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鱼 - 第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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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天午楼远钧在御书房批了会奏折,不知怎地想起了奉旨去接人的柳栖桐。

    都接完人了还能陪吃陪睡陪上学,看来翰林学士似乎是个很闲的差使。

    要不给柳栖桐换个忙的职位?

    江从鱼还不知他柳师兄只因来了他家一趟,就即将面临一场突如其来的调职。

    某位年轻有为的皇帝陛这么,大抵是自己平时勤勉理政,看不得别人在他面前这么闲。反正楼远钧自己是这样想的,也是这样与拟诏的人说的。

    第二日一早,江从鱼就与柳栖桐一起去了国监。

    在前往国监的路上,柳栖桐跟江从鱼说了不久前朝发生的事,以免他觉得楼远钧这个安排不好。

    江从鱼还没回京师,朝已经针对他的事行了老大一通议论。

    对于皇帝赐宅、赐田、赐爵位,众朝臣都没什么意见,毕竟江清泓当初死得确实很叫人惋惜,他生前还曾以使者的份平定过藩王叛照祖制给他儿安排个永宁侯爵位大伙也都同意了。

    反正如今他们大魏的爵位早已不比从前,有爵位在朝也没什么话语权,不过是拿朝廷的钱多养个富贵闲人罢了。

    只不过楼远钧还要给江从鱼安排个实职,许他直接朝为官,这可就蜂窝了。

    那会儿一大群谏官齐齐跪在门前劝谏,一个两个只差没抱住楼远钧的哭着说“朝廷命官不识字不太好吧”。

    楼远钧刚拿回权柄,还想靠这些谏官澄清吏治,只能在他们的围堵之暂且收回成命,给江从鱼监混个学历。

    旁人都觉得江从鱼被寄养在乡野,肯定大字不识一个,柳栖桐在发前其实也有这样的担心。可到了那边以后,他才发现这些年连山先生一直在教导他这个小师弟。

    连山先生姓杨,单名一字淮,当年曾与他们老师在同一书院读书,连山先生自恃才,每次考试却总是差他们老师一筹。

    到乡试时他排第二,一看第一又是那个人,竟当场挂冠而去,从此褐衣葛巾游山历,再也不踏考场半步。

    后来听闻他们老师也弃官归隐,连山先生才与他们老师重新往来。

    等到他们老师再起复,连山先生便又与他们老师直接断,还时不时写诗讽刺他们老师几句,说他们老师原来也是乌鸦、苍蝇之,只知腐趋臭。

    自从他们老师故,连山先生便再也没有诗作传,世人都不知他到底去了哪儿。

    没想到连山先生这些年竟都在替他们老师教养江从鱼。

    有这么一位当世名士亲自教导那么多年,说江从鱼字都不认识肯定是无稽之谈。

    只不过连山先生向来愤世嫉俗,里容不得半,肯定不会教江从鱼仕之

    柳栖桐觉得江从鱼先到国监读个两三年书也好,可以先在国监适应适应京师的生活。

    江从鱼也觉得好,他此前都是在村学跟着老师读书的。

    有次他偶然去县学玩耍,好奇地在窗外听了一会儿,并在那些县学生员答不上问题时抢到了几句。那县学的学官见他答得伶俐,还问他是哪儿人、要不要到县里读书呢!

    那时他里正爷爷和人老师都不许他去,他也就不去了。现在有机会去国监这个大魏第一学府读书,江从鱼觉得老新鲜了,还问柳栖桐:“师兄你也在国监读过书吗?里好不好玩?”

    柳栖桐摇着说:“我没过国监。”

    江从鱼也不失望,依旧乐颠颠地跟柳栖桐穿街过巷,来到了赫赫有名的国监门

    柳栖桐如今是翰林院最年轻的翰林学士,准确来说应当是翰林院侍读学士,主要职责是为皇帝读读书、给皇帝提提意见,算是皇帝智的一员。

    不柳栖桐的资历多浅,那都是能时常在皇帝面前脸的人。得知他要亲自领着江从鱼过来学,国监这边专门派了个国博士来迎接他。

    先皇昏庸任、荒,在位期间国监的理一团糟,楼远钧登基后因为国舅擅权没法手朝政,便把目光投向没人在意的国监。

    那时候楼远钧虽只是拿整顿国监当幌,却还是陆续让许多权贵把侵占的国监斋舍和学田都吐了来,并且逐步肃清了国的蛀虫。

    等到楼远钧亲政了,改革起来更是大刀阔斧,再也不需要顾忌谁。

    要是江从鱼早几年监,那遇到的可能是一堆十岁的“同窗”,地方上一堆生员靠着资历被举荐上来混监生补贴。现在国监明确规定学年龄是十四岁到十九岁,超了岁数便不能了。

    江从鱼这十八岁的年纪,倒是堪堪着线没超龄。

    那前来迎接的国博士本也好了见到个野小的准备,瞧见江从鱼的时候还愣了一

    今儿江从鱼还没加冠,发只是用发带束成尾,瞧着通。他本就是个俊眉修目的秀逸少年,今天早上被柳栖桐一拾掇,那更是叫人前一亮。

    不消考校他的学问,光看他这相便叫人不免想要偏几分。

    再想想江从鱼父母双亡,又无族亲可以依傍,国博士顿觉他们这些当师的该多看顾看顾他。

    “三月才行分斋考试,这会儿所有监生都是混住的,你先去领了被褥与监生服,我再派人带你去找临时斋舍。你来得晚,好斋舍可能都已经被占完了,不过不打,等分斋后会重新安排。”

    国博士亲自给江从鱼介绍完了,又想到江从鱼于乡野,不免有些担心他分斋考的成绩不理想。他又宽:“圣上仁厚,去年才重修了斋舍,所有斋舍都是崭新的,其实住哪儿都一样。”

    这话也就糊啥都不懂的江从鱼。

    国监里监生们分斋而居,三十人为一斋,共五间屋。这些屋有近炉亭的,也有近茅房的。近炉亭的斋舍方便烧,近茅房的……那味可真是谁住谁知

    照往年惯例,到时候是照分斋考排名来分斋舍的。

    毫无疑问地,考第一的就能一个去挑斋舍,连床铺位置都能随便挑!

    至于那些个考得差的,那肯定是住到茅房旁边去。

    江从鱼倒是不知晓国博士担心自己考不好,他还兴致盎然地追问:“我还没考过试,分斋考试难么?要是考不好是不是就不能监了?”

    国博士斟酌着说:“你们才刚学,无非是考些经义之类的,还不需要你们自己作文章,不算太难。”

    江从鱼一听就脸发苦:“唉!我最不喜背书和释义了,学这个的时候老师总要打我手心。”他说着还自己的手掌,仿佛自己可怜的手爪已经开始隐隐作痛了。

    柳栖桐听后安:“若是你样样都学好了,哪还用来国监上学?不过是一次分斋考试而已,你不用太张。”

    江从鱼也不是张,他主要是没考过这大型考试,心里好奇着呢。他向柳栖桐打包票:“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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