冻疮[骨科] - 盛夏与酸梅子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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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因不知自己选择是对是错,只好加倍努力,不敢有丝毫懈怠。

    集训不允许带手机,不过老师总是会对成绩好且肯努力的孩睁一只闭一只,就算看到徐因偷偷用手机也当没看见,最多在她旁边用力咳嗽一声。

    徐因也有自觉,其实她那段时间和谢津的减少了太多——没什么好说的,参加集训后她的生活太过枯燥乏味,日复日一的起床吃饭练习评改,忙得空。

    一年前初遇时的悸动似乎已经尽数消磨,徐因也清楚认知到她是个多么无趣的人,而就在她好准备悼念这段还没展开就落帷幕的时,令她意想不到的发展现了,就像当初分开时,谢津向她要联系方式一样。

    那天徐因照常在画室上课,但或许是久以来的焦虑致使她失眠严重,而导致白天神不振,她那张素描明暗画的可谓是七八糟。在徐因拿着工刀把画纸全割烂后,她腾地从画室去,一气跑到了楼梯间。

    徐因急剧的呼着,半晌又懊恼地蹲在楼梯上,久久无法平复心

    手机上有收发室的短信,提醒她有新的邮件待收,徐因看了时间,距离课不到三分钟。

    她收起手机,慢吞吞地走楼梯,去收发室取件。

    盛夏骄如火,晒得人脑发昏,徐因忍耐着聒噪的蝉鸣,穿过空落无人的院

    推开收发室的木门,空调的阵阵凉气扑面而来,徐因打了个嚏,鼻尖。

    收发室的阿姨端着一碗凉面,正在看韩剧,她瞥见徐因来,朝桌一角努努嘴,“你的包裹,燕城来的。”

    熟悉的寄件人,熟悉的地址,不寻常的是这次谢津寄的不是信而是一个包裹严实的纸箱,徐因纳闷的拿着纸箱晃了晃,看见上面谢津写的快递信息是饮品。

    喝的?可重量才750g。

    徐因歪在收发室的桌上,拿刀片划开三联寄件单,意外地看到几个药包,闻着有味儿。

    她在盒里找了找,摸到一封没贴的邮票的信,徐因打开信封,从里面来一张手绘彩明信片。明信片正面面画着两只翻着肚躺在石阶上的猫,背景是复古的椒墙琉璃瓦,徐因垂睛,看到明信片背面写了一段话。

    “天越来越了,给你寄了一些酸梅汤包消暑,1茶包建议用500l冲泡。以及,你已经有26天没有给我寄信了,如果太忙没有空,可以给我写电邮件或短信,我很担心你。”

    徐因手抖了一,莫名产生了几分心虚。

    她这个人一向擅掩耳盗铃,遇到问题就装聋作哑搁置一旁,因为单方面认为这段关系已经走到了尽,就“明哲保”地先一步离了来,让这段不清不楚的归于沉寂,但——

    “课了吗?”

    当谢津的声音透过听筒传到徐因耳时,她差把电话挂了。

    除了遇事逃避外,徐因还有个鲜明的缺,优柔寡断耳,就像迷迷糊糊应承谢津要去燕城上学一样,徐因在看了那封明信片后,没过脑地给谢津打了一个电话,而对方几乎算得上秒接。

    “嗯,才课。”徐因小声地说了一句。

    谢津问她,“酸梅汤收到了?”

    徐因这时候才到几分尴尬,她:“嗯,早上到的。”

    电话那边的人哼笑了一声,气音听得徐因耳发麻,她大脑飞速运转,脱,“我、刚刚把画撕了。”

    谢津的嗓音正经了许多,“没画好?”

    “糟糕透。”徐因评说。

    “寄给我看看,反正你现在也没心画明信片。”

    徐因没说话,她在想那幅被她割得面目全非的素描。

    谢津转了话题,“吃饭了吗?”

    徐因这能回答了,“还没,不知吃什么,你午吃的什么?我参考一。”

    “刚吃完,堂的煲仔饭。”

    徐因了决定,“那我午也吃这个好了。”

    她所在画室周围全是艺考教培机构,因而附近就开了一条街,方便广大学

    “你集训的时候有焦虑过吗?”徐因问着。

    “哪程度的焦虑?”

    “坐在画板前面半天撕了三张纸这,”徐因停顿了一,又开说:“还有失眠。”

    “撕画有过,但除了考试前几天好像没怎么失眠过,我睡眠质量一直还不错。”

    徐因面无表,“哦。”

    她的睡眠质量从几年前开始就不太好了,多梦,易醒,有声音有光都容易惊醒。因为这个她一直没法住宿舍。然而集训开始后课业压力太大,她家离画室并不算太近,十几站地铁往返加起来要两个小时,她不得不搬画室宿舍,从此之后没睡过一天好觉。

    徐因对宿舍生活的抱怨结束在煲仔饭服务员上餐,她对谢津说:“上饭了,我挂电话了。”

    “不用,”沉默许久的谢津忽地开,“你考虑搬来吗?我记得你们画室附近有很多居民小区,你的同学里应该还有其他住不惯集宿舍的人吧?你可以考虑一找同学在外面合租。”

    徐因抓着筷一时没有动作,她之前从没想过租房来这事,听到谢津的话后不由得开始思考可行

    距离——这堆培训机构就是开在小区门面房的,周围全是居民楼,安全——同学合租,人选——很巧她确实认识几个也住不惯宿舍的女同学,那唯一的问题就剩租金了。

    父亲去世后家里的经济来源断了一大截,尽他生前积蓄丰富、死后也获得一大笔赔偿金,但由于徐因和母亲不合,她妈连画室学费都掏得勉,更不可能让她单独去住。

    徐因攥了筷,罗廷芸给她的生活费总是拖拖拉拉,永远不准时,时常会说“手,先给你一些,等完了再来找我”一类的话,导致徐因需要不停地去找她要钱。但到那个时候,罗廷芸又会说“一张就是要钱,不知家里的况吗?本来供你学画画就钱,那个颜料纸笔就那么贵?”。

    这话不听多少遍,徐因依旧会觉得刺耳,不然她也不会在去写生的时候接代笔赚颜料费。

    “你在听吗?”

    徐因回神,“你刚刚说什么?我没听清。”

    谢津叹了气,“我说,你需要钱吗?”

    徐因到狼狈,贫穷和嚏一样无法掩盖,在此之前她一直坦然地面对这些,直到谢津开始问她需不需要钱。

    她有些握不住手机,急忙说:“信号不好,我先”

    “徐因。”谢津打断了徐因的话,他耐心问她,“你觉得你现在的状态能够顺利参加考试吗?”

    徐因没吭声。

    “你还有多余的力时间去代笔接稿吗?虽然你确实听厌了,但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考,所有的一切都要为了考让步。”

    谢津说的很慢,嗓音里有小心翼翼的意味在里面,像是很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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