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恋时差 - 第16章

    “对不起嘛。”秦骁歉是很快的，“今天有意外。”圆圆也听到了门的动静，踱着步走过来，一看到来人是秦骁，立刻亲地蹭了上来，甚至秦骁一抱起它，它就亲了过来，鼻漉漉的，上嗲的叫声，仿佛在质问着秦骁这些日都去了哪里。“怎么觉它更粘人了，”秦骁问，“它平时也这么亲你吗？”“没有。”关客尘说，“我嫌它臭。”猫被关客尘污蔑，喵喵大叫了起来。秦骁又哄了一会儿猫，给喂了好几猫条。圆圆才消了气，蹲在秦骁的上，两只小尖耳朵一动一动，严肃认真聆听着两个人类的对话。“我猜都能猜到，王导明天会怎么说我，”秦骁将双手埋在猫的肚面回，谈起这个，微微低，不太想让对面的关客尘看到他的表，“真是奇怪，以前一文不值的时候，去试各机会，被奚落得也不少啊，好像也没有特别在意。但现在好像就……明知人家要用那居临的神看着你，觉得你本不上他的大作，最后还要谢谢导演给这个机会，又会觉得，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他觉得关客尘是可以理解的，从他们公司开始，一起经历过的，不止是力上的辛苦，更是神上的一次次被否定。需要有一无知的狂妄在，才能在什么都没有的时候，相信自己并不是nobody。就像他本听不懂音乐，但就是觉得关客尘作的曲不错，也像关客尘跟他说，觉得他可能更适合演戏一样。“我当时居然信了！”秦骁现在回忆起来，只会为自己的脸震惊，“你又不是什么专业人士，怎么你说我适合演戏，我就真跑去演戏了。”关客尘当然知为什么。不是他的话有多权威，而是如果秦骁不相信的话，就更不知该信什么了。表演课是他们的课程里最少的一分，大家也并不认真。因为其他的课程，老板都能立刻见到成效，虽然没有正式，当地游乐场开业，也是可以送过去行开场表演的。演戏这个东西，只能教一些基本功，可是没有清摄像没有打光师服装师，在练习室的白炽灯，压看不来好坏，多纠正一台词的咬字吞音。所以关客尘跟秦骁说，或许他更适合演戏，完全只是于个人的直觉。秦骁更投，表演泪如雨的时候，鼻涕泪毫不吝啬地，倒比在舞蹈里得上气不接气，k得要可许多。这条路并不容易，秦骁有好运气，但人不能总是靠运气。这么伤的话题，让秦骁也学习了王导，拿了个酒杯，倒了半杯白酒，开始借酒消愁起来。“所以都是你害的！”秦骁喝了几，就开始脑发麻，“你觉得我明天能大杀四方，短短十分钟让王导惊艳，钦定我当男主角吗？”“你是不是拿成度白酒了？”关客尘问，“这也太醉了。”秦骁终止幻想，又垂丧气起来。他当然知不可能，王导的脾气一向火爆，哪怕是他自己选定的演员，片场表现得不满意，都能一顿痛骂，甚至严酷到了让演员都违约退的程度。更何况面试一群他压看不上的演员，只怕更会嘴毒。

    关客尘听明白了：“怕被他骂。”“是啊。”秦骁托着，“就算选不上，也不想被说得一无是。”“反正都选不上。”关客尘说，“什么结识人脉，也别想了，他哪里会记得你，你经纪人就是安一而已。”这话怎么听都不算是安，本来都很可能被骂了，现在关客尘还说人家骂的人多了去了，不会多在意你。“既然如此，他骂你，你也可以骂回去。”“啊？”秦骁愣了，完全没有想到，能在关客尘这里听到这建议。他很快意识到什么地方了问题，往茶几上一看，关客尘也给自己倒了酒，杯里的是透明的，拿起来一闻，烈的酒味窜鼻里。难怪刚刚关客尘问他是不是喝醉了，原来拿错酒的另有其人，度的白酒，这么大几去，没吐都算不错了。“我怎么骂回去？”秦骁实在好笑，问。关客尘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从客厅走到了卧室门，打开了门，又转过，看向秦骁。“过来。”关客尘说，“都说是我害的了，我来负责。”秦骁想把猫也抱去，圆圆打了个哈欠，爬起来跑了。 一整夜的小视频秦骁敲了敲脑袋，试图缓解从太蔓延开来的痛裂。收效甚微。他今天还难得迟到了，没有在三之前时到达，还好张有人脉，把他临时改到了最后一个面试。于是乎，走去的时候，王海剑导演已经面试过了一堆闻讯而来的人，面不虞，眉宇间都带着怒气。他面前是放着一份秦骁的简历，飞速瞥了一，就扔到了一边，低声跟旁边的选角导演说：“我让你能找的都给我找来，但你这也太不挑了吧？这找的都是些什么人？”和想象的场面差不多，因为毫无意外，秦骁也没有多么失落。“你拍过电影吗？”王导问。实在是废话，简历上都写了他拍过几广告片、v以及电视剧了，从到尾没有现过电影两个字。秦骁却还是只能摇摇，老实回答问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