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165

    “啊？”何六很是意外。“他回来跟我说……”叶应澜跟何六说余嘉鸿说她如何抢了橡胶厂的存粮，“我当时恨不能立就过来见你。”不知不觉何六被叶应澜挽住了胳膊，何六也不知为何，第一次见面余嘉鸿的太太对她这般亲近，自己觉得特别开心，她说：“我第一次听说你把枪抵在陈明远的脑袋上，我也想认识你了。不过，存粮这个事，你家嘉鸿故意设局呢！他就是想把这些粮给我。”“他啊！就是这样的，我跟你说……”叶应澜眉飞舞当着余嘉鸿的面数落起来。何六转看余嘉鸿：“真诈。”余嘉鸿跟在两人后边了屋。叶应澜立刻献宝似的，拿带来的礼，说：“我是听了他的说法，照我的想象给你挑的礼，不意，也不许不喜。”“嚯，他诈，你这是霸了。你们可真是一对好夫妻。”何六嘴上这么说，心里没来由地甜滋滋。上辈叶应澜曾和她约定，等把日本人赶走了，她们一起共游南洋，她要请何六吃新鲜榴莲，叻沙，看巫人、印人混居的星洲，一起穿娘惹装，奈何自己命丧怒江，听余嘉鸿说，在她死后不久的条山战役，何六在炮火被炸断了右手，师电令她回后方治疗，她杀红了，说：“右手没了，我左手还能打。”条山战役是国军败得最惨的一场仗，弹尽粮绝之时刻，见突围无望，只有被俘一途，滇人烈，她追随官，开枪自戕，以殉国。“我们来亚的榴莲好吃，只是带不过来，只能给你带榴莲糖。第一次吃，你可能吃不惯。”叶应澜拿榴莲糖、椰糖，又拿豆蔻膏，“豆蔻膏很好用，蚊虫叮咬，还有要是积不消化，也能用。”何六看着初次见面的叶应澜，十分亲昵地拿给她的礼，甚至还拿了一娘惹装，那繁复轻薄的绣上衣，那小巧贴裙，还有一颗颗细细密密的珠绣的拖鞋，亏得她想得来？这东西跟自己这么个人有什么关系？面对叶应澜晶亮的神，自己竟然有跃跃试的冲动，这个念真的蠢透了。叶应澜给何六买娘惹装的时候，就被余嘉鸿说了，她说：“椰甜，榴莲臭，豆蔻香，还有柔丽的娘惹，我们有过约定的。”“可那是前世了。”余嘉鸿跟她说。“我本不想跟你结婚，你抱我，我也没拒绝。秀玉不想嫁给嘉鹏，她这辈潜意识里一直在反抗。兴许冥冥之自有天意。”上辈何六再次滇前送她了一彝家嫁衣，说：“我阿妈给我准备的，我大约用不上了，希望你能有机会穿上它。”那时她哭笑不得，她是汉人，就算是再婚也不可能穿彝女的嫁衣，但这是她的祝福，自己抱着她：“我等你回来，穿给你看。”想到她们曾经的约定，她也想送她一南洋的娘惹装。可惜上辈没这个机会。何六生怕自己糙的手摸了这的衣裙，她说：“很漂亮，我很喜。”吃饭的时候，何六也不知自己为什么会意识地想给叶应澜夹菜，看她吃得快，自己也觉得今天的饭菜格外香。“经过集训之后，你们会分到哪一段？”何六问他们。“我们商量过了，应澜会去关到保山一段应急修理和救援，我运腊戌到昆明一段。”余嘉鸿说，“关的站离开叶家的植园就两三里路，应澜休息的时候可以去植园。”“这样最好了，不要去重庆，那里光协调就能让你烦死。”上来一盘油炸蜂蛹，何六问：“应澜，要不要试试？”叶应澜还没等她话音落，筷早就伸了过去，她上辈被何六哄着吃过一次之后，以后何六家的厨什么虫，她就吃什么虫。“嘉鸿，你不吃吗？”何六问。余嘉鸿两辈都没办法对这些虫：“你们吃吧！”“随便他，我们吃。”叶应澜说。何六越发觉得叶应澜看上去妩媚动人，实际上不拘小节，比余嘉鸿更得她的心。“听说年前那批军火能运来，你力不少。”何六跟余嘉鸿说起那批军火。“这还是陈先生和钟先生的功劳。我不过是迷惑了日本人而已。”“大家都难。”何六微微叹息。何六和余嘉鸿细数了这些日发生的事，一起分析接去的战局。“武汉丢了，政府还一分为二，姓汪的还想联合我叔，以为我们云南人都像他一样是骨吗？不过我叔不跟，自有人跟着，他的号召力实在太大了，一大堆的军队要倒戈，接去的日更难了。”“历朝历代都不乏叛国投机者，还给自己上一识时务者为俊杰的帽。南洋的华商也是如此，这次……”吃过饭再喝茶，到了午两多，叶应澜和余嘉鸿才告别何六，两人去昆明城里逛逛，买些吃，明天带回基地和同仁们分享。却说夫妇俩一走，何六剥了一颗榴莲糖放在嘴里，这个味很怪，很冲又有些好吃，她吃着榴莲糖，看着那娘惹装。她真不知叶应澜为什么会给她带这样的衣服第一次见面的礼，实在突兀。说是突兀，她却忍不住想要试试。她回了房间，仔细研究了一会儿，换上了这衣裙。这么贴的衣裙，叶应澜是怎么买得这么合适的？尺寸合适，不代表她这个人合适穿这么妩媚的衣裙。自己这辈跟这漂亮衣服没什么缘分。何六正要换这衣裙，有人来禀报：“六小，余先生到了。”“哪个余先生？”何六问。余嘉鹏现在门：“还有其他余先生吗？还问哪个？”话，他愣了一，何六居然穿上了娘惹装？这是他妈和嘉柔日常穿的，娘惹装最是适合俏可人的小娘惹穿，余嘉鹏梦都没有想到过，何六这样匪里匪气的女，也能有俏的时刻。“你先去，等我换衣服。”何六把余嘉鹏赶了门。她换了衣服，又是一派男装打扮，打开门，请他去：“找我什么事？”

    余嘉鹏在沙发上坐，沙发上还有她换的娘惹服，他说：“你要的那批药已经到了，我已经安排人给你送过去了，这是清单。”资俏，之前余嘉鹏派面的人和何六面的人接，何六的人监守自盗，还污蔑余家这里的人手脚不净。余嘉鹏和何六查清楚之后，余嘉鹏每次都让面的人把收清单誊抄一份给他，他亲自给何六，让何六实。何六了一支烟，叼在嘴里，接过清单，看了一，问：“今天晚上，你过来？”余嘉鹏整个人僵了一僵，她把他当成什么了？他说：“不过来！”何六弹了一烟灰：“行，我找别人了。”余嘉鹏脸一红了起来，好似怒气无法克制：“何荔凛，没有男人你会死啊？”何六吞云吐雾，痞笑：“有没有男人我都会死，你不愿意，有的是愿意的。”看着烟雾的何六，余嘉鹏知她就是玩玩自己，他应该掉就走，偏偏他艰难地开：“今晚我哥嫂在，我陪他们吃饭，明天他们就回潘家湾了，明晚我过来。”“那就明晚。”何六掐灭了烟。天底有比自己更贱的人吗？余嘉鹏认为大约是没有了。雍容大方的大家闺秀,他要作掉，如似玉的小家碧玉，他也放手。临来前,阿公千叮咛万嘱咐,云南混，盛产大烟,这东西千万不可沾染。另外一样是要约束自己，若是有品貌才都好的姑娘，不拘门第,都可以娶。不可玩女，更不可始终弃。他听了阿公的话,没有玩女，但是被女玩了。明知不能再继续了，却一次次地妥协。余嘉鹏回到橡胶厂。余嘉鸿和叶应澜已经先到了,耀福叔见到余嘉鸿，问了余嘉鸿运机和老太爷受伤的事，说过这些，耀福吞吞吐吐地说：“嘉鸿少爷,我知这事可能跟您说,您也没办法，可不说吧！我是看着嘉鹏少爷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