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是半夜来的。”贺雪卿和岑郁坐在沙发上，他看了
旁拿着
球
的岑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去厨房拿了一把菜刀，“今天可能会提早一
。”
岑郁靠在沙发上，电视没坏，还能播放新闻。
这会儿正在报
昨天的意外，并且让大家待在家里，不要在夜晚
门，
闭门窗就行。
小区里安安静静的，好像所有人都在屏息等待。
因为睡了一觉，所以两个人都不算困，只是未知的等待最折磨人，岑郁打了个哈欠，歪
靠在贺雪卿的肩膀上，手里还掂量着自己的金属球，“它们什么时候会来？”
“预言家？”
贺雪卿一方面窃喜于岑郁的亲近，一方面又
知这只是暂时的。
他在沙发上坐的端正，好像一尊雕像一般，“可能11？”
他不确定地说。
岑郁也发现贺雪卿的语言能力其实很模糊，只能知一个大概的时间和地，以及即将发生的事
……这也正常，岑郁想，毕竟贺雪卿只是他的前桌，不是什么伟大的救世主和先知。
他又打了个哈欠，“没想到你说的都是真的。”
“我确实没考上大学。”他的那些同学也是。
岑郁今天去的时候，还听到街上的人讨论，讨论这个怪事什么时候会停止……他知不会停止的，贺雪卿的预言里，这是一个筛选的过程。
新人类活了
来，剩的那些人全
都死在了末日里。
想到这里，岑郁关了电视。
很快，夜晚11一到，原先安静的院
陡然现了一些窸窸窣窣的声音。
虽然岑郁的家在一楼，但好在因为是老小区，所以窗
面积不大也不算多，再加上都装上了铁丝网，小心一的话，应该能混过今天。
很快，窗那边就现了指甲抓挠的声音。
卧室的方向也有。
战斗的过程岑郁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那天很累，他的上都是怪
的血，地面上也脏兮兮的，贺雪卿想帮忙，但也只能用蛮力像砍柴一样去劈砍这些怪。
到了凌晨5多的时候，怪们虽然不甘，但也慢慢离开。
或许是意识到一楼房间里的是俩难啃的
骨，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怪们已经不怎么来岑郁的房。
“砰。”岑郁靠在沙发上大
着气。
球扔到了地上。
贺雪卿在他的边，状况也没比他好太多，他的手还在颤抖，一只手一直拿着菜刀，因为他用力，虎也有些撕裂。
房间里也是一团糟，地面上散落着那些怪的尸
。
不大的空间里，混杂着太多的味，岑郁抬看着自己的手，然后转对贺雪卿说，“我们走吧。”
贺雪卿看着他，“好。”
他们坐在染血的沙发上，因为太累，都没什么力气说话。
那是一个老式的布艺沙发，这会儿已经看不原本的颜
，岑郁坐在左边，贺雪卿坐在右边，他们的面前是刚刚怪闯
来时被打翻的电视。
两个人的脸上和上包括发丝上都是怪的血。
整个房间看上去好像什么恐怖片里的场景。
他们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太
升起，院里又现人们劫后余生的哭喊和大笑声。
岑郁这个时候才撑着沙发的扶手站起来，他弯腰拎着被自己扔到地上的球，然后转看着还坐在沙发上的贺雪卿。
贺雪卿刚刚剪的发这会儿已经
糟糟的。
他的半张脸都是溅上的血迹，脖上也都是，他抬看着岑郁，像是在等待他的一步指令。
“其实今天是我生日。”岑郁突然说。
“我差忘了。”
贺雪卿立即有些慌，他意识整理着自己的发丝，然后郑重，“生日快乐。”
最后两个人还是洗完澡之后吃了泡面，岑郁看着贺雪卿，“你生日什么时候？”
“8月。”贺雪卿报了个日期，他有些期待地看着岑郁，“我们到时候一起过吗？”
一起过？岑郁的目光看了还没收拾的客厅，以及摆放在餐桌上有些寒酸的泡面，小区里和外面的街上更是各
哭天抢地的声音……
他也不知贺雪卿为什么还会有这么“天真”的想法。
贺雪卿虽然说他不会死，但贺雪卿本就是半吊预言家，岑郁想，他看了贺雪卿期待的模样，最后还是，“好。”
“到时候一起过。”
……
收拾了两个双肩包和一些必备的品，两个人便离开了家里。
那段记忆岑郁其实记不太清，大概是因为人总是本能地忘记痛苦，怪现的越来越频繁，被
染的人越来越多，他与贺雪卿去了很多地方。
岑郁刚刚发现自己的能力不久，贺雪卿还只能看见一些小事。
“那边今天晚上会现怪。”贺雪卿小声地对岑郁指着一栋半废弃的商场说，“我们要避开那里。”
末日降临一个月后，所有人都认清了一个事实，末日不会结束。
怪越来越多，并且逐渐不再受到时间的限制。
他们两个人都受了伤，好在不致命，待在没有窗的地室几天，岑郁还是醒了过来。
贺雪卿松了一大气，他从怀里掏矿泉
，“找了很久才找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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