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26

    依旧是叶应澜开车，之前都是余嘉鸿会给她纠正开车的问题。从家里到车行要经过霍洛韦街，这一段两边都是骑楼商铺，有家私店、南北杂货铺、理发店、服装店，人来人往，有他盯着给指导和没人说话，真的不一样，这车开得她额冒汗。叶应澜侧，余嘉鸿还是闭着，皱着眉，不去打扰他了。叶应澜小心翼翼的开车，只想安安稳稳把车挪这段路，可惜天不遂人愿，她开得小心，却有人奔跑逃蹿，叶应澜猛踩刹车，看见车前面的人：“云姨？”余嘉鸿反应比她更快，他已经推开车门，跑到云姨面前，把云姨护在后，叶应澜推开车门听见云姨：“秀玉，秀玉！”秀玉赤着一只脚奔过来，她后有几个男人追着她跑。秀玉看见他们的车像是见到了救星，余嘉鸿往前跑了几步跟秀玉说：“你和云姨先上车。”“为什么追我家厨娘？”余嘉鸿迎上去质问。这是闹街区，来来往往的人极多，秀玉和云姨逃跑本来就已经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叶应澜把秀玉和云姨送上了车，也看向这边。来人穿着很面，走到他们面前：“余大少爷、少，我是顺隆粮行郑老板府上的家。这是我们郑家的三姨太，我是来请三姨太回府的。郑家和余家是同乡，我们老爷和府上两位老爷时常一起喝茶。”这位家先自报家门，再提云姨份，最后说两家的，先礼后兵的意思。叶应澜当时救云姨，把母俩留在车行，就决定要护着他们了，要是这个时候把云姨去，之前的事岂不是白费了？更何况原本郑安顺说自己与郑家断绝关系了，对郑家大太太来说，是一件好事。本来这件事已经过了。昨天是余嘉鸿让安顺打了陈二，郑太太这气就更难消了。郑太太才想着着母俩回去这一恶气。说起来还是自家惹来的祸事，她怎么可能不护着？叶应澜：“正是大家都相识，所以我知这里的。云姨曾经是你们家的三姨太不假。但是郑安顺把病得半死的亲娘接了来，并且与郑家断绝关系，这件事你们老爷和太太也都是认可了，说了以后娘俩生死与郑家无关，希望你们不要再纠缠不休了。”叶应澜没说云姨是被打得半死，已经是不想把脸当众撕破了。“您是余家的大，我真不知您怎么能说这样的话？郑安顺是我们家的大少爷，生之后就是大太太当亲儿养大，大少爷读的是莱佛士书院，他要是不闹别扭，应该已经去英国留学了。他跟您先生一样是大人家要继承家业的。他年纪还小，受人挑唆，离开郑家。我们老爷太太想着等他想明白了再回家。这几天我们老太太不好了，想见孙，我们老爷怕大少爷还是那么执拗，让我先来请三姨太，再请大少爷。”显然这位家不想善罢甘休，甚至抬了孝。霍洛韦街本就汇聚了本地各店铺，也包括了顺隆粮行最大的铺，郑家大少爷一年前跑了，这事儿也算是人尽皆知了。边上有人说：“所以啊！白狼是养不熟的，大太太把这个大少爷养在自己边，当成亲儿，结果呢？大了说养母不好，说养母苛待他生母。原因不就是养母有了亲生儿，对他没以前那么好了。”“自己生了儿，对他忽视一也正常。”“不是还说要送他去英国留学吗？要是不好能送英国？”“就是没良心。”“……”不郑家是如何对郑安顺母的，在外面郑安顺总归是郑家大太太养大的。这个家给余嘉鸿和叶应澜行礼：“余大少爷、大少，余家重规矩，重孝，既然您二位在，也就不请三姨太了，请余大少爷和少劝一劝我们大少爷。百善孝为先，老太太想他，大太太想他，让他不要再闹了，回去吧！”叶应澜还在想怎么应对，只听余嘉鸿叹息：“有些事你不知，这件事我们没办法去劝安顺。”“有什么没办法？难他不是郑家养大的，他不是我们老爷的骨血？”这位家一副忠仆之态，“这就是余家的教养？教唆儿悖逆父母？”边上人群议论纷纷：“郑老板为筹赈会筹措粮，也是尽心尽力。就算父之间有争执，也没必要这样吧？天无不是的父母吗？”“余家家风好是有皆碑的，怎么能众人别人家儿不认父母的事来？”郑家的家听见这些话，对着众人拱手：“多谢各位！余大少爷，清官难断家务事。三姨太我们也不接了。不怎么样？大少爷也是我们老爷太太养大的儿。老太太想见孙了。您帮忙劝劝我们大少爷，请他回家去。”余嘉鸿满脸为难，语还休，像是定了决心：“家，安顺是什么样的一个人，你应该心里有数。安顺不是一个没有孝心的孩。自古忠孝难两全，他劝不动郑老爷，只能带着亲娘离开。”叶应澜听他话里有话，郑家跟日本人易的事不是刚刚查清，这个时候说这话，就不怕打草惊蛇？家脸大变：“余大少爷这话是什么意思？”“你们的表少爷昨日的话何等无耻？但凡上有祖宗，知自家来自哪里，昨天怎么可能说那样的话？你说能让他不仅这么想了，还大广众说来是什么缘故？”余嘉鸿用带着意的气说，“安顺大了，他有自己的立场。”上辈星洲沦陷，郑雄成了帮日本人的伥鬼，害得好几家华商灭门，安顺一直良心难安，恨自己明明猜到了郑雄在什么，却不去查证，如果……没有如果。这辈郑雄的事已经有了定论，郑安顺也不会再被愧疚困扰。郑家家义正言辞：“这是污蔑。大少爷怎么能给郑家泼这脏？郑家还在为筹赈会奔波。表少爷的话怎么可能代表郑家？”余嘉鸿不置可否地笑了一声：“但愿吧！”叶应澜一明白了，余嘉鸿是想要帮郑安顺撇清跟郑家的关系。余嘉鸿拉住叶应澜：“我们走了。”叶应澜跟着余嘉鸿上车，这回余嘉鸿坐上了驾驶位，了喇叭，开车离开。他们倒是离开了，留了已经报上家门的郑家家，边上的看客还没散开，正在议论纷纷：“听余大少爷的意思，郑家不支持打日本人？”“不会吧？他们可是给筹赈会在买粮，知他们支持筹赈会，我一直去他们铺买米。”“也有可能，你们想想报纸上说的，那个陈家二少爷说的话。他们是亲眷。”“报纸？什么报纸？”有人问。一个着镜，穿着衫的男人拿了一份报纸读了起来：《酒楼痛斥汉，共唱告别南洋》

    文章先是叙述了昨天的整件事，这个穿衫的男人还特地指，这个被打的人，正是郑家的表少爷，陈家的二少爷。后面说，纵然支持国抗战是主声音，也不乏唯利是图的那些华商，认为国已经跟他们这些移居南洋的华人无关，也有人说“不战亡国，战亦亡国，支持抗战实际上在增加国人的苦难。”文章对这群人的言论行批驳。呼吁华人团结起来，为民族的生死存亡而战。“这么看来，余家大少爷说的话，也不是空来风？”“别说是陈家二少爷了，就是郑家二少爷这么说，这不代表郑老爷是这个想法。家族大了一两个败家也正常。”“未必，我们这本接不到他们这群人，但是他们这群大华商大家都熟悉，余家少爷这么说，未必是无的放矢。”“怎么可能？”郑家家大叫起来，“我们老爷为国筹集粮殚竭虑，他们这是血人。”“郑家粮铺价格是便宜，但是用几年的陈粮掺在新米里，当新米卖。还有他们的米粮一直是散装的比袋装的贵一是为什么？还不是他们袋装的是连着布袋的总价吗？”“对啊！郑家粮行的东西，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