岿然 - 第18章

    明芙鱼：“……”古人没这么说过。

    她确实喜吃虾，只是她现在手实在太小，剥起虾壳来不方便，所以才一直努力隐忍，今日酒楼里的香酥虾是炸的小虾米，不用剥壳就能吃，明芙鱼尝了一，小虾米的壳酥脆，虾又鲜又，她忍不住吃得津津有味，这一会儿的功夫已经吃了小半盘，虽然虾小了一，但用来解馋正好。

    谢兰川拿着碗扒了两饭，定睛看向谢岿然怀里的小姑娘。

    小姑娘得白白，一张小脸圆可，大大的睛像洗过的的黑，穿着一喜庆的大红牡丹裙衫，不显庸俗，反而增添了几分可，吃东西的时候嘴鼓鼓的，发髻晃来晃去，腰上带着一白玉腰带，成极好，手腕上着小金镯，小金镯上栓了致的铃铛，吃东西的时候叮当作响，脖颈上着金镶玉的命锁，就连绣鞋上都嵌着珍珠，是个金尊玉贵的小丫。

    谢兰川不知，明芙鱼这一珠光宝气，除了裙衫之外，都是谢岿然刚才给她捯饬的，她刚才路过胭脂铺的时候照了一铜镜，觉得自己现在特别像暴发的闺女。

    谢兰川嘻笑了一声，饶有兴趣问：“大哥，阿鱼姑娘的小脸圆嘟嘟的，胖得讨喜，谁家的小丫这么胖？”

    明芙鱼吃东西的动作一顿住，瞪圆了睛：“……”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明芙鱼嘴撅起，显得小脸更加嘟嘟的，谢兰川瞧着有趣儿，伸手就想在明芙鱼粉的小脸上掐一。

    谢岿然知明芙鱼不喜让旁人碰，不动声地换了个姿势躲开，挡住谢兰川的手。

    “小心，小丫属狗。”

    谢兰川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睛，“属狗怎么了？”

    明芙鱼也好奇地望了过去。

    谢岿然勾，一脸神秘地压低声音，“会咬人。”

    谢兰川：“……”

    明芙鱼：“……”我现在就想咬你！

    酒足饭饱后，谢岿然驾轻就熟地牵起明芙鱼的手往楼走，还顺手拎了两壶好酒，名其曰要带回去给明伯庸，当然还是同样要记在账上。

    谢兰川忍不住也跟着学，挑了两壶雕要带回去给父亲。

    谢临安刚想训斥他两句，他就脚底抹油跟在谢岿然后跑了酒楼，谢临安抿了抿，看不过去，自己掏荷包付了帐。

    谢临安和谢兰川午还要99zl去学堂，看着时间就要来不及，谢岿然让车先送他们过去。

    夫问：“世爷，看着就要雪了，要不要再雇辆车送您和明姑娘回去？”

    “不了，浪费钱，反正就隔了两条街，我和阿鱼走回去就行，你送完人直接回府。”

    明芙鱼鼓了嘴，离谢岿然远了一步，仰望天。

    谢岿然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好奇问：“看什么呢？”

    明芙鱼：“……”看天上有没有一雷落来，把你这个抠门的大臣劈死。

    谢临安上了车，回望去，嘴翕动，犹豫片刻沉声：“大哥，父亲让你没事多回府走动，母亲……母亲也很挂念你。”

    谢岿然垂眸，睫遮住绪，“知了。”

    明芙鱼不想走路回去，但反对无效，谢岿然让车离去，自己牵着明芙鱼的手慢慢往家走。

    明芙鱼不得不迈步跟着谢岿然。

    谢岿然偷笑了一声，他早就看来了，明芙鱼懒得很，既懒得说话，也懒得走路，平日里有沈十娘和明伯庸惯着，她便偷懒，不肯说也不肯走，明明到了年纪早就应该已经会走路了，偏偏最喜让人抱着，到现在都走不稳，明明多练一练就能顺畅说话了，偏偏嫌丢人就是不肯说。

    明芙鱼走了一会儿，虽然有些累，却越走越稳健，牵着谢岿然的手，虽然摇摇晃晃，却一步也没有摔倒，渐渐自己觉得有趣，迈开了步往前走。

    谢岿然所言不假，酒楼距离家里确实不远，他们走过两条街，就来到了巷，谢家老宅和明家相邻而立，占地面积都极大，整条巷里只有这两人家，通往府里的路是一条的街，两边挂着红的灯笼。

    夕的余晖洒落在谢岿然年少如竹的姿上，明芙鱼仰看着他，金的光落在他的脸上，清透的珠如琉璃一般，鼻梁，角总是着一不羁的笑意，手里拎着的青玉酒壶叮当作响，神轻松，肆意风。

    明芙鱼想起娘和卢忒说过的那些话，心里忍不住有些好奇，这样好的儿，当真有母亲舍得不喜么。

    寒风过，天上飘起了鹅般的雪，不一会儿功夫，街上就覆上了一层浅浅的白，明芙鱼和谢岿然从上面走过，留了两行浅不一的鞋印。

    冬末的雪并不凉，落在脸上也不会觉得冷，明芙鱼伸掌心接住飘落的雪，雪落到她的手心里便化了，她欣喜的笑容，睛亮晶晶的，就连谢岿然眸也漫起了浅淡的笑意。

    “天即将来临，这估计是今年最后一场雪了。”谢岿然垂眸看着明芙鱼，将她的落雪拂去，“会觉得可惜吗？”

    明芙鱼仰看着漫天的雪，轻轻摇了摇，“冬雪虽好，但我也很期待天，四季分明，能欣赏到夏秋冬的，是上天赋予我们的一幸运，我很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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