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149

    康安虽然心里不愿意，但李红莲说得也有理，说：“让我再想想。”了酒店，作为地主，他请张义松和鲁盛扬吃饭。酒席上，他说：“实在没想到，余家那个小会拉来上海的银行大亨。”“这个有什么想不到的？信耀和叶家的鸿安合作已经二十多年了。”鲁盛扬笑着说，“康安老弟，对我来说，只要亨通肯卖，就已经是成功了一大半。别看香港有一百多家银行，去掉日本占了东北之后，从地搬过来的那些，再去掉那些叫着银行的名，实际上就是一个钱庄的土包。真正意义上有规模，业务类型比较全的有几家？而这几家里愿意卖的，又有几家？亨通在其有是什么样的地位？如果不是老弟来这么一，我从来没想过亨通会卖。不仅是亨通会卖，而且还有李小这样，对亨通了如指掌的能人。并购之后风险会少很多。”张义松也跟着笑：“两位，据我对上海的调查，你们知过去的一年上海将近一百六十几家银行，盈利的况如何？”康安自然想知同业况，但是这信息还真不容易拿到。“全盈利，只有一家亏损……”张义松举例了上海的几家华资银行的经营况，只能用财源来说。“这么好？”康安说，“香港可没他们好。”“香港的好日刚刚开始呢！上海什么时候沦陷的？”“差不多去年这个时候。”康安答。“对啊！”鲁盛扬笑，“广州呢？厦门呢？香港周围才刚刚沦陷。”张义松喝了一酒：“汪先生已经离开重庆，到时候应该会从越南来香港再回上海。汪先生实在看不得生灵涂炭，这个仗无论如何不能杀敌八百自伤八千的方式打去。据说重庆那位不顾百姓死活，一定要打去是因为，他们认为如果不打，那么民心会完全倒向延安，到时候无利可图。在这样的况，他会跟日本人谈判，回到南京成立政府，为国家存亡争取生机。以我们跟他们的关系，咱们银行开展华南沦陷区的业务，尤其是广州武汉一线，你想想？”刚刚还想要退的康安，不仅仅是动摇了，而是兴奋了：“今天早上亨通银行的价虽然回落了，但是现在是竞争收购，不能照市场价来。”“对的，我认为最价格不能过……”李红莲想了一，“不能过二十五，再就划不来了。”“李小，你这也太保守了。我们要看的是后面几年，而不是现在。亨通是蔡家自己了问题。本来最好的安排就是蔡运亨来鸿运公司，李小替蔡皓年打理亨通的日常事务。可惜啊！蔡皓年连老婆和儿都摆不平，得李小离开亨通。才给了我们这个机会。”鲁盛扬说，“刚才不是说了吗？上海那些人赚到什么程度了？就是照三十，甚至四十，我都认为没问题。”她已经提醒过了，既然是他们认为亨通值得三十甚至四十，那他们价收购，跟她可就没关系了。“但是现在亨通拒绝跟我们接洽，这该怎么办？”康安又看向李红莲，“你有什么办法吗？跟蔡老板说说？”李红莲还是决定避嫌说：“我这次跟蔡皓年已经闹崩了。整个收购过程就不参与了，并购之后，需要我，我再帮忙？”“我去找余敬堂。我和他好歹也有几十年的了。他不至于一面都不给我。”鲁盛扬说，“余敬堂跟蔡皓年的不仅仅是姻亲，更是多年的挚友。只要通过余敬堂向蔡皓年表示我们的诚意。”“鲁老板，您先找余老太爷，的事，还得找余嘉鸿。蔡皓年将银行的份一分为二，一半是在蔡运亨手里，一半在蔡皓年手里。蔡运亨这个人没什么主意，他就是踏实肯。鸿运有今天，都是余嘉鸿在背后指挥他事。蔡运亨事事都听余嘉鸿的，只要余嘉鸿跟蔡运亨说，蔡运亨一定肯卖。”李红莲跟他们建议。“还是李小知蔡家的弯弯绕绕，幸亏你提醒。我回去就找余家父三代喝茶。”鲁老板慨叹，“余家这个小，比他爹还要有本事，这一年……”午康安和张、鲁两人讨论了一午，陪着两人吃了晚饭。康安和李红莲回到了家，两人了房间，李红莲替康安解开扣：“康安，你还记得余嘉鸿说的‘引狼室’吗？”“我这是骑虎难，我要是不和鲁盛扬和张义松合作去，我亏掉的钱是小事，亨通到了他们手里，到时候我看着他们吃，我连汤都喝不上？再说这个市场就是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米，市场好，大家都能过日，市场只要有风草动，大昌就等着被吃吧？”康安抱着她，“我现在没有退路。只能寄希望于你这个亨通的大总，并购之后，能亨通快速理顺，让张义松和鲁盛扬放心地把这个摊给我们经营。”李红莲看着他，她心里明白，这谈何容易？朱家生产的染料价格便宜,颜持久，牢度又不输给德国人，但是一些印染厂一直迷信德国的染料,他们家的产品一度用追求价比的印染厂。直到七七事变,港一度被日本海军封锁，德国染料不来,上海市场又炒作军用染料，染料成了俏资，之前不用朱家染料的厂家也开始用,发现他们家的染料并不差。等立国船只可以上海港，朱家的染料也从上海到香港,再从香港转国统区。跟余嘉鸿认识之后，朱家的染料一直给余家的船公司运输，往陆运输则是安排给了乔家,余嘉鸿一直帮他们走海防港到昆明这条线路。原本这条线路运费价格比香港往武汉走贵一些，优势在于速度快顺畅，不耽误事。但自从广州沦陷，滞留香港的资要抢运去海防港,再运往地,这次他们的染料已经在海防港耽搁了二十天了。所以朱老板想要顺去海防港看看，另外一位老板棉纱生意，也有这个需求。商人即便是不生意，也希望了解当前的局势。有时候生意机会就在于你掌握的信息多少。其他两位老板虽然没有这方面的困扰,他们也想去走走看看。因此,他们没有选常规的香港到西贡,西贡到星洲的线路，而是途径了海防港。船即将靠港,海面上停靠了密密麻麻的货，皆因海防港能力就这么一，现在港船只早就超过了海防港务局的能力范围，所以货都在排队等待，在海上等上十天半个月也正常。余家一年前就已经扩大了他们家船公司在海防的规模，也跟当地的政府合作，兴建了专属泊位，跟当地海关也有关系，他们家的船只已经算得上顺畅了。客优先放行，兴泰的客靠港，女眷和孩们先酒店，余嘉鸿和叶应澜一起陪着几位老板走兴泰船海防的公司。乔启明也来了，叶应澜给他们家提供的旧车，早在六月份已经从星洲和达维亚往海防运，再从海防直接开往广西桂林，乔老爷和乔启明的大哥一个在重庆，一个在桂林，乔启明平时也是香港和海防港两边往返。叶应澜趁着机会，刚好跟乔启明一起看看他们的运输公司在海防的站。兴泰船的执事过来陪着去兴泰海防港的仓库，仓库直接连着货泊位，码上装卸工正在背着麻袋卸货，另外一边是十几辆卡车同时在装货，后面的卡车还排着队。往库区走，兴泰的仓库算得上大了，里面已经被货满满当当满了，整个堆场上都是一块块码放整齐的栈板，栈板上堆了一人的货，货用雨蓬遮盖了。朱老板要问他的货什么时候可以运地，执事跟他说初步预计到月初才能发去。“这也太慢了，还要十天？已经耽搁将近一个月了。”朱老板拉着余嘉鸿说，“嘉鸿，咱们的关系，你得想想办法。几家印染厂已经给我拍了好几封电报了，那是给国军染军服用的，耽搁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