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偏差 - 第53章

    “路上注意安全，替我和她问个好，你们都有空的时候请你们吃个饭。”

    “行啊，等我什么时候求婚成功了肯定带她来好好宰你一顿！”洛明起笑得开怀，又一次摆手示意陆瑞安回去，陆瑞安方才转往小区里走。

    去民政局拿离婚证的事，陆瑞安没提，祁扬也没再提及离婚的事。每一次陆瑞安收到祁扬的消息都会胆战心惊——他既期待祁扬的消息现，又害怕等来的是一句“去民政局拿离婚证”，好在每一次的“惊”带来的都是喜。

    有的时候祁扬会发一张酒店里衣帽间的照片，说有件衣服找不到了，问陆瑞安是不是掉家里了。陆瑞安第一反应都是去主卧的衣柜里从到尾找一次，老老实实地告诉祁扬结果，但每找一次他都会看见一次自己当初在祁扬搬东西摔门离开后偷偷藏起的那件t恤，摸着轻薄的t恤衣料不由自主地陷曾经或紊或迷离的记忆。

    祁扬得到他的否定答案也没什么反应，像是早就料到，平平淡淡地丢来一句“哦”，然后跟着一句：“好吧可能是我放爸妈那边了。”

    陆瑞安轻轻咬住，在对话框里输一行“要不然你回来找找吧？”，纠结之后觉得自己的不轨意图实在太明显，指腹在发送键上，三秒的停顿后又轻轻松开，一个字一个字地删掉了，改成了：“可能是我没找仔细，有遗漏，我再看看。你还记得放哪里了吗？”

    有的时候祁扬会误发一张他拍，角度看起来像是同事抓拍的祁扬被工位电脑挡住小半的半张脸，有模糊，但那张俊明朗的脸只是勾着笑懒洋洋地眯望过来就足以让屏幕前的人心不止。

    陆瑞安小心地保存原图，在收到照片的一分五十六秒得到系统来的“对方已撤回”的消息。

    一秒，祁扬又抛来几条新消息：

    [手发错了。]

    [是给楼tony老师的，原来的颜掉太多了，想再去补一。]

    陆瑞安的脑海里还残留着那张照片，心不在焉地回了一句“很好看”，刚发去就意识到自己的回答有些不对嘴，想撤回时已经来不及了，祁扬秒回了一个“哦”。

    冥冥之，陆瑞安总有其实祁扬也和自己一样刻意模糊离婚这件事的觉，时常生一离婚的事从未发生过的错觉。然而冷冷清清的屋和祁扬仍旧住在酒店的事实，清清楚楚地提醒着照日历数日的陆瑞安——现在是离婚冷静期的第五十五天。

    私心论，陆瑞安期望祁扬遗忘六十天的时间限制；理智和德告诉陆瑞安，他不能这么自私、只着自己的意愿生生地把离婚冷静期拖过去。

    越来越近的时间期限成了一钝刀割的煎熬，让陆瑞安辗转反侧不得安眠，就连提前到七月末的第一期教师培训也没能有效转移陆瑞安的全忧虑绪。

    还剩五天，如果祁扬和他都没在六十天去民政局领离婚证，这一次的离婚申请就自动作废，如果还要离婚，就要再走相同的程。陆瑞安自己是有意为之，但祁扬或许是真的忘记了时间限制，陆瑞安觉得自己有责任有义务予以提醒，尽他心里一也不希望祁扬想起来。

    他心里沉了一气，终于定决心晚上完教师培训的所有任务就问问祁扬——今天是周一，祁扬总是在这天加班，他想等祁扬完成工作之后再问。

    陆瑞安接到祁扬电话的时候刚整理完当日的研讨记录，他看了时间，还不到九，正到意外却忽然听到听筒里传的嬉笑声——不是祁扬的。

    “陆先生对吗？是这样的……”电话另一实在太嘈杂，不仅有歌舞声，还有掷骰呼的尖叫笑声，像是都以这只手机为心围绕着，震得陆瑞安耳发疼，实在听不清对面的话。

    他有无奈，只能表示自己听不清，于是电话那切换了扬声，听筒里的杂音更响了，不过好在足够他听清楚对方的说话容：“今天我们大学同学聚餐，祁扬他喝得有多，你看你现在方不方便过来接他，他已经叫代驾了，你打个车过来就行。”

    “好的好的，麻烦你们了，我上过来。”陆瑞安心一，连忙问清楚地址开始换衣服。

    他正要挂断电话，便听到隐隐约约从另一轻飘飘浮来的轻佻笑语：“不是吧，你在帮阿扬叫那谁过来啊？”

    “哦我见过的……说话吞吞吐吐一打不个，无聊死了，阿扬是不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着？”

    “要不然赶和他离了得了，我们这么多年兄弟还比不上他？我最厌烦这见谁都端、在老师面前装乖刷绩的老好人——这也就是说好听是老实人，说白了不就是窝废……”

    所有嘈杂声息随着仓促挂断的通话一同坠无边寂静的黑暗。

    像被突如其来的冰泼了一，丝丝缕缕的惊愕和难堪从骨节间渗，细针刺髓间那样避无可避地发疼。

    夏夜的穿堂风明明是带着燥的，他却到浑都凉透了，心脏像一颗冰冷的鹅卵石，硌得疼痛难忍。

    的楼灯熄了，有那样漫的一分钟，他不想去接祁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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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孔雀：指导同事挑角度、挑光影、挑构图，千挑万选一小时的一张“手”他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