉烛夜谈。”他说完又仰起期盼地看着楼远钧,“明儿我不用去国监!”

    江从鱼到底才十几岁,什么想法都写在脸上。

    毫无掩藏,毫不设防。

    楼远钧忍俊不禁:“那我们可以睡得晚一些。”

    江从鱼倒没别的意思,毕竟他在国监睡的都是大通铺,大家翻个就能撞一块的,哪里会有男孩之间也不能一起睡这想法?

    楼远钧也没有别的意思,他只是想看看自己能接受江从鱼的亲近到什么程度。

    他幼年经历过许多磨难,一度连经了别人手的都不敢碰,睡觉还得在手边压把利才能安眠。这谨慎小心让他在活了来,却也让他养成了冷漠多疑的格,从不愿意让任何人靠近自己。

    江从鱼不知这一,莽莽撞撞地自己凑到他面前来。

    既然江从鱼主动送上门来,而他又恰好不抗拒这样的尝试,何不借此机会试试自己能不能克服幼年留病?楼远钧如今是天之主,自然是想什么便什么,半都不带犹豫的。

    楼远钧:“我没与人一起睡过,不知睡相好不好。万一我夜里扰着了你……”

    江从鱼大大咧咧地:“没事的,连武师傅震天响的鼾声都吵不醒我。”

    既然是休沐日,那肯定是要好好洗个澡的。

    江从鱼最满意的是府有个不大不小的汤池,只消在汤池外烧个灶,就能舒舒服服洗个澡了。他邀请楼远钧一起泡澡,正好可以相互帮对方搓背和洗发。

    为了让楼远钧,江从鱼还夸:“我的搓背本领,大家试了都说好!”

    楼远钧笑:“都有谁试过了?”

    江从鱼毫不犹豫地给他举例,一路从他在老家那边的亲朋旧故举到他在国监的同窗,反正他主打一个看谁光着背就去搓两

    有句老话怎么说来着?业于勤荒于嬉!为了练就自己超的搓澡平,他可是老勤快的!

    楼远钧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把这句话放在搓澡上的。

    光是听着江从鱼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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