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偏差 - 第40章

    “我当然知。”祁扬被他话里的怒气搅得一愣，反应过来时觉得自己真的有犯贱——他居然在因为把陆瑞安惹生气而到兴奋和欣喜。

    他翻压住陆瑞安，先前所有伪装的冷淡或刻薄都被剥去，只剩一字一顿求证的偏执：“陆瑞安，你能不能对我坦诚一次，就这一次也好。”

    心脏得快要从嗓里蹦来，自我防护让陆瑞安条件反般想逃离这样咄咄人的境况。

    他害怕绝对的是或不是，害怕人际关系泾渭分明的站队，害怕任何会带来难以预料的冲突的可能。

    他不喜祁扬现在这样对他的桎梏，但他挣不开也逃不掉，只能听着祁扬低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字字铿锵地问他：

    “陆瑞安，结婚五年，你是不是从来没有一丁在意过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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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s一章经过无数次锁终于放了来，提前谢捉虫的小伙伴，但是怕被再锁就不动了，希望大家可以谅解一嗷！（＾3＾）

    第26章 蓄念九·床笫之间（二合一）

    咔嚓一声，陆瑞安屏住呼，他好像听到自己里被行拨开心防的声音，撕扯得他的闷闷地发疼。他本能地去猜测祁扬问话的用意、去回想祁扬问这个问题时语气的倾向、去思索自己要怎么回答才能滴不漏不叫祁扬生气、迅速地让一切会打破平静生活的火星熄灭。

    然而祁扬住他的手腕、搭在他无名指的指腹、又一次的调让他意会到祁扬没有留给他任何周寰的余地：“陆瑞安，我只要你回答我‘是’或者‘不是’。”

    陆瑞安咬着牙，悲哀地发现自己没办法说假话，实践多年已经游刃有余的斡旋能力也在此刻全失效，少顷，他艰难地从齿间一句：“……不是。”

    他回答得极为艰难，可话一离，他却到前所未有的轻松，好像久悬在的一块石落了一半，他终于能够不用自欺欺人、能够说自己真实所想。

    他想，反正也要离婚了，以后也不再会有碰面的机会，就算祁扬讨厌他，也只能如此了吧，还会有比这更糟糕的结果吗？

    陆瑞安想不来，于是他绝望又坦然地舒了一气，无条件等待与接受祁扬即将到来的所有反应。

    祁扬抓得他的手腕有疼，陆瑞安没挣扎。事实上，他自我唾弃又隐秘地为这一接而受若惊甚至留恋。

    他不抱希望地放弃任何抵抗，任由陷柔的床被包裹，沉浸在沐浴织的甜带着苦涩的味里。这苦涩不像是从外界袭来，更像是他心避无可避地裂开一沟壑，从而猛烈地生发来。

    他闭上睛，便看到祁扬错愕又怒气冲冲的脸。那双总是神采飞扬的睛还是像当年一样，嬉笑嗔怒毫不掩藏，灵动地、生机地转动着，勾着他的所有注意力和倾羡。于是，此时祁扬里的厌烦便淋漓尽致地从里泼到了他上。他已经可以预料到祁扬的一个动作就会是嫌恶地丢开他的手腕、好像见到什么不净的东西飞快起拉开和他的距离。

    他睁开睛，却并没有看到想象的祁扬离去的形，他甚至受到祁扬若有若无的呼从他角过的温，有些，也叫他慌。

    “陆瑞安，”祁扬的声音有哑，他松开了陆瑞安的手腕，把又往沉了一寸，虚虚覆在陆瑞安上，黑曜石般的睛好像被洗过，很轻又很慢地问，“我能亲你一吗？”

    陆瑞安懵了，他简直要以为现在经历的才是幻觉。他的回答是不知所措地抓了的被，既不答应也不声拒绝，依旧是那副予取予求的温吞模样。

    这本应该会让祁扬不悦的，但祁扬在一分钟前获得了乎意料的、叫他心飞扬的答案，他觉得自己好像懵懵懂懂地抓到一什么。于是他不再追问，也很冒昧地替陆瑞安了选择——他轻轻低，慢慢地贴住陆瑞安的，然后一又一地啄吻。

    陆瑞安本能地瑟缩了，理智告诉他两个人现在上就要彻底离婚了、他应该推开这个不明不白的亲吻，问清楚原因，然后划泾渭分明的边界。

    可他舍不得推开祁扬。

    他不知自己该不该回应，所以颤抖又生疏地闭上了，全心的注意力都牵挂在了祁扬上，他有求必给地控制权、心甘愿地被吞没呼。

    客房的单人床要容纳两个男人显得格外局促，祁扬托着陆瑞安的腰向前跪行两步，将陆瑞安往床间推了推才勉完全上了床。

    陆瑞安闭着，他听到自己破裂的嗓音不受控制地从间溢，这他又惊又耻又恼，心愀愀，生怕这扫兴的声息会推开祁扬。

    空调机运转的噪音盖住了他紊的呼声，也盖住了祁扬习惯探手拉开床柜屉窸窸窣窣摸索的动静。陆瑞安锐地听到祁扬一声极轻的、疑问的“嗯？”，随着膛起伏不定的绪先于理智低低解释：“客房里没放……”

    “啊，这样。”祁扬，收回手，似乎是冷静了来，即将要撑起离开，一丝凉意钻了两人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