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人（群像） - 第13章心疾

    距离上次的宴，已经过了大半个月。这会儿，去往边疆镇守的镇国大将军一家，估计都快到边疆了。“娘，我也想去边疆投军！”卫国公府近日相当闹，只因再过个把月，公府有大喜事。李嫣然一额角，差些忍不住拿起桌上的鞭，往他的小上两。“傅清羽，你闹够了没有。”“娘，我没有胡闹，那些将军、壮士都是英雄，我傅小十也要大英雄！”傅清羽拉住公主的衣袖，晃来晃去地撒。“那你告诉为娘，为什么想当大英雄？”李嫣然压制火气，耐心询问。这小是不是怔了，好端端的突然嚷嚷着去投军。这么个小孩，懂投军是什么意思？傅清羽想了想，回答：“因为大英雄很厉害，厉害的大英雄是不会被人欺负的。”李嫣然听完他的话，若有所思。“阿羽是害怕被人欺负？”“害怕，阿羽没用，阿羽谁也打不过。”“……”李嫣然沉默片刻。难，上一次阿羽在被众皇欺负，留了心理影？“乖，阿羽不用怕，你瞧娘亲的鞭又又，次若有人欺负阿羽，娘亲将他成两可好？”李嫣然不知怎么安抚儿，而且在古代也没有心理医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傅清羽无打采，犹如蔫了的小。“娘，去投军不好吗，儿还是想去投军。”“好是好，只是你年纪尚小，军营可不收你这样的小孩。”李嫣然循循善诱，好说歹说才将小儿哄住了。夜，佳懿公主和卫国公俩人躺在床上，双双失眠。傅季青翻而起，神变得严肃，看向公主再次询问：“嫣儿，阿羽生病了，生的什么病？”“心疾。”“可让大夫看过？”傅季青仍不太相信，一向活泼的小儿会患上心疾。李嫣然起，靠坐在床，“明日唤府医瞧瞧便知。”“唉，这可如何是好。”傅季青接连叹气。因为在整个大启，能治心疾的大夫极少极少。第二日一大早，四个大夫与公府府医，一同十公的小院。先由府医诊个平安脉，再由那些请来的大夫单独问诊，最后五人一起共同问诊。佳懿公主坐在外间，如坐针毡。等她看到那些大夫个个提着药箱来，才上前着急询问：“怎样，犬如何了？”“殿，十公目前的状况，还不能确定是不是心疾或郁症。”其一人率先回禀。另一人见状，也跟着补充：“说得极是，就算十公患了心疾，观其症状，也是极轻的。”李嫣然听他们你一言我一语，脑袋都快炸了。“那，此病该如何治？”那几位老大夫不敢忽悠佳懿公主，便实话实说，“有一法，或许有用。”“什么法？”“外散心。”李嫣然说就，当晚吩咐人备好东西。她决定带小女儿和小儿，明日发，一家三去往郊外的庄住上一段时日。傅慕然听到这一消息，她的第一反应便是：不在府，是不是可以不用练字，不用去学堂了。顾嬷嬷听到郡主的疑问，温声解答：“郡主自然还是要练字，读书的。”“既然还要上课识字，那怎能算去游玩呢。”“这……”顾嬷嬷语，原本此番仅是为了十公，不过公主舍不得郡主，才想着带郡主一同前往，“殿这么，当然有这么的理由，郡主还小，等您大了就懂了。”“好吧。”傅慕然乖乖上榻睡觉，她倒是很期待明日的旅程。次日，天一亮，李嫣然正要门，她在门碰到神匆匆的大儿。“母亲。”傅清辰将公主扶回去，“小十生了病，怎没人与儿提起？”这段时间，傅清辰筹备自个的婚事，忙得好似车轱辘一般，他本不知弟弟生病一事。若不是昨日他去看望弟弟，听到人议论公主请了好些大夫，那些大夫都是来为十公诊断病的。李嫣然摸摸鼻，有些心虚，确实没来得及告诉大儿。不过，这也怪不得她啊。如今，大儿是卫国公府的世，公务繁忙，且再过不久便是大儿娶亲的日，她怎好这时候添。“小十的病无事，为娘带他去走走便可痊愈，你且安心筹备你的婚事即可。”李嫣然拍拍大儿的肩，：“好了好了，此事你不必担忧。时候不早了，为娘该发了。”说着话，李嫣然起便走。傅清辰知晓自己劝不住，也抬脚跟上，母二人一同去往小十所住的京瑭院。“此法甚妙，终于不用去学堂了，还可以去玩！”

    京瑭院的才被遣至门外等候，现主屋之仅十公一人。“这个带上，这个，还有这个，那个也要拿着……”傅清羽轻手轻脚拿上自己心的小件，将它们统统放在一起，包成一个小包裹。佳懿公主和傅世到的时候，就看到伺候的丫鬟婆都在门外站着。李嫣然刚想呵斥这些不懂规矩的才，却被大儿制止。“母亲，我们，悄悄看看。”傅清辰总觉得不太对劲，他抬手个手势，示意仆从不要声。“看什么？”李嫣然轻手轻脚，凑到门外，小心翼翼将没关的房门推开一些。这一看，将她气个半死。屋里的人儿，他手上拿着东西来回小跑，一边跑还一边自言自语着什么。那人，不是别人，正是她的好儿傅清羽，且还是得了心疾的好儿。什么心疾，本不存在。她瞧这小神清明，说话有条有理，又蹦蹦来回走动，那模样快得不得了！“傅、小、十！”“……”傅清羽毕竟是个小孩，他刚反应过来，已经被公主拎住衣领，提留起来了。“傅小十，好啊，小小年纪竟学会撒谎了，说，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嫣然从没像今天这么生气过。“我、我……”傅清羽支支吾吾，魂都吓飞了。傅清辰立在一旁，摇了摇，上前劝阻：“母亲，您还是先放阿羽来吧，莫把他吓坏了。”“放什么放，这小鬼着、胆大着呢，谁能吓坏他，他这胆越发大了，现欺瞒父母的事，也是信手拈来！”“母亲，我错了！我不该骗您，您别生气，生气就不漂亮了~”傅清羽知这回闯大祸了，当即乖巧先认错。“哼！你给我在房好好反思，并写一千字检讨，今晚晚饭之前予为娘，否则，你别想吃饭了！”李嫣然一甩衣袖，走到门外吩咐丫鬟：“你们好好看住十公，若谁敢放他来，府规伺候。”“是，殿！”仆从们大气不敢，等公主走远才松了一气。“说吧，为何装病。”傅清辰淡定坐，拿着茶杯却不饮用，他只盯着弟弟看。傅清羽害怕大哥这一副正经模样，微动，委屈：“还不是母亲，每日着我不是学那些就是学这些。”说着，上前抱住自家大哥的手，“大哥，我不想去学堂，我只在家练武可好？”“果不其然。”傅清辰抬手住弟弟的脸颊，“说来说去，你不就是不想读书识字吗。”顿了顿，又问，“何人教你装病？如实招来，你若老实代，今晚哥哥好歹还能帮你拦着。”“没人教我啊！”傅清羽脱而。“当真？”傅清辰不太相信他的说词。“真的。”傅清羽想了想，补充：“前段时日，我去找朱表玩，朱表送我回来的时候，我们在路上捡到了一本小人书。”说话间，他趴到床边从床底摸一本掌大的书。“就是这个。”傅清辰将书拿在手，翻看前几页，发现里确实写了好些小故事，那些故事讲述了怎样成为合格的纨绔弟。其，有一则故事讲述世家公为了逃学，使了装病骗人的伎俩。看来，阿羽模仿上的故事，所以才将母亲骗得团团转。“这书，不许看了。”傅清辰把书揣怀，安抚弟弟：“母亲此番被你气得不轻，你今晚表现好一些，莫要再惹父亲母亲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