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来电显示是陆闻川，他没过多疑问，轻轻“喂”了一声，然后听到了不属于陆闻川的声音。
周逾安在电话另一端喊话，音乐太吵，江昀清没听清楚，但大概理解了他的意思：陆闻川喝醉了，周逾安
不开
，让他把人接回去。
江昀清说“好”，挂了电话，重新打开灯，换上衣服，
了门。
江昀清到酒吧的时候，没见到周逾安，反倒在陆闻川边见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陆闻川并非一个人在喝酒，江昀清
门时，看到了那位之前纠缠过陆闻川，已经很久没见过了的男客人。
彼时陆闻川正背对着门
坐在吧台前，男客人附耳跟他说了什么，陆闻川没反应，对方便伸手搭上了陆闻川的手臂。
江昀清就在这个时候
了两人之间。
江昀清的上还带着外面的寒气，冰凉的手指握住陆闻川的手腕，温柔又
决地把酒杯从陆闻川手里撬了来。
他没多说什么，只在陆闻川盯着他愣神的时候说：“该回去了。”
“怎么又是你？没看到我们正聊天呢吗？”
男客人支着脑袋侧看他，脸上明晃晃全是调侃和不满：“你该不会真是他男朋友吧？”
江昀清这才将视线转向他，语气平静毫无起伏：“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就是觉得……不太搭啊。”男人戏谑地说，“你男朋友一个人喝闷酒，你怎么到现在才来？”
江昀清没回答，只问：“周逾安呢？”
“不知
，没看着啊，去忙了吧。”
江昀清便又将目光转向面前盯着自己的人。
同样都是喝了酒，陆闻川这次的表现却跟上次有很大的不同，喝醉了的他自带绝缘
，不吵不闹，别人说什么都听不到，注意力只放在自己在乎的东西上。
江昀清来之前他盯着那杯酒，江昀清来之后，他盯着江昀清。
男客人
觉到他们之间气氛的不对，又继续：“你们吵架了？”
“没有。”江昀清
意识，犹豫了一瞬，又接着说，“跟你没关系。”
“怎么跟我没关系？”男人打量着额
抵在江昀清腹
，不知是梦是醒的陆闻川，可惜地说，“我可比你先认识他，要不是你，说不定他就是我的了，你们要是过得不幸福，不刚好便宜了我？”
他又说：“再说了，这个酒吧里，
意他的人可多了去了，你要是不珍惜，就乖乖让来，有的是人前仆后继。”
青城的冬天不比南清，空气很冷，风也很大。江昀清被呛了几句，无从反驳，扶着陆闻川钻了车里。
陆闻川看上去不太舒服，靠坐在副驾驶上，随着车颠簸，额抵在车窗上轻轻摇晃。
江昀清放慢了车速，问他想不想吐，陆闻川不知听没听清，摇了摇。
江昀清没回自己那里，就近开去了陆闻川家，扶着陆闻川踉踉跄跄门时，时间刚过晚上十二
。
江昀清熬不了夜，早就已经昏
胀，安抚着陆闻川劝他睡觉时，恍然间想起了当初陆闻川送他回家那次。
他学着陆闻川的语气对陆闻川说：“去睡觉吧。”
陆闻川靠在墙边没有动，垂着脑袋，皱着眉，很不舒服的样
。
江昀清站到他跟前，双手捧着他的脸抬了起来，明亮的灯光照陆闻川的睛，江昀清在里面看到了自己。
不知怎么，那一瞬间，江昀清忽然想起了当初还在上学时，画室老师送自己的一幅画。
那幅画
彩优越，构图
细，很有学习价值，
了那位老师将近一周的时间绘制，是那一年江昀清收到的第一份生日礼
。
但也就是那天，他熬夜改画泡咖啡时不小心将咖啡洒在了上面，后续无论怎么补救，都无济于事。
江昀清没有想到，时隔多年，自己再次受到了那
暴殄天的可惜，罪魁祸首仍旧是他自己。
“为什么不开心？”
江昀清轻轻抚摸着陆闻川的那块
肤，两人离得很近，冰凉的指尖被烘得
的。
陆闻川没回答，盯着他神，片刻后抬手握住了他的手腕，轻轻叫了他的名字。
“江昀清。”
“嗯。”
“你喜
我吗？”
江昀清愣了一，似乎明白了他的意思，反问：“是因为我没有答应搬过来吗？”
着他手腕的手忽然变得很大力，表现对他答非所问的不满。
陆闻川又靠近了些，很执着地再次问：“你喜我吗？”
江昀清觉得，这样执拗的陆闻川很陌生，他有一瞬间的哑言，心脏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
他不清楚这是什么觉，只知自己并不想让陆闻川伤心，他已经辜负过一个人，有了一个很差很差的结果，不想再让另一个人因为自己的失误而难过。
所以他捧着陆闻川的脸颊，很认真地对他说“喜”，希望陆闻川能够安心一。
但喝醉的陆闻川却不依不饶。
他抵着江昀清的额，很伤地说：“可你并不喜我送你的玫瑰，你找不到我的时候也并不会问我去了哪儿。连大伯都有你送的画，我却没有。你甚至都不敢告诉赵赫安我跟你的关系。”
“江昀清，我到底为什么会喜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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