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德明捋着胡须笑呵呵
：“老朽可
记录、算账等文书工作。”
“那陆先生就帮忙算账吧。”算账就在棚
里，设了两张简易书桌，这样笔墨不会被冻住，手也不会冷得不能写。
陈伯对杨县令：“劳烦您再给给添一
桌椅。”
杨县令即刻命人去办，不一会儿就带着一桌椅回来，放在原本的账房先生旁边。账房先生也不介意，人家只是来
验几天，又不抢他们的差事，还能分担他们的活计。
人家还是小王爷的先生呢！
杜构：“我什么都能
一
，力气活也行。”
这个年纪的少年确实能活了，陈伯便让他帮着淘米，杜荷跟他一起，李承乾和苏琛则负责烧火。
李承乾和苏琛乖乖巧巧坐在火边的小板凳上，呼哧呼哧拉风箱，李承乾仰着小脑袋问来添
的人：“我们要烧多大火，这个火会不会太小啦？”
这人嘿嘿一笑：“郎君们想烧多大就烧多大，没那么多讲究的。”
李承乾突然想起来：“我们还带了
和
！”
这人一愣，连忙去叫陈伯过来。
陈伯想了片刻后说：“我们会请饥民帮忙活，把这些和为报酬给他们，您看可以吗？”
“咦，还会请饥民帮忙吗？”
“是啊，咱们没那么多人手，在饥民里找一些人帮忙，像那边劈柴的几个就是饥民，每次多给他们一碗粥，他们也乐意得很。”陈伯笑呵呵，“托郎君的福，他们也能吃上好的了。”
李承乾探
看了看劈柴的几个人，果然个个瘦骨伶仃，他：“可以是可以哒，可是我们带了好多东西，他们几个人吃不完。”
“郎君放心，现在天气冷，东西经得住放，这些东西能用上很久了。”
“好叭，就
你说的办。”
先生说过，不懂的东西不要指手画脚，他决定先观察观察。
此时，早早过来排队的灾民也在看新鲜：“怎么来了几个孩，他们来什么？”
“听说是来看看咱们，想知咱们的事。”
“贵人家的孩不在家读书写字，大冷天跑来看咱们，咱们有什么好看的？”
“贵人也会对咱们
兴趣吗？俺们乡那地主家的小郎君，看俺们时
都是往上翻的，踏
俺们村都觉得脏。这几个郎君
得好看，穿着也富贵，难还没俺们乡地主有钱？”
“胡咧咧什么，我听说最小的那位郎君是位小王爷嘞！你敢拿人家跟地主比？！”
“哎哟！俺不知！”这人探打量李承乾，见他在认认真真烧火，胖嘟嘟的脸多了几抹黑，评价，“跟俺们那地主家的郎君一也不一样。”
“人家有学问有教养嘞！你看到那位老先生没，听说就是这几位郎君的先生，他们可能就是来那什么……察民
的，说不定咱们能托他们的福，日好过一呢！”
“你就梦吧！现在不怕饿死冻死就不错了。”
李承乾哼哧哼哧烧火，不一会儿就有人过来看了一
，然后拿来一个大木桶把粥倒去。李承乾挠挠：“才刚开没多久呢，这就好了吗？而且里面还有好多，这样的粥吃不饱哒。”
陈伯叹气：“银钱就那么多，换来的米面是有限的，每顿少吃一，可以多
持一些时日，等到明年粮
来，他们也就有活路了。”
至于味……饥民只求有
吃的，早一些或晚一些，好吃些还是难吃些，他们都不在乎。
李承乾恍然，掏
小本本记来。
觉施粥学问很多，这都是他从前没想过的。
每天施粥的数量是有限的，李承乾烧完火，又跑去帮忙施粥。
他站在小板凳上，双手举着木勺认真舀粥，惹得人不住打量。李承乾也知了，施粥是有讲究的，要先老人后壮年，先妇人后男，因为老人年纪大
不好，时间饿着肚排队受不了，而妇人一般在家
照看女，若非迫不得已，不会亲自门领粥。
领完粥，人群渐渐散去，但也有很多人没走。粥棚虽然不煮粥了，但柴火烧剩的炭也不会丢，用来烧
，饥民想喝时边可以去倒一碗。这会儿太
也升起来了，晒着太喝，比回冷飕飕的家里
多了。
李承乾几个小的就抱着纸笔来和他们说话了。
饥民们有
张又有好奇，小心翼翼地问：“您真的是王爷吗？”
“是呀，我是恒山王。”李承乾笑眯眯。
饥民之一一拍大
：“您可真厉害，这么年纪就当了王爷！多少人活到死都当不上王爷呢！”
李承乾眯着睛笑：“虽然我很聪明也很厉害，但我一开始当上王爷，是因为我阿耶也是王爷，我阿翁是皇帝。”
“嚯！原来您是皇孙！”饥民们连忙要行礼，被李承乾拦了，好奇地问，“既然您是皇孙，那应该认识小皇孙吧？你们是堂兄弟吗？”
李承乾挠挠：“小皇孙是谁吖？我没听过。”
“这小皇孙可厉害着呢！有本事心还好，我说不好他是哪家的，不过皇孙笔和皇孙锅很有名，您怎么会不知呢？”大家有失望，他们还想多知小皇孙的事呢。
李承乾众人：“……”
杜荷指着李承乾大笑：“哈哈哈，你不认识你自己，哈哈哈哈哈！”
李承乾白了他一：“你还不是也不知，有什么好得意的？”
杜荷才不
，自顾自笑得肚疼。
杜构也微微一笑：“想不到大郎君在民间还
有名。”
他们知皇孙笔和皇孙锅，但不知民间用“小皇孙”称呼李承乾，这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饥民们这才反应过来：“您、您就是小皇孙吗？”
李承乾脸微红地说：“如果你们说的是公布铅笔和铁锅制造工艺的皇孙，那应该就是我。但我不小了，我已经五岁了哦！”
饥民们：“……”原来小皇孙这么可
！
众人对李承乾嘘寒问
，不一会儿就把他的底细挖个净，包括但不限于今年五岁了，是秦王的儿，开始念书了，念书还不错，同来的是他的同窗和先生，父母都还好，没有喜
的小姑娘（？）
陆德明：“……承乾，别忘了正事。”
李承乾，仰着小脑袋问：“你们能回答我几个问题吗？”
众人：“您问吧。”
李承乾拿纸笔开始问：是哪人啊？家里几亩地？有别的差事没？家里几人？有人读书吗？……
一连问了十几个，不少人都开始发
了：不是说只有几个问题吗？
“还有多少啊？”
“
上了，上了，”李承乾刷刷写完一页，又翻过新的一页，小脸严肃，“之前是必要的信息收集，接来的问题才是重。第一个，你们觉得雪对生活有什么影响？”
雪啊，那影响可太大了。
不过此时此刻，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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