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之南洋明珠 - 民国之南洋明珠 第2

    选余家是因为余家两代都没娶姨太太，而且前几年面临日本橡胶倾销，余家生意岌岌可危，是爷爷拍板借了资给余家，余家才度过危机。余家重义，有这一份义，余家上定然能疼包容她。爷爷为她考虑，是为了让她过得好，不是像书里那样让她痛苦、难熬。书里也写了是爷爷一次一次找余家老太爷，才让她得以离婚。想到这里，叶应澜再次确认必须取消这个婚礼。这时余家老太爷和那个年轻人走到了他们俩边。叶应澜受到有人在注视她，她侧过对上了一双幽的。虽然叶应澜不曾见过他，但是她已经猜来他是谁了。余家房孙，余嘉鹏那十岁就被带到国的堂兄。书里他回到南洋后，就接手了家的航运事务，为国购买资力，后来滇缅公路缺司机和汽车维修人员，他为招募机工队伍而奔波，并且他作为领队带着他们奔赴云南。战争结束，他辗转回到南洋，短短十多年间，不仅重振余家，还一举成为南洋首富，可惜天妒英才，他四十多岁就一病不起。在描绘这个人的时候，说他是南洋少女心的白月光，叶应澜不知什么是白月光，大概就是很英俊很好看的意思。看到他的真人，相俊朗是其次，让人不能忽视的是那沉静敛却隐隐有光华的模样，她脑里冒一句“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叶应澜被他注视着，她只是一个十八岁的姑娘，此刻被一个年轻男盯着看，而且还是新郎的堂兄，未免太无礼，她低不与他对视。脑里却驱散不了那一双好似藏着千言万语的眸。她怎么会有这想法？一只修白净的手将她手里红盖走，温醇厚的声音响起：“我娶你！”不是？书里没有这个节，而且他在书里不是终未娶吗？明明他说的这三个字无比荒谬，她发现自己咙有什么哽住了，她不敢开，她知自己如果开，会泣不成声。为什么她很难过很难过，却又有说不上的欣喜？她的上被重新盖上了红盖。在场的人都以为余家商量来，让新郎的堂兄代为拜堂，先圆了这个场面。叶应澜被余嘉鸿的一句话冲击，脑糊了片刻，此刻她也想明白了，余家不想错过吉时，想让余嘉鸿代为拜堂。她绝不……没等她声，一个天旋地转，她居然被他打横抱起。这别说是观礼的乡民哗然，就是余家的宾客都忍不住议论纷纷，固然有新娘落地不踏土的习俗，可余家已经红毯铺地喜堂。即便是穷人家大不了也麻袋铺地一个接一个转过去。这新郎抱着新娘屋十分罕有。而且这是新郎吗？这是新郎的堂兄，那大概就是绝无仅有了。所有人纳闷，弟媳妇被大伯抱过了，还能成弟媳妇吗？在喧闹，一个温柔而定的声音传她耳朵里：“应澜，是我和你成亲。我娶你为妻，一生一世。”这个声音让她即便是脑清楚了，却无法挣扎……余嘉鸿终于抱起了这个曾跟着他在炮火穿梭的女，这个风雨里用绳索拉着抛锚车辆前行的女，这个在狂轰滥炸开着卡车过油桶扎成的浮桥的女。她曾和他保持距离，不越雷池半步，也在挣扎过后，知他任务艰险，给他一个拥抱，告诉他：“我等你归来，我们一起回家。”只是他归来了，她却死在炮火，滔滔怒江。在她死后的一年里，他一次次地穿过她走过的那条路，直到一九四二年，缅甸仰光沦陷，在日军疯狂的轰炸，那时他甚至希望自己被炸死了也好，至少尸骸能与她沉在一起。后来惠通桥被炸，他辗转逃亡，战后回到南洋，家早已是千疮百孔，济济一堂的家人，大多成了祠堂里的牌位，唯有稀稀拉拉的妇孺。十多年白日里他忙于生意，夜里回想当年的滴滴。那段日他们时常不果腹，她得了个芋都要藏一半给他，等他拿到，发现芋馊了。他常想，她在怒江里那么多年有多冷，多寂寞？临死前他跟弟弟说了遗愿，等国门开了，将他的骨灰带回国撒怒江，他要得不多，能陪着她就好。不知是不是老天垂怜？他睁开居然回到了她和余嘉鹏成亲的那一天。他疯狂赶回家，就为了把她抢过来。在满堂哗然，余家老太爷指挥，余家大爷和大太太把余家二爷和二太太给替。宾客确认了，这是换新郎了！余家让房娶叶家大小。见着两人要拜堂，余嘉鹏从外面冲来。现在喜堂有两个新郎，一个新娘。鼓乐声，瞬间停了来，只余房梁上燕还在叽叽喳喳。余嘉鹏见伯父伯母坐在了正位，两年未见的堂兄和新娘并排而立，他诧异地看着祖父：“阿公？”余老太爷用拐杖敲了敲地板，板着一张脸：“去把衣衫换了，参加你哥的婚礼。”余嘉鹏不可置信：“阿公，今天是我成婚。”余嘉鸿扫了他一：“你知今天成婚？”“当然是我成婚。”余嘉鹏气急切起来。余嘉鸿沉声：“你知自己娶的是叶家千金？”堂兄的气带着压迫，余嘉鹏急忙解释：“我知，但是人命关天，如果我不去救人，她可能就没命了。我救了她之后，立就赶了回来。”

    “你救的是谁？”余嘉鸿视余嘉鹏。余嘉鹏被他问得倒退一步，刚才他看到秀玉脸上手上的伤痕，心疼得绞在了一起。他外，厉荏：“我救谁不需要你来。”“不需要？叶老太爷为什么会选你孙女婿，你不知吗？因为叶家对余家有大恩，因为余家上三代，每一对夫妻都相敬如宾，没有姨太太。他要的是能一心一意对他孙女的孙女婿，他希望的是余家能看在他的份儿上，护疼惜他的孙女。你今天婚礼上不顾新娘的颜面当众跑了，让叶老太爷如何相信你会好好待他的孙女？刚才那个男孩让你去救他，想必那是一个姑娘，你又打算怎么安置那位姑娘？”被堂兄接连问话，余嘉鹏无言以对，余嘉鸿继续说：“你去救那位姑娘，于那位姑娘是你有，而你婚礼途丢新娘，是你置余家于无义。你无法义两全，余家亦不可恩将仇报，那么我来娶叶家千金，不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我……”余嘉鹏被他问得哑无言。余嘉鸿轻叹一声：“我们余家是和叶家结亲，不是结仇。”余家二爷过来呵斥：“还不去换衣服，来参加你哥嫂的婚礼。”余嘉鹏连退了两步，站在那里看着新娘，竟然心有一莫名的难受，他仓惶离开。“拜堂。”余老太爷发话。鼓乐阵阵，叶应澜被人搀扶着，跟给她盖上红盖的余嘉鸿拜堂。这似乎不对，她却顺从地跪，又跟他夫妻对拜，最后被送了房。她才刚刚被搀扶着在床沿上坐，一秤杆就到了前，光线变亮，余嘉鸿现在前。嫁前嘱咐她要端坐在床沿，等新郎招待完宾客房来给她挑了红盖，她就该伺候丈夫洗漱睡觉了。她以为那得等到夜。他怎么这么早就来了？余嘉鸿把秤杆和盖放：“我在外招待宾客，你先歇歇！”他现在就给她挑了巾，别的不说，能换拖鞋就是救了她大命了。被年轻男这么看，叶应澜羞涩地低。等他转门，叶应澜连忙脱那双绣鞋，扯勒脚的布条，小梅轻呼：“小，你脚上都起血泡了。”脚上好几起了泡，磨破了，叶应澜疼得皱眉：“帮我去找衣衫来，我洗澡换衣服。”她的嫁妆原本都在二房，如今全抬到大房这里，哪怕她的陪嫁丫小梅分派得当，匆忙有些凌，小梅找到箱替她拿了衣衫：“小，您这是因祸得福，嘉鸿少爷比嘉鹏少爷还要俊俏，更厉害的是，他那个气势把嘉鹏少爷堵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