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得圆满 - 第21章

    “怎么啦？”方寸久问，两人来到卧室，声音都被关在了外面客厅。章林生便把打碎汤碗的事大致同方寸久说了。

    “好，我帮你问问！”

    小爸爸说话时虽有些傻，语气也带着未脱的稚气，智商却一直在线。他自己了个洗照片的地方，正在那天拍的照片，“爸，”他抬，红光照得他人不人鬼不鬼，“你会不会修瓷？”

    “会。”

    没等方寸久传话，章林生撒开就跑，他得赶把那包碎瓷片拿过来，真是天无绝人之路啊。“这孩，外面了雪，你小心！”欧诗追到门，话还没说完，章林生左脚脚背靠上右脚脚跟表演了个嘴吃雪。欧诗走到台阶，章林生已经爬起来跑回去了。

    章立早裹着厚重棉衣站在院门，路灯光在洒一片白，与地面的白相辉映，折来的光呈七颜。

    “你是在等我吗？”章林生像个雪人从章立早边晃过。章立早也不答言，看着章林生从前一晃而过，他跟初到安居镇时天差地别了，好像只有自己，还被困在那么沉重的回忆里，不过对她来说，章林生能够这样慢慢回归到正常生活，也是一件好事儿，那么多的人，有她一个人陷在回忆里，也是一件好事儿。

    回到卧室，章林生趴在地上手脚并用，那天他把那包碎瓷片放在了床底，伸手就可以摸到，此刻整个脑袋都到了床仍旧什么都没有找到。他手忙脚找来电筒，亮光晃过一遍又一遍，什么也没有。

    “不会被偷了吧！”他急得像锅上的蚂蚁，连尸也没了？他该如何向柳珍代，以柳珍的脾气，说不定会把他大卸八块，这次真是难逃一劫了。

    第16章 要嫁

    安居镇的习俗，除夕吃团圆饭前，总要家里年的人或一家之主唤亡人吃过后，其他人才可落座吃饭。家里殷实的人在吃团圆饭时放几挂鞭炮，也有家底清贫喜闹好面的人也闹这一。

    天只蒙蒙亮就已经响过了好几场鞭炮，炸呼呼响彻在耳边，在梦里。一阵鞭炮响过，凌穹又沉沉睡了过去。

    “又了什么好梦？”光笑得灿烂的方寸久陡然变成老好人的啤酒肚，她惊得思维停滞了好几秒。老好人手里拿着手电筒从楼梯上来，她的卧室上面有个小阁楼，放着各坏掉但修修还能用的东西，是他们家的小仓库。

    凌穹没有回答，老好人也走了去。她拍了拍额，真是奇怪，最近总会梦到方寸久，不仅梦到，还给他背后添了双翅膀，上加了光环，最要命的是，他在梦总笑得那么灿烂。

    她平时不睡懒觉，公打鸣时就起床到卫生间唱歌练嗓，经家里人投票一致决定，认为卫生间的隔音效果最好，她要练嗓就该待在卫生间。她睡懒觉限于除夕和节。

    “萧愉，你好了没？”萧望右手捂着，左手敲门敲得山响。萧愉这些天大姨妈作祟，心降了几个等级，萧望在外面得越厉害她越慢吞吞。

    “等着！”她咆哮了一声，隔着门萧望抖了几抖，他发飙的声音和凌穹平时的声音相媲。打了一场心理战后，还是以的畅快为首要，便憋着气上了楼，准备借凌穹家的卫生间用用。

    凌穹伸着懒腰手停在门把上，萧望轻松一动把她关在了门外，“新年，讨个吉利，我先！”

    “懒人屎多！”凌穹没好气，愤愤吐一句又说起了绕令，“八百标兵奔北坡，炮兵并排北边跑，炮兵怕把标兵碰，标兵怕碰炮兵炮……”听着像是在跟人吵架。

    “你是当主持人还是歌手？”凌楼坐在客厅沙发上看电视，凌穹搅得他一个画面反复在脑海动。两人从小一起大，自认为适应能力不差的他依旧没有适应。

    “你我！”凌穹反驳。

    凌楼二话不敢说，谁叫他喜萧愉的把柄握在她手里呢？“行，你厉害！”凌楼无可奈何。

    “在你们家上厕所就是畅快！”萧望容光焕发，正好应了那句“门三步，门一轻”的话。

    “不知帮你们家节省了多少钱的费！”凌穹没好气。

    “你这孩，怎么说话呢？”杨燕瞪了凌穹一，因是特别的日，她的卷发经过打理自然了许多。带有几分唐装样式的鲜红棉衣裹在上，年前的雪灾安居镇也属灾区，几个月停停电，一米七的人门雪埋到膝盖，她也遭了劫。路上好好走着的人，偏巧一辆车带着铁链也无法控制方向，连带她一起摔了十来米的山崖。她福大命大，伤动骨，捡回了一条命，注的药太多，院后饭量减小腰围明显增大。

    事故前穿着大几圈的棉衣，现在勉能穿去。她向萧望投抱歉的微笑，她的笑很奇妙，像飞在天空的七彩泡泡，相互，颜应有尽有，萧望一看心立就舒坦了。

    “好孩，你别在意，她就是嘴欠！”

    “没事，她这样我们都习惯了！她哪天不这样我才觉得奇怪呢！”萧望提着跑了楼。

    除夕那天早上起床吃早餐后为团圆饭各准备，十八准时吃团圆饭，守岁时再煮一顿绿茶汤圆。

    绿茶汤圆是安居镇的一大特，商店超市没有卖的，都是家里自自吃，现现吃。由于制作工艺复杂，只有逢年过节清闲时节才能吃上。讲究的人家自己茶摘茶制茶，懒散些的在店里买了茶叶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