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词歌(abo姐妹骨) - 恰空Chaconne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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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世界在五岁那年开始明亮起来——母亲带回了两架小提琴。

    我的生命里有了第一件大事。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我就开始接古典音乐。家里就有许多cd,里面不仅有小提琴独奏,还有钢琴和响乐的录音。我现在都还记得——海顿、莫扎特、维瓦尔第、帕格尼尼、克莱斯勒……

    我躺在床上时,会闭上睛,静静地听着那些悠扬的旋律。

    音符在空气淌,带走我上的阵痛。仿佛能化作柔的海风,送来大洋彼岸的味;又像是初的微雨,落在青草上,散发的清香。我能从旋律里听见四季的变化,受冬日刺骨的寒风,也能碰到盛夏灼光。

    我能受到,这个世界有多么的彩。

    家里的大多数cd都不是小提琴独奏,都有钢琴伴奏,或者几个乐重奏,或是一整个乐团。

    可在所有的专辑里,我最喜的却是一首孤零零的小提琴独奏。

    与大多数明快的旋律不同,它的开沉重得像是从灵魂撕裂而的哀嚎,段又像是自蔓延而上的喜悦与反省。

    每次听到那首曲,我都会莫名地泪,不是放声大哭的那,只是任由泪无声地落脸颊。

    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会哭。年幼的我无法用语言描述自己的受,本能地被它揪住心脏,仿佛有什么东西开始转动。

    妈妈觉得奇怪,她不懂我为何对这首曲反应如此激烈,却又时常缠着她放给我听。

    老师却对她说,你家的孩很有天赋,或许可以考虑好好培养她。她是个有灵的孩,能听懂音乐的语言。

    如她所言,我在经过正式的训练之前,就已经可以受到琴弦的颤抖与低鸣。在了解音程与和弦之前,就已经听懂了它们蕴的秘密。

    上天赋予了我能力,我能听得见。我能听得懂。

    我能受到,来自几百年前的喜与乐,哀愁与悲伤,

    它不像单纯的旋律,而像是一诉说。

    我闭上睛,仿佛听见了一颗孤独的灵魂,从至无上的巅峰跌的黑暗。

    如果这世上真的有神的存在,那我愿称这首曲为神的低语。

    很多年后,我才知——这首恰空,是赫写给亡妻的挽歌。

    他未能见她最后一面。

    后来,母亲给我们准备了一整小提琴教材,我们每周都会去老师那里上课。

    我的第一节课,刚学会如何持弓,便已能拉简单的旋律。我天生拥有绝对音准,别人或许只能听的变化,而我能准地指的音,以及琴弦上微小的偏差。

    老师惊叹不已,说我是天生的小提琴家。

    母亲似乎比我还要兴,她兴奋地和老师聊了好多好多,把妹妹和我赶到门外等着她。

    我们坐在楼的秋千上,一开始还有许多小朋友围着排队,叽叽喳喳地抢着玩,后来,她们一个个都被家接走,天也渐渐暗了来。

    到最后,只剩了我们两个人。

    我们并排在坐秋千上,看着远的夕和落日,天空黄灿灿的一片。

    终于,在天彻底暗前,母亲从楼上走了来。她神喜悦,牵起我的手,轻轻晃了晃,问我:“喜小提琴吗?”

    我,喜

    “那我们就好好学,好不好?”

    当时的我本不明白她的话意味着什么,但我知,只要,她会很兴。

    妈妈开心了,我就会开心。

    我用力地,兴奋地扬起手:“好!”

    从那天起,我再没有一天休息过。

    起初是每天练两个小时,上小学后,时间逐渐增加到叁个小时、四个小时……直到五年级备考附时,我每天的练琴时间差不多每天9到11个小时。

    我的妈妈不懂音乐,但是她信奉时间的力量。

    她执拗的觉得,谁先练到了1万个小时,谁就能成为小提琴家。

    每一天,无论天晴还是雨,无论我是否生病;即便是大年叁十,我都必须完成当天的练习,才能去拜年。

    客厅里,许念初趴在茶几上写作业,父亲坐在一旁看报纸,母亲带着镜,一丝不苟的盯着我练习。

    屋外鞭炮声此起彼伏,闹得像是另一个世界。

    妈妈向来对许念初无所谓,只要她完成学校的作业,就可以去玩。但我不一样——她为我报了一对一的课,加快了度,而我所展现的成果也一次次印证了她的选择无比正确。

    8岁时,我就能拉奏完整的奏鸣曲;

    11岁时,我可以演奏当年从cd里听到的那些乐曲,并且第一次和乐团合作了,维瓦尔的“冬”。

    母亲带着我四比赛,奖状和奖杯堆满了整个房间。

    我喜小提琴,喜音乐,喜站在舞台上演奏的觉。

    但我唯独不喜比赛。

    被那些带着固有审的评委评判,让我到压抑。我不想去讨好任何人,可比赛的心就是讨好。我要被迫迎合某风格,被迫演奏我并不喜的曲目,被迫塑造成我不愿成为的样

    可妈妈并不在意我的喜好,她觉得是我不懂事,小孩还不知比赛的“金量”。

    我曾无数次哭着质问母亲,为什么只有我要练这么多?为什么我就不能去和小朋友们一起玩?

    每一次都会被她训斥一顿。

    她说,是你自己说喜的,是你自己说要好好学的,我们才了这么大的代价一直支持你。

    你现在却反悔,你知我们已经为你付了多少吗,许念安?

    母亲对我的开始标上了价格。

    她还是会叫我“宝贝”,还是会把我搂怀里,可前提是——我必须听她的话。

    我逐渐明白,我所习惯的母已不再。

    她无所谓许念初怎么样,依然会给她拥抱,会在她睡前落一个晚安吻。她依然可以在放学后撒跑闹,依然可以无忧无虑地享受童年。

    可是对我,母亲的要求非常严苛。

    她说,你如果今天不能完整的拉来这首曲,你就不要睡觉。

    如果这周你得不到表扬,周末就不许门。

    这一个月不到每天练五小时琴,我们就不会给你过生日了,只会给你妹妹买糕吃。

    如果你不继续努力,妈妈就不你了。

    她说,她是为我好,严师徒,慈母多败儿。

    可是,一同学小提琴的朋友,在比赛输掉后,还被妈妈揽在怀里,哄着她说没事的,咱们慢慢来。

    为什么她们都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的妈妈的与安,而我却要付才能换来母亲的

    不过,我对一切都接受的很快,因为我还有妹妹我。

    许念初,她是我的圣诞老人。

    在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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