鉴罪者2 - 第89章

    在乔兰亭的死亡时间推定范围，张尚止21号值了一整天的班，白天上手术晚上睡病房，半夜碰上个阑尾穿孔的急诊，直接拉上台开腹去了，一直忙到天亮。了台后，他回科室完班又匆匆赶去门诊，一直在诊室待到午一四十分才完事儿，全程有不知多少医生护士病人以及医院监控为证。

    除非张尚止要么会分要么会瞬移，不然本不可能有行凶或是抛尸的时间。

    而且张医生家里的腹腔镜也是净净的，没有检血迹或是其他可疑痕迹。

    最重要的是，张医生家的腹腔镜鞘的直径虽然与凶相同，却是平无角度的，而留在乔兰亭大上的那个偏偏显示，真正的凶尖端是个三十度的斜面，二者不可能是同一鞘。

    至于乔兰亭现在的神科医生吕雅云，也基本可以排除嫌疑了。

    就如吕雅云所说，除外她被跟踪那次，她只给乔兰亭看过两次诊，且为了谨慎起见，完全沿用了前一个医生的治疗方案，没有任何调整。

    而柳弈也仔细研究过乔兰亭最近一年的病历，方和辅助治疗方案都没有什么可疑之。

    因为吕雅云每天在医院上班，行动轨迹很容易就能证实，与她的丈夫一样，戚山雨和林郁清查证了她的排班表，便基本上能排除她涉案的可能了。

    至于说为什么乔兰亭会认定吕雅云是他的导演，柳弈后来又咨询了一洛医生，对方回答，神分裂症有一定比例的患者，会张冠李，将一个错误的份嫁接到另一人上。

    原因很难解释，但类似的例确实不少。

    然后洛医生举了一个柳弈也听闻过的例：一个男患者亲手刺死了自己的母亲，究其原因，是因为他妈得和某电影里的敌特有几分相似，于是患者本人便认定他妈就是剧里无恶不作的女敌特，并决定亲手为民除害。

    因为乔兰亭已经死了，柳弈无法求证对方的神状态，只能从留存的证据手，一个一个可能地筛过去。

    既然吕雅云和她的丈夫张尚止的嫌疑已基本排除，那么柳弈就不得不考虑第二可能了有什么外诱因导致了乔兰亭神状态现了改变。

    就在柳弈寻思着应该从哪里着手调查这个外因的时候，袁岚的检验报告单给了他一个很关键的提示。

    从柳弈那儿得到了重要的信息后，戚山雨先给助理ela打了电话。

    ela那边传来的背景音十分忙碌，姑娘回答他：现在正在布展，很忙，忙得走不开，能不能晚些再和他们联系。

    于是小戚警官把电话播到了杜思昀那儿，对方直截了当地给了同样的答案：告诉她自己在展厅，现在忙死了。

    戚山雨也不着急，只语气温和、礼貌客气地询问杜思昀展厅在哪里，他们能不能也看一看。

    杜思昀的展览本来就是对外开放引金主的，虽然戚、林两位警官完全不像是她的潜在客，但也确实没有拒绝的理由。

    好的

    杜思昀的声音在电话里有些勉，只是正式的展览明天才开始，现在细节还在调整

    她故意把话留了一半，潜台词是你们的观展验会大打折扣不说，最重要的是，你们来归来，希望你们不要扰布展。

    戚山雨假装没听弦外之音，好的，那么我们现在过来。

    话都到这份上了，杜思昀也不好再说什么，只得说一句恭候便挂断了电话。

    午五十五分。

    戚山雨和林郁清驾车赶到了杜思昀的展厅。

    杜思昀期与一间豪华五星级酒店合作，租用了酒店一楼东侧的一个展厅，定期在他们那儿举办各术品展览。

    那间五星级酒店就在悦湖畔，与杜女士办公用的别墅直线距离三百米。

    戚、林两人到时，大约两百平米的展厅门是关着的，门外有个保安打扮的青年守着，但透过玻璃幕墙能看到展厅里人来人往，很是闹。

    保安事先得过杜思昀的吩咐，很客气地把两位警官让了门。

    杜思昀这会儿忙着与酒店的工作人员沟通展厅的灯光问题，被好几个人围着，忙得一脑门汗，二十四度的空调风都不走她的焦躁，当真没空搭理戚山雨和林郁清。

    她向两人挤个笑容，说了句随便逛就继续忙自己的事儿去了。

    ela此时也正在她老板旁边。

    看到两位警官，姑娘只远远地了，再奉上一个怎么看怎么有些勉的微笑，便算是和他们打过招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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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乔兰亭是个画家，所以戚山雨一开始先为主地认为，所谓的展览是画展。

    然而了门才知，这场展览的展品类还丰富的。

    展厅被白隔墙巧妙地分割成好几个区域，除了门几幅是油画之外，往走，还有素描、版画、摄影、平面与立雕刻，塑像、艺术摆件，甚至几件他说不是什么用的奇怪事。

    那是什么？

    很显然，林郁清也注意到了放在展区显位置的三个奇怪的装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