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4

    叶应澜跟着余嘉鸿一起到二楼，走到连接东楼和主楼的廊桥上，他们家三栋洋楼相互独立，间一栋老太爷和老太太住，东侧一栋是余家大房住，西侧是余家二房住。楼和楼之间修建了廊桥。星洲多风雨的，有了廊桥，两栋楼之间来往，也不会淋。廊檐上雨如珠帘，将前后两个园隔开，前园椰树大，后园扶桑芭蕉婆娑。两人穿过廊桥，了主楼的底楼。余嘉鸿的和妈都等在了主楼。两家时常走动，叶应澜熟悉余家婆媳，余家老太太不用说，自然是一位规矩颇大的老夫人，对于这位余家大太太，叶应澜的觉是，她很温和宽厚。但是不这么认为，她说大太太是个滴不漏的人，她自己事细致，定然对儿媳也是这样的要求，不好相。说，找房媳就要余家大太太这样的人，她却不希望她去人家房媳。想到这里，叶应澜提醒自己要谨慎些。见到老太太，余嘉鸿立刻过去：“嫲嫲。”他们家称呼爷爷为“阿公”，叫“嫲嫲”，叶应澜跟他一样称呼：“嫲嫲。”老太太摸着孙的手：“嘉鸿，你途跋涉，刚刚回家，昨晚又成亲，不多睡会儿？”“昨天忙得没时间，都没能跟嫲嫲说两声，知您要早起，我一大早就起了，就想跟您多说两句话。”余嘉鸿说。孙嘴甜得跟抹了似的，老太太笑得合不拢嘴。叶应澜叫大太太：“妈，早。”“早。”大太太看向地上的一对红漆木桶对叶应澜说。“我带你挑去。”“谢谢妈！”霞给大太太打了伞，先了门，叶应澜挑起木桶，小梅打开伞，刚要门，小梅手里的伞被余嘉鸿接过，他跟叶应澜说：“走吧！”老太太见状：“嘉鸿，你等应澜回来一起吃早饭，不用去了。”余嘉鸿回：“嫲嫲，我给应澜打伞。”“还骗我说早起是为了陪我，原来是为了陪媳妇。”老太太指了指孙，孙回对她笑了笑。看着仪表堂堂的孙，老太太心里的那不满也尽去了。宝贝孙刚刚回来，昨夜老男人还夸他识大局，知恩义。刚说孩好，今天早上她问老大家的，小夫妻俩可圆房了？老大家的就跟她说圆房是圆房了，看起来小夫妻很好，就是嘉鸿让应澜把床单上的血迹给洗了，说不想让私密事得人尽皆知，这是陋习。这孩读了这么多年洋书，满脑西洋想法。罢了！罢了！随他去吧！到了井边，余家大太太给儿媳妇打，提起来一桶，倒了两个桶里，将将盖住了桶的底。叶应澜见这么，除非是打翻桶，否则她怎么样都不会把给洒了吧？后走过来一位太太说：“月娥，要打满的。”大太太笑：“大，这是讨个好彩，意思意思就好了。”大姑太太说：“一定要打满，以后小夫妻俩才圆圆满满。”大太太转看她，这时余嘉鸿说：“妈，打满吧！”余大太太瞪了一儿，继续打，把桶打了八分满，担忧地看着叶应澜。叶应澜庆幸，得亏听了余嘉鸿的话穿了平底鞋。她准备去挑，手里被余嘉鸿了伞：“你撑伞。”余嘉鸿拿起扁担要挑，被大姑太太阻止：“嘉鸿，你这是什么？这是女人的事。”“姑妈，一个家不能光靠女人挑起来，夫妻同心家业兴旺，她挑过来，我挑回去，这不是刚刚好吗？”大姑太太用圆圆满满的吉祥话，让大太太不得不给两个桶倒满，这余嘉鸿同样用吉祥话，把本该她挑的变成他来挑。余嘉鸿挑着往回，院里家佣人的孩在院里玩耍，看见他们过来，孩们站起来：“大少爷、大少百年好合。”。“应澜，到我袋里拿红包。”叶应澜愣了一，在他目光的引导，从他西装袋里拿一叠红包，她把红包给小梅：“你去派一。”小梅过去给每个孩派了一个红包：“乖，买糖吃啊！”走到门，余家老太太站在那里，看着孙和给孙打伞的孙媳妇。余嘉鸿转跟叶应澜说：“也给嫲嫲派一个红包。”叶应澜笑着从小梅手里拿了一个，到余老太太前鞠躬，脸上笑得甜：“嫲嫲，买糖吃，吃了糖，像孩一样开开心心，没烦恼！”余老太太接过红包，看孙：“把应澜都带坏了。”两人门，见余老太爷拄着拐杖来：“就你嫲嫲有？”叶应澜熟门熟路双手奉上红包：“阿公，买糖吃，吃了糖，日比糖甜！”余老太爷也收了红包：“乖。”

    余家大爷看了一儿，严肃带着笑说：“去厨房倒，吃早饭了。”“知了。”余嘉鸿应声。叶应澜跟在余嘉鸿边往后厨走，碰上了从西边通里走来的余嘉鹏。此刻余嘉鸿挑着两桶，余嘉鹏则是直愣愣地盯着叶应澜看。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相较于余嘉鸿，叶应澜只能说她见过余嘉鹏几面。话说得最多的一次是余嘉鹏买了才八个月的车坏了，没有现成的件，要从英国那里买。一个件要等三四个月，余嘉鹏很恼火，跟车行里的人争执起来。“你们跟其他车行都一样的话，我来叶家车行买车是看在两家的上，那么其他顾客呢？为什么一定要买你们的车？”车行的人明白余嘉鹏的不快，但是大家都无能为力，现实状况摆在那里，而且余嘉鹏说起来还是他们大小未来的夫婿，这样不给叶家车行面，未免有些过分。车行的经理辩解：“叶家车行的件比其他车行更全，我们了解过，我们的维修速度也是各家车行里最快的。”那时她刚刚给国外发了电报，请他们加急发件过来，听见余嘉鹏的说法，她觉得很有理，制止经理继续跟余嘉鹏争论，说：“去把车库里那台奥奇给提来，让余少爷先用起来。等车修好了，再换回来。”“大小，那辆车是老太爷买给您的生日礼。”掌柜多嘴让余嘉鹏听见了，他过来跟她说：“叶小，那倒也不必，我只是站在客的角度来提问题，毕竟买得起车的都是有钱人，他们很注重受。”“谢谢你直言不讳地指我们的问题。”她跟余嘉鹏说，“像你这样的问题不多，但是你说得不错，谁愿意因为修车而等上三四个月？我决定把这辆车作为备用车，给修车等待时间于两周的顾客用。这不是因为叶家和余家的，而是为了能让更多的客选择叶家车行。”余嘉鹏把那辆崭新的车开走了，她转就让人对外宣传，只要在叶家车行买车，五年车辆现故障，维修时间超过两周的，叶家车行会免费借车给车主，直到车修好。叶家车行了这个措施，原本还在犹豫要在洋行购车还是在叶家车行买的顾客，转到叶家车行来的不少。余老太爷来喝茶的时候，还特地说了这个孙不懂事。她跟余老太爷说：“我倒是要谢谢余少爷的真诚，如果不是他指，这条措施就不能成为我们车行的卖，最近来看车的人多了许多。对于我们来说，毕竟常坏的备件他们还是有的，特殊件坏的话，一年也不上一两回，三家车行放两台车备用也够了。”余老太爷听了直夸她聪慧大气又度量，还说他们家嘉鹏是个直，她要是嫁给他的孙，余家大少更好。爷爷当时大笑，说她从小被惯了，不适合房媳，指望他们家多多包容。没想到差错，自己终究了余家的房媳。哪怕那时候已经跟余嘉鹏定婚约，她都是避着余嘉鹏，更何况如今自己是他嫂了，叶应澜撇过避过余嘉鹏的神，却和余嘉鸿四目汇，余嘉鸿里带着安抚，他看向余嘉鹏：“嘉鹏，早！”听见声音，余嘉鹏回过神，也知自己目光太过于放肆无礼，她已经是堂兄的发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