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雨天 - 一个雨天 第2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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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们可聊的话题不多。大多数时间,许沐都在听男同学纠结怎么能俘获那位“特别笑”“笑起来很像小太”“浑正能量”姑娘的芳心。

    男同学的纠结倒是没白费,回学校后没超过两个月时间,男同学已经开开心心地和心上人谈起了恋

    许沐偶尔会在校园里遇见他们,停住脚步聊上几句。

    到假期,他们三个也会一起订回国机票。

    许沐还是那个疑问,和男同学都能毫无芥朋友。

    为什么和邓昀不能?

    她想,也许是因为,她从来没真正了解过他。

    从他们最开始相,她就看不透他——

    那年寒假,许沐还是去医院掉了智齿。

    她刚完牙的前三天,脸得像嘴里果的栗鼠。

    人都那样了,还行,在夜里跟着邓昀去爬山。

    他们在山用天文望远镜看偷听过她心事的那枚月亮,还看到了土星的行星环。

    许沐在看到月亮和土星后激动得又蹦又,手舞足蹈,被邓昀评价说,像从人类退化成猿类。

    但她才不这些。

    几个小时后,他们在山蹲到了日,她又一次展现了人类的退化行为,以倒带般的形式重新了一遍她的猿类动作。

    转过,邓昀在录像。

    所以许沐说,她想过的最叛逆的事,是用铁砂掌送邓昀山。

    那阵他们天天背着两家辈私联,脸消的第一天,许沐跟着邓昀去了游乐园。

    到游乐园才知,里面在和几所音乐学校联合音乐主题活动。

    天气很,主路拥挤,很多人把羽绒外脱掉抱在手里。

    邓昀走许沐怀里的羽绒服,怂恿着,把她送上了展示区的钢琴舞台。

    周围都是驻足的游客和小孩,许沐坐在钢琴前,张地抿着

    邓昀用几支棉糖把孩们哄得团团转,那些举着棉糖的孩,竟然纷纷为许沐喊起了加油号,把这次临时弹奏渲染得有些血。

    有个年纪稍大些的男孩上舞台,一本正经地清了清嗓,说:“面有请,许沐为我们演奏——”

    台掌声烈,而那男孩台后,在其他孩们羡慕的惊叹声得到了邓昀手里样最复杂的棉糖。

    许沐往人群里看去,邓昀各着几米远的距离,对她了个“请”的手势。

    她弹奏的是之前被老师骂过很多次的曲,也是她一年来的噩梦。

    从这首曲开始,她知自己并非天才。

    弹得不够好,但孩们很捧场,都在鼓掌。

    许沐亲耳听见有个孩和妈妈说,“那边有个弹琴很的漂亮”。

    音乐主题活动有它背后本的目的,各音乐培训学校当然也在趁机打广告招生。

    许沐遇见一位年轻的家,误以为她是钢琴老师,说:“孩刚才听过您弹钢琴,还兴趣的,想问问您是哪个学校的老师”

    许沐推荐了曾经学习过的钢琴培训学校,和邓昀一起沉默地走几百步后,她蹲在人迹罕至的小路上,突然哭了。

    连日来的失眠焦虑、没能竞争到音乐会表演资格的郁闷、无法成为钢琴家的失落

    都在这场突如其来的泪里。

    许沐哭的时候,邓昀抱着他们的羽绒服蹲在她边,安地拍过她的背。

    等她泪,他才递给她一支棉糖:“刚用手机查过,过了前三天,糖类应该能吃一。哭完心里舒服些了?”

    许沐慢吞吞吃着棉糖:“嗯。”

    “叛逆期过了吧?”

    “还没有。”

    “正好,明天有个叛逆的比赛,你得来。”

    “什么比赛?”

    邓昀说,刚刚在台,有两个孩向他发起了挑战。

    孩们约邓昀在市区公园外的河边见,比赛打漂,还是双打。邓昀说他自己打不过,偏要拉许沐队友。

    据说两个孩还犹豫过:

    “她弹琴那么厉害,打漂让她赢了怎么办?”

    “你傻呀,弹琴厉害不代表打漂也厉害啊!”

    经过一番讨论,孩们勉同意了。

    许沐本人不同意。

    她惊诧地问:“我们两个,堂堂大学生,去和两个小学一年级的孩,比赛打漂?”

    邓昀憋着笑:“我都答应了,成年人得说话算数吧。”

    “比烟更刺激的,就是和小学生打漂?!”

    显然不是。

    邓昀只是意味地笑了笑,没回答。

    那场刺激的打漂比赛,许沐到底还是去参赛了。

    最终因为不够擅,输给小学生,许沐和邓昀各自掏钱给孩们买了甜筒。

    这样频繁的联系、见面,持续到许沐掉智齿的位彻底康复。

    康复后,邓昀反而消失了,连着三天,他都没有联系过许沐

    这令她很不习惯,时时拿起手机查看,练琴都要带着手机琴房、把手机放在边。

    该怎么类比这不习惯呢?

    初时钢琴老师因病不再带课,换了新老师后的不习惯?

    经常来院里吃猫粮的浪猫,突然有一天不再来的不习惯?

    发现自己天资平平的不习惯?

    又好像都不够准确。

    许沐梦到过邓昀。

    梦到他帮她涂消炎药膏的时候,梦里要比现实更暧昧一些,他用指腹缓缓抚过她的着她的

    她被这个梦惊醒,第一次主动给他打电话。

    半夜三更,正常人早已经睡,可许沐,邓昀一定还没睡。

    果然,忙音不超过三声,电话被接起来。

    许沐的沟通很直白:“邓昀,你这几天怎么没有联系过我呢?”

    邓昀慢悠悠地反问:“希望我联系你什么?”

    许沐一时语,没能回答。

    却在迷茫的沉默里,意识用手背蹭了珠。

    邓昀继续问着她:“我可以陪你玩,也可以带你找刺激。但你要我联系你,到底想要什么?过来示范给我看?”

    11:00-a (2)

    床上放着邓昀折的纸蝴蝶。

    他用的是她抄错的废琴谱, 蝴蝶翅膀上动着铅笔勾画的音符。

    大概是舒曼的曲,应该很适合安眠静心。

    但——

    “我找你是想”

    是想什么呢?

    许沐举着手机,被邓昀慢条斯理抛来的几个问题问得发怔。

    但她也是聪明的, 努力压心慌,超常发挥这样一句回答:“是想着, 哦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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