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恋偏差 - 第14章

    祁扬眉梢一扬，本能地就要反相讥，但现在他一心牵挂着人，难得地没有计较，语气焦灼：“你知不知陆瑞安现在在哪里？他今天有没有联系你？”

    “不是吧，”电话另一的语气正经了起来，听动静似乎是在查找信息，嘴上还欠欠地接着侃，“你老婆在哪你不知，居然跑来问我？你又和他吵架了是不是？哎我当初就说了，也亏得瑞安好能忍你这狗气，换作是别人，五个月不到就受不了得和你离婚……”

    这话和祁湛一见面和他说的大同小异，自他和陆瑞安结婚五年来，边持同样说法的朋友或是家人不在少数。

    “洛、明、起。”祁扬里堵着一郁气，仍忍耐着不和对方呛声，语气不善地加重声音叫了对方名字止住了调侃，接着丢一句“你有他消息了上联系我，还有……别和他说是我问的”，挂断了电话。

    祁扬急得像锅上的蚂蚁，在门来回转了无数圈，终于在十分钟后接到了洛明起的回电：“他在社区诊所输呢，现在输完了往回走了，说是，别的没什么事。”

    得到好友安好的消息，洛明起放心来打趣祁扬：“你放心吧，我没和他说是你问的——真不懂你们小两这又是在玩什么趣。”

    祁扬没心听，果断挂掉电话。

    他匆匆往楼走，在小区央必经的树坛坐着，睛盯着小区的方向，盯得睛发也没等来熟悉的人，他不放心地又要给洛明起打电话，不经意地一抬，目光在空凝滞住了。

    傍晚六，暮拢来，祁扬的视线一错不错地跟随着穿着薄外、着罩的人移动——半个月的时间没见，陆瑞安瘦了，风过他的衣服，愈发显得空。

    见着陆瑞安越来越近，祁扬意识站起，生生忍住了要迎向他的冲动，屏住呼睁睁看着陆瑞安同自己肩而过。

    困倦和疲惫如山压在上，陆瑞安拎着医生开的药凭直觉沿着路边往回走，也无力地半垂，呼的气息在罩的覆裹里翻得，灼得嗓发疼，齿间都是苦涩麻木。

    他路过小区里每日承载孩童攀爬娱乐的大榕树，迟钝地反应过来似乎有很熟悉的人在树，仅是余光一瞥的形都和他印刻在心底的人极其相仿，这叫他猝然停住了脚步，可他实在提不起力气走回去确认，站在原地呆了几秒，最终也没有回去看。

    陆瑞安盯着脚尖，否定地闭了闭。

    ——祁扬现在只想和他离婚，怎么可能回来，他一定是烧幻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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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休息一天，周二见~

    第10章 蓄念十三·病假（1）

    陆瑞安站在原地发呆的半分钟漫得让祁扬觉世界都停止运转了，直到有小孩突兀的嬉笑尖叫声拽回他的思绪，他看着陆瑞安慢慢走了单元楼。

    结婚五年，即便现在走了离婚的分岔路，两人到底也有过最亲密接的时候，祁扬对陆瑞安的状况十分熟悉，哪怕只是看陆瑞安从罩里的睛就知他现在很不舒服。傍晚的风好似把陆瑞安上的那丝病气也一同拂来，搅得祁扬的心里也酸浸浸地难受。

    让祁扬很想跟上去，可理智告诉祁扬，两个人上就走完离婚程了，陆瑞安不会想见到他的。

    兜里的手机震了震，震得旁的大榕树也落几片黄绿的叶来，祁扬摸来一看，发现是陆瑞安的消息。

    是一条转账消息，祁扬愣了一会儿，反应过来这金额是他午为了确认陆瑞安在不在家时的那单雪梨粥外卖的价格。

    [陆（65-67请假，有事请留言）]：/[图片]

    [陆（65-67请假，有事请留言）]：不好意思，午有事所以没看到你的电话。你的外卖送到我这里了，以后记得改地址，你再重新一次吧。

    ——他连打三个电话没接就算了，现在还直接把他的电话认作是为了那份外卖打的。

    祁扬反复看了好几遍，愣是气笑了，但那啼笑皆非的怒火很快被晚风散，他把手机揣回了兜里，转离开了小区。

    诊所的药效果很好，上的自温度也比早些时候低，要不是旁边的人提醒他说他的手机震动了很久，他都不知祁扬给他打了三个电话，只接到洛明起的电话。他输完回到家里，像是涂了胶，一合上就难以撕开，昏昏沉沉地歪倒在沙发里，衣服也提不起力气换，打算先暂时眯一会儿，等晚些时间再起来随便什么填饱肚。

    餐桌上还放着祁扬寄错地址的外卖——陆瑞安闭着，思绪漫无目的地散开——从祁扬搬走到已经三周了，祁扬今天是第一次外卖吧，所以不记得地址还是家里的，至少这些天都没吃不营养的东西还好的……

    叮铃——

    敲门声和门铃一同响起，陆瑞安艰难地撑开，扶着沙发慢慢站起，在一阵阵眩和要把脑仁都胀开的疼勉来到门前，拉开了门。

    借着楼的应灯看清楚面前人的脸，陆瑞安怔了几秒，恍惚间以为自己现了幻觉，形微晃地让开路，习惯地朝门的人笑了：“主卧我没动过，还有什么东西忘了拿吗？你去找吧，我今天有……”

    上两片被彼此的大引力拉扯着要合拢，陆瑞安撑着在门把上的手都有些不住，他现在只听得见自己嘈杂的心声和呼声，自己都不明白自己在喃喃自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