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7节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楼远钧:“是工侍郎,以后他也是穿紫袍金鱼袋的人了。”

    六尚书大多只在衙署坐镇,实际上办事的是左右侍郎,柳栖桐一个二十几岁的人了六算是个新人,接来有的是事要他去办。

    江从鱼这几日了解了不少朝局与时势,不再是啥都不懂的土包了。

    他知柳栖桐此前的官职说来清贵,实际上却办不了什么实事,只是待在翰林院里熬资历罢了。现在得了个实差,即便刚上手时苦些累些,柳栖桐心里应当也是喜的。

    江从鱼麻溜端起茶盏向柳栖桐祝贺,让他不用记挂着自己,只趁此良机一展抱负,叫陛看看他的本事!

    柳栖桐听得苦笑不已,又不好提醒江从鱼本尊就在前,只能端起茶与他们对饮。

    江从鱼觉得在场的都是自家师兄,说起话来没什么好避讳的。他就着刚才的话与楼远钧说起何言来,说自己这个同窗最是仰慕当今圣上,张都不离陛二字。

    楼远钧轻笑一声,问江从鱼:“你与他相得怎么样?”

    江从鱼神有些游移,张胡诌:“好的吧,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江从鱼觉得何言这人有趣得很,时不时就要凑上去撩拨撩拨,等逗到人家真恼火了又好言好语地把人哄回来。

    他绝对不是有意欺负人,只是觉得何言生起气来太有意思了,瞧着跟只炸的猫儿似的。

    江从鱼生怕柳栖桐两人知自己在国监作妖,赶忙转开了话:“我跟着袁骞学了袁大将军编的拳法,你们要看看吗?”

    楼远钧:“那你打来给我们看看。”

    楼远钧都这么说了,柳栖桐自也只能跟着

    于是江从鱼跑到亭前的空地上耍拳给他们看。他学得快,练得也认真,一动起来便是切切实实地用了浑的劲,嘿嘿嗬嗬一拳演示来,额上与颈后都了不少汗。

    江从鱼浑然不觉,还颠地跑回来问:“怎么样怎么样?袁骞都说我学得最快最好!”

    楼远钧瞧着凑到自己面前来求夸奖的少年,客观地赞:“我看其他人耍过这拳,他们都练得没你好。”

    江从鱼听得喜不已,脸上的得意本藏不住。

    楼远钧不由莞尔。

    只是楼远钧很快便瞧见江从鱼转凑到柳栖桐面前去,而柳栖桐还自然而然地掏手帕帮他汗。

    他的目光变得有些晦暗不明,不由轻轻挲着指上的戒,压把江从鱼喊回来的念

    即便是幼年最灰暗无望的时期,楼远钧也从不让人窥见自己心里的想法。他总是耐心地等待着机会到来,并且每次都能准确无误地把握良机。

    他现在对江从鱼很兴趣,虽不确定到底是什么样的兴趣,却也不喜江从鱼亲近别人胜于亲近自己。

    柳栖桐明明只是奉命去接个人而已,怎么江从鱼竟与他最要好了?

    楼远钧笑:“柳师弟年纪也不小了,该考虑娶妻了,可别叫令慈一直为你的婚事心。”

    柳栖桐父亲死得早,母亲又把睛给哭瞎了,母俩早年是寄住在伯父家的,一直过着寄人篱的生活,日过得颇为艰难。

    现在柳栖桐了,伯父家仗着昔日“恩”时常登门要好,伯娘还想把娘家侄女嫁给他,其名曰亲上加亲。

    柳栖桐脾气虽好,却也不想在婚事上任旁人拿。一提到家诸事,他便觉得有些疼。

    只是一直拖着也不行,毕竟楼远钧都开提了。他若是连这儿家事都理不好,楼远钧怎么放心把朝廷大事给他办?

    柳栖桐才刚应了句“已经准备好好相看了”,便见家仆僮寻了过来,说是家里来了客人。

    瞧那仆僮吞吞吐吐的模样,便知晓来的不是什么好客。

    柳栖桐只得先回去了。

    江从鱼虽不知柳栖桐家况,却也注意到了柳栖桐脸上那一闪而逝的无奈。他挪到楼远钧边追问:“你知不知柳师兄家里是怎么个况?”

    见江从鱼又凑到自己近前来了,楼远钧心里愉悦得很,嘴上却说得义正辞严:“那是你柳师兄的家事,你知了也帮不上忙。我要是把你的私事到嚷嚷,你能兴吗?”

    江从鱼本想说自己事无不可对人言,又觉得楼远钧这样才是端方君,只能:“师兄你说得对,我不该瞎打听的。我就是看柳师兄似乎苦恼的,想知我能不能为他啥。”

    楼远钧:“你与你柳师兄倒是亲近。”

    江从鱼理所当然地:“是柳师兄接我来京师的嘛。”

    楼远钧语气失落:“可惜我没官职在,没法像他那样奉皇命去接你。”

    江从鱼一听,赶忙表示自己也很喜楼远钧,两个师兄在他心里都是一样的,他绝对没有怪楼远钧没来接他。

    楼远钧闻言又挲起指上的戒

    一样的吗?

    他看了江从鱼近在咫尺的脸儿,轻轻地笑了:“你柳师兄家里的事也不是什么秘密,说与你听也无妨。”

    江从鱼一听,上挪得离楼远钧更近一些。

    他比楼远钧略小三岁,两人的年纪其实相差不远,只是两人挨到一起的时候他才发觉楼远钧量要比他大不少,连肩膀都比他更宽阔。

    江从鱼正是最不愿服输的年纪,悄悄直腰板以显示自己和楼远钧没差太多。

    没了柳栖桐,亭就只剩他们两人在。

    楼远钧自幼遭了不少暗算,素来是不喜旁人近的,可上回江从鱼凑过来时他便没觉得反,这回他纵着江从鱼挨到自己边来,仍是没觉得有什么不适。

    楼远钧颇觉稀奇,便也不拦着江从鱼的贴近。

    他娓娓与江从鱼说起柳家之事。

    柳栖桐幼时虽受了伯父一家许多磋磨,但到底念着对方接济过自己母俩,对他伯父一家依然客客气气。

    那家人摸清了他的,一面在外对人说自己如何如何辛茹苦把这个侄儿拉扯大,一面隔三差五上门要好

    如今他们一家人住的宅还是着柳栖桐掏钱买的,柳栖桐若是不买他们便要直接住他家去继续欺负他母亲。

    江从鱼听得瞠目结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别看江从鱼此前没去过什么地方,可他整日到玩耍,见识过的人世故也不少。他上就推断柳栖桐刚才为什么离开了,生气地:“是不是那边听说他升官了,又趁着休沐日来寻他要好?”

    楼远钧赞赏地:“应当是这样没错。”

    江从鱼一脸气愤:“不行!不能让他们这么欺负柳师兄。”

    楼远钧问他准备怎么办。

    江从鱼:“我们悄悄去他大伯麻袋,狠狠打他大伯一顿,叫他再也不敢去祸害柳师兄。”

    楼远钧笑着摇摇:“这可不是个



ql请记住本站地址http://m.quanbl.com
【1】【2】

添加书签

7.2日-文章不全,看不见下一页,看下说明-推荐谷歌浏览器

本站开启了加密功能,部分浏览器不显示第二页 请更换手机默认浏览器或者谷歌浏览器!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