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蹈覆辙 (1v2 重生) - 第十章反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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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曦光初现,一行人已经现在密林小

    车,时而夹杂着红棠的怒声和天冬的歉声。捕捉到那越来越近的衣声,洛华池淡淡开:“红棠,何事?”

    “主上,她和你同乘一辆车……”

    “没事。”

    轿帘,车铺陈着垫玉。轿本应用来坐的地方被改成了人榻般大小,足够一人舒适躺

    无论榻面还是地面,都用绒毯细细铺实,如温柔乡般惬意。

    洛华池一手支着,另一只手不时轻着书卷上的药方。

    昨夜炼的毒,效果太过烈,其几味药应该要换一换……等会儿再和天冬讨论吧。

    他指节轻叩书卷:“景可,把另一卷递给我。”

    没有回应。

    洛华池转,景可正趴在地毯上睡觉。她蜷缩着埋在臂弯间,保持着一个没有安全的姿势。

    她昨夜折腾到很晚,今天又是清早起来赶路回辽东,也难怪会睡着。

    清晨的光透过轿帘翻隙撒来,明明灭灭,照耀在她脸上。景可的年纪也不大,和他没差多少,两个人都还在少年阶段。她脸上生着细的绒,被光一照便显别样的金亮,如桃般茸茸的。

    洛华池盯着她的脸。

    他思绪飘远了,想到自己以前观察植时,不只是桃之类的果,有些植株的新叶上也会有这样的绒,手指抚上去,那新奇的会让人心

    与植有关的联想让他疑惑地伸手,指腹轻轻过景可的脸颊。

    温肤和轻柔屈服于外力的绒,戳一就会回弹的脸颊,他来回试了几,如发现了一全新的植般陌生,又新鲜。

    前世的景可,留给他的记忆只有作为药人时那屈辱而不甘的神,以及后来追杀他时仇恨寒冷的目光。对她唯一算得上觉的印象,要么是洒在自己脸上的炙,要么是是贯穿自己的冰冷剑刃。

    现在,这芽般鲜活、生命力旺盛的觉……

    洛华池又在她脸颊上戳了一

    景可的睫忽然动了动。

    接着,她睁开了睛。

    “嘶——”景可撑起。她昨夜过得不安稳,皱着眉,此刻还带着青黑,“好痛……”

    随着她坐起,一青丝散落,凌搭在上。她睡得不踏实,衣服也了,外衣去。

    景可不太习惯外面越来越耀光,一只手撑着地毯,一只手虚虚抵在额前,垂着。

    她勉眯着,看着面前的人。那双大而圆的鹿,在眯起的时候,便不自觉厌倦和嫌恶的神

    景可缓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她终于想起自己现在在何,抬看向洛华池:“抱歉,洛大人,我方才……”

    她剩的话卡在嘴边。

    方才还嫌太过耀光,现在正转在面前人的脸上。他随意卧着,手上书卷散落,光影层迭,照在他的华服之上。

    洛华池有些呆愣地盯着景可,他那双魅惑的凤,在微微睁圆之时,居然显几分可。他总是用那游刃有余、恣意轻松的笑脸对着她,这还是她第一次见到他这样认真专注的脸庞。

    以前只有翻阅书卷时,她才会偶尔见他这样的神

    如此反差,最是勾人。

    景可悸动,问:“怎么了,洛大人?”

    “……没什么。”洛华池收回目光,“书,给我拿另一卷过来。”

    辽东王府建得恢宏大气,车碌碌驶后,景可由侍女领着,去了偏院。

    洛华池则先去了书房。

    洛清正伏案理公事,见他来,放笔走了过去。

    “华池,外回来了?”

    “是。表可还安好?”

    “还好。就是最近公务繁多,有烦心。”洛清打量着表弟,见他没有缺损,才舒了气。

    自从表弟多年前被万药门的人掳毒谷,叔父叔母无心政务,她就渐渐开始代为理政事。后来叔父叔母死去,她掌握实权,心却没有半分贪,一直想着,等表弟归来,便将权力归还。

    可惜,表弟回来,虽然继承了辽东王的称号,却毫不关心政事,如小时候一般,每日沉迷于植。或许是因为在毒谷的那段经历,他现在又有了炼药的癖好。

    这些,她都还能忍受。最不可接受的是……

    “主上。”红棠的现在书房门,随后是背着背篓的天冬。

    “华池,你又让这些毒谷之人府……!”洛清顿时气急,“你忘记叔父和叔母是怎么……”

    “我没忘。”洛华池忽然打断她,明显不愿在这话题上多说半句,“表,我自有分寸。”

    又是这样的答案。洛清到阵阵无力。

    她越来越不懂这个表弟了。

    她退后几步,坐回八仙椅,扶着额喃喃:“可以了。华池,你回来,我很兴。去吧。”

    “你好好休息。”洛华池看她一,从红棠手接过那碗药,放在她桌前,“这药方能补气安神,记得喝。”

    合上门的瞬间,室传来碗勺碎裂的清响。

    天冬有些不忿:“我好不容易采齐的草药啊……主上难得好心一次。”

    “天冬。”他面前,洛华池走得很快,只留一个背影,“麻烦你再熬一碗。”

    “主上,你要去什么?”

    红棠不像他那般鲜少踏辽东王府,上前捂住他的嘴:“别问。”

    红幕布后,佛像金前,静静地供奉着两个牌位。

    佛像上已落了层灰,却还是可以看以前曾被静心维护过。毕竟前辽东王妃为了祈愿她儿能平安归来,曾日日跪在佛堂抄经。

    一缕线香幽幽从铜炉升起,摇曳着爬至,缓缓四散开来。

    洛华池跪在红布金线绣成的蒲团上,盯着自己父母的牌位,久久地沉默。

    他怎么会忘。

    他被万药门抓去后,父母因为寻他,一个坠崖,一个永远消失在毒谷。

    前世,他和洛清也是这般争执。她不愿他动用毒谷势力,说这东西牵一发而动全,也不愿他去讨伐慕容家、吞并燕南土地。

    她说他视天如玩轻贱,迟早落得万事皆空的结局。

    事实……似乎确实如此。

    前面他烧慕容府、抢燕南土地时有多快意,事后被慕容叙和景可步步时就有多烦扰。

    洛清后来不再借他兵力,这也是他后来只能靠诱慕容叙瓮来翻盘的重要原因。只可惜……没能成功,景可搅了局,他还赔上了自己的命。

    洛华池忆起前尘往事,自嘲一笑。

    轻贱万事又如何?这一次,他不会再重蹈覆辙。

    洛清远远在佛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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