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偏差 - 第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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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国庆吧,”洛明起没跟着他的绪走,条理清晰地提理智建议,“我国庆打算向芷薇求婚,度假庄园我都订好了,到时候要叫咱们几个关系铁的朋友来的,瑞安肯定不会拒绝,你就趁这时间跟他说清楚吧。”

    他顿了顿,接着补充:“祁扬,有的时候不是我或者谁想说你,你对我们都还好,对你的朋友更是没得说。你仗义,大方又洒脱,朋友是很好的,我想你边应该很少有人会讨厌你。但你对瑞安实在说不上很好,尤其是你结婚后,每次跟瑞安吵了架都习惯跑来找我支招,试图让我这个旁观人来评评理,又总是不肯低承认是你的错。”

    “当然了,瑞安也有问题,他一直惯着你这脾气,一不跟你发火。要不是我大学就和你认识,知你这些年一直喜瑞安,不然连我看了也要觉得你讨厌他。”

    洛明起眯起短暂的回忆,颇有些慨地叹声。

    “正好离我求婚还有一个月,你先把你自己工作上的事好,空余时间冷静想想吧,起码试着在瑞安面前收收脾气,要是真的喜他,就别把他越推越远了。”洛明起给他夹了一筷菜,“我是真的于朋友的角度才劝你,你看看要是别的谁像你这个态度对瑞安,结婚第一年我就要伙同其他人劝瑞安把他踹了。”

    祁扬怔怔地看着洛明起,他心里知洛明起说的都有理,可是明白这些大理是一回事,知怎么又是另一回事。

    他心升起几分迷茫——明明陆瑞安生日那天他都觉得自己和陆瑞安很快就要打破间隔的那层玻璃,他们之间的关系似乎也在迅速地回、甚至更一步,为什么短短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演变成现在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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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4章 山雨

    一个月过去了,派所依然没有后续的消息,陆瑞安知这样的损失大概率是追不回来的。不过好消息是,父亲似乎真的只欠了当初和他坦白的十五万,至少到第二次回家看望时,他没有再像上次电话里那样用怯懦又低微的语气向他求助,但他望向他的目光里,却没了父亲的权威,而是小心翼翼的亏欠。

    “我说过,你要是不离就不用回来了。”母亲别过,只肯留冷漠的背影给陆瑞安。

    “离不离是一回事,回来看望你和爸爸是另一回事,这两件事没有必然的因果关系,”陆瑞安在靠门一侧的沙发边坐,心平气和说,“就算您再怎么不愿意见我,尽孝也都是我的义务和责任。”

    汪成碧冷哼:“你还知你的责任呢?我要是纵容了你,就是我这个当妈的没尽到责任、没完成任务,我死了都没脸去见先人。”

    “我不明白,是谁给您的任务?我知您抚育我成人不容易,我也努力想让你和爸爸都过得更好一。我有我的生活选择,不好还是坏都是我应得的,我不奢望您能欣然接受,但是为什么一定要我和女人结婚生?这对我不公平,对另一位本应该有满生活的无辜女士也不公平。”

    “好赖话都让你说完了我还说什么?”汪成碧抬手一指,“像你这样说,人人都随心所,你爸当初也不该找我,就应该找个男的,哪还能有你坐在这儿跟我讲这些歪理?”

    陆华一愣,神骤变,好像吃了苍蝇一样憋屈,连忙摆手想说自己不喜男人,被汪成碧一瞪,讪讪地闭嘴当作没听到,依旧和往常一样,在这场必然会发的家战争隐去形。

    “我说的是我自己,没说别人,我喜男人不代表我要求天所有人都喜、不要结婚生,这不能混为一谈。”陆瑞安疼起来,他顿了顿,声音轻了许多,却沉甸甸地在寂静的房间摔落在地。

    “如果时间可以倒,妈妈,我的确希望我可以不要生。要是没有我,你们不需要为我的生活烦恼、为我的人生殚竭虑,你们就不会这么辛苦,爸爸工作不会落腰椎病,妈妈也不用因为我忍受亲朋好友间的闲话而觉得丢脸。”

    ——要是一开始没有我就好了。

    这个念再一次从心底一闪而过,陆瑞安停了几秒,还是没能说

    事实上,这不是他第一次有这样的想法。

    为了解决他的初就读资格,父亲低声气地请客吃饭求人给一个名额时陆瑞安这样想过;考结束,妈妈抱着钱通过朋友的朋友关系、哈腰笑着拜托那位教授帮忙选择志愿时,陆瑞安也这样想过。

    还有很多个因为母亲想让他有更好的学习平台、生活环境而父亲觉得没必要的家战争时刻,将这个想法一寸寸地从他的天灵盖钉,罩挥之不去的霾。

    但这是他第一次将这样的想法表达来,他听着自己些微急促的呼,没来由地想起祁扬,想起那个溃不成军却又到前所未有的畅快的午。他有些神地想:如果不是祁扬他那一回,他可能永远也不会尝试着将这样以极度消极来作抵抗的心给父母听。

    父母乎预料地不再言语,客厅忽然变得空而寂寥,但陆瑞安知这样的沉默绝不代表允许或妥协。

    他缓慢地气,自顾自地扯起嘴角笑了,聊胜于无地驱散一分被他自己得凝重的气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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