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津蝴蝶 - 迷津蝴蝶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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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然不单只是看一看。

    梁稚偏过,咬牙关,两手抓了枕,几经克制,终于还是没有忍住,手伸去,抱住了楼问津脑袋,把手指他的发间,逢迎他的节奏。

    她不想如此轻易就沦陷,于是过了一阵,便捉住他的手肘,叫他起来,“……我不喜这个灯的灯光,你把它关上。”

    楼问津自然照

    其余灯都灭了,只余床边台灯散发幽黄光芒。

    梁稚忽然往后退坐了几许。

    楼问津有些不明所以,低看着她,却见她把脸仰了起来,迎向他的目光,而后手指勾住了睡衣的肩带。停顿一瞬,她把肩带褪了去。

    楼问津眯了一

    钴黄灯光照得她似一帧羊纸上的素描像,是那一晚的重现。

    她仿佛是要他重新答一答这题,要看一看,他是不是真有那样的无动于衷。

    梁稚屏住了呼,所有血争相涌上面颊。

    重温自己最为难堪的境,何止需要一些勇气。

    她凝视沉默端坐的楼问津,同时在心里默数,一、二、三……

    楼问津骤然伸手,一把掐住了她的肩膀,暴地把她往后一推,而后径直低,以齿衔咬。

    她吃痛气,却被痛激发了最本能的颤栗,后续一切节奏几如疾风骤雨,仿佛是因为她想知,所以楼问津就让她知,假如任由本心,他与温柔一词毫无关联。

    嗜血、暴戾才是他的本质。

    梁稚声音颤抖,几乎只有气声,在攻的间隙里,确认:“你那天就想,就想……”

    楼问津低望着她,目光黯,汗珠从鼻尖落,滴在了她的锁骨上,他声音分外低哑,“想你。”

    梁稚抬手,想要挡住脸,但楼问津毫不温柔地一把抓了来,掰开她的手,不由分说地扣住手指,在她脑袋旁边,要她清清楚楚地看着他如何攻伐,不许有分毫的回避。

    比午后那一次,来得更快,也更的毁灭,那个瞬间他们似乎是无比切近地濒临死亡。

    楼问津俯地把她抱怀里。

    她大燥,楼问津偏过来,吻去她角微微的

    “……楼问津。”不等气息完全平顺,梁稚便忍不住声。

    “嗯?”

    “你都是跟谁学的……还是……跟谁实践的?”

    楼问津伏在她肩膀上低笑了一声。

    “我在问你话。”

    “从前在码和远洋船上工作,环境复杂,什么样的人都有。有时候船途停靠补给卸装,会有人船去带女人上来,就在宿舍……”

    “那你呢?我不信你没有过。”

    “阿九。”楼问津正,“同合污当然很简单。但正因为太简单,我不大想去。太轻易就能获得的廉价快乐,一定有它的代价。”

    顿了顿,楼问津又说,“而且,我谊父……”

    梁稚呼都放缓两分。她知他不轻易提起自己的世。

    “我谊父生前,一直一个女人。那人和他是同乡,只是嫁给了别人。但因为她,他终生未娶,除了酗酒,也并没有其他的消遣。那人去世以后,他把她和别人生的孩,抚养到了十五岁……”

    梁稚一怔。

    她自然听明白了,楼问津所说的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母亲。

    “谊父是上的殉者。我大抵也是受他影响……”

    他话没有说完,因为梁稚突然伸手搂住了他的后颈,把脸地挨在他颈侧。

    呼肤相贴,得好像要把什么都化。

    第28章

    节后, 梁稚回到狮城,如常工作。

    两周后,她把电话打到了合裕酿酒厂去。

    显然, 郑永乐一直在等她这通电话, 等得心急如焚。

    梁稚也不同他绕弯, 开门见山:“我这一阵提前查过国际市场上分馏塔、装机这些相关设备的价格。我可以投二十五万元,专款专用于自动化的设备升级。然后, 你拿设备去抵押,找银行贷款,我咨询过业朋友, 理想况, 再贷来五十万金应当不成问题。”这位业的朋友, 自然是从事证券行业,常与银行打的顾隽生。

    “……二十五万吗?”

    “我个人就拿得这么多。”

    郑永乐沉默片刻,“……梁小不是代表梁家的意思?”

    “梁恩仲代表梁家的意思。但梁恩仲是什么态度,相信郑老板你也了解。”

    郑永乐在梁恩仲那里碰了一鼻灰, 自然清楚自己区区小厂, 不了梁总的法

    “那……条件是?”

    “8的份。”

    “梁小……这要价就有些了。”

    “我的条件就是这样,郑老板你可以慢慢考虑。”梁稚顿了顿, 又说, “买卖不成仁义在, 不郑老板你接受不接受, 后续假如打算更换设备,我都会帮你走个关系, 拿到欧洲或者日本那边最优惠的价格。”

    郑永乐忙说:“那实在太激你了, 梁小。至于份这个,实在…… 我们一定好好考虑。”

    梁稚从前对生意上的事一窍不通, 如今自己恶补功课,再跟在王士莱边学以致用,也算浅习得一些

    她记得从前梁廷昭时常调的生意的不二法门是“货真价实”,能叫她大胆押注合裕,正是因为合裕的酒确实好喝,不应明珠蒙尘。

    至于自己这一笔钱投去,能否挽狂澜于既倒,要看郑永乐自己的本事。

    倘若最后她跟着赚了,自然是皆大喜;亏了,权当学费。

    因此,郑永乐接受与否,于她而言都不大要。

    年关将近,王士莱多了好些商务应酬,连带着梁稚也比平日更加忙碌。

    总算将这一阵忙过,迎来节假期。

    往年节梁宅迎来送往,恰是一年当最为闹的时候。梁稚也过节,除了可以整日不事生产,还因为去吉隆坡念大学以后,只有假期才能早晚见到楼问津。

    他替父亲办事,时常梁宅,有时候拿着一只黑外壳的记事本立在书桌前,一边听吩咐,一边拿着钢笔往本上记录。那样的场景又岂止松风月可以形容。

    如今的梁宅自然不复往日的闹,但兰姨和古叔仍是办得一丝不苟,家里犄角旮旯一应打扫净,门张贴对联,角落瓶遍

    梁稚刚到家没多久,沈惟茵便打来电话,约她去逛街。

    梁稚换了一衣服,往楼问津的办公室里打去一个电话,在起居室休息片刻,古叔便来通报,说沈家的车已经开到门了。

    有一阵没有相见,梁稚只觉得沈惟茵又憔悴了许多,上车之后,她拉住沈惟茵的手仔细查看,瞧她脸苍白,全无一血气,很是担忧:“茵,你最近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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