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行人（群像） - 第3章两个

    “母亲，您来就来了，还带什么老人参，嫣儿真的没事！你看我好着呢！这还得归功于我天天打拳，上窜，您看这锻炼得多好！”李嫣然说着，还想起证明一自己的力壮。“哎哟哎哟，你可得了吧，快些躺！再力壮现在也得好好给我躺床上休养着，听话！”傅老夫人故意一板脸，对公主叮嘱。府里的老仆都知，公主和傅老夫人两人之间要好得很。两人完全不像婆婆和儿媳妇，更像母女或者两个相见恨晚的老友。至于俩人臭味相投的原因，还要从年轻的傅老夫人说起。当年，老夫人也是一位意气风发，桀骜不羁的妙女。只是，她为潘家的嫡次女，不得不听从父母的安排，嫁给老国公为妻。傅老国公是一个刻板严肃的人，而为国公夫人的她，不可能再如从前那般肆意妄为不顾后果。她嫁国公府后，不仅被要求行为举止要端庄有礼、规规矩矩，且必须要到一个贵女该有的贤良淑德。至此，她的棱角在那日复一日，无尽的规矩与教导，均被磨平。人的一生说不，说短不短。几十载一晃而过。即使丈夫已逝，但当年那个意气风发的潘家二小却再也回不来了。直到大儿迎娶公主过门，她仿佛又看见当年的自己。若自己成为不了那样洒脱的人，便让恣意不羁的公主继续保持这份洒脱，一个不拘于世俗的女。“好吧，躺好了，嫣儿最听您的话了。”李嫣然慢慢地躺去，还主动盖好薄被。“乖孩。”傅老夫人慈地摸了摸儿媳的小脸，笑着称赞。“老夫人，九小和十公都在侧厢房，您要过去看看吗？”顾嬷嬷适宜声。“小九小十，什么，两个？儿，到底怎么回事！”傅老夫人一脸震惊地回，质问王嬷嬷。“老夫人，方才婢话还没给您回禀完呢！您便急着往公主这边赶了。”王嬷嬷一脸无辜。“你啊你，竟敢打趣起我来了，好大的胆！”傅老夫人脸上没一分怒，反倒嘴角的弧度一直翘着久久不。“哎呀，差忘了，我也还没见过那两个小家伙。”李嫣然一拍脑门，差忘记这茬了。“顾嬷嬷，孟嬷嬷，快去将小九和小十抱来。”李嫣然昨夜昏睡过去之后，一直睡到傅老夫人来访才醒。她现在才想起，自己昨夜了两个崽。果然一傻三年，更何况她了俩。全屋的丫鬟、嬷嬷面面相觑，一阵无语。公主也不是第一天这么不靠谱了，她们已经习惯了。“草民何氏拜见公主殿，拜见老夫人！”“草民余氏拜见公主殿，拜见老夫人！”“公主，何氏与余氏是九小和十公的娘。”顾嬷嬷站一旁解释。“免礼，平吧。”李嫣然瞧一两位妇人，两人都是平常普通百姓打扮，穿的是府里专门给娘的衣裳。二人的相，平平无奇，但看上去面红应该养得不错。李嫣然还真猜对了。傅老夫人在她生产前的两三个月，早就养着这两位娘了，不红健康那才是怪事了。

    “谢公主殿，谢老夫人。”两位娘整齐应声。“哇啊……”忽然，蓝襁褓里传一声小婴儿的哭声。“哇啊啊！”接着，另一个粉襁褓里也传一细细弱弱的婴儿哭声。两位嬷嬷赶忙把孩都放到公主边上，说来也奇怪，两个小婴儿一看见自家母亲便安静来了。他们睁着没多大的睛，不动不闹地静静躺着。傅老夫人凑到床边，笑呵呵轻声哄：“小孙女儿，小孙，我是你们的祖母呀~”“嘶~好丑。”李嫣然目不转睛盯着两个孩，飞快评价。两位嬷嬷和傅老夫人都听见了。“嫣儿，莫要胡说。”傅老夫人笑意，耐心哄逗孩，“你们母亲方才说胡话呢，小九小十是最漂亮的孩。”幸好小九和小十还小听不懂，若他们知被自个儿母亲这般嫌弃，指不定多伤心呢。“好好好，最漂亮最好看，也不看看是谁生的，嘿嘿。”李嫣然摸摸鼻，心虚了一阵。“哈哈哈，嫣儿说得是，若像悯之可就不好了。”傅老夫人说罢，李嫣然不厚地笑了声音。临近正午。傅老夫人在屋里逗了好一会儿孩，直到两个孩饿了哭闹不止，便让娘抱着去隔厢房喂了。孩被抱走，她才起返回自个的院落。与此同时，正走在路上的傅季青狠狠打一个嚏。他鼻，心里甜滋滋地想着：一定是嫣儿想我了，心里念叨着呢。“悯之，呆愣在那儿作甚，朕可不等你了！”明帝看好友站定在原地痴笑，也不知他在笑些什么。傅季青，字悯之，亲近的人皆这般唤他。“来了！来了！”傅季青当只想上回到家，看妻，看孩。正午已至。“国公爷。”房外传来人行礼的声音。“嫣儿，我回来了，你看谁来看你了！”傅季青跨门而。“夫君，你回来啦~”李嫣然灿烂的笑容，话音一转，“哥哥！你怎么来了？”她望见后来的人，惊喜不已。自从李嫣然怀之后，她便很少了，也许久未能见到兄和母后。兄大的影立在门，逆着光，看不清他脸上的神。但她猜想，哥哥肯定也很兴，又见他上穿的是一青常服。哥哥今日，应该是悄悄的吧。“婢给圣上请安！”屋里两个嬷嬷及四大丫鬟纷纷行礼。“免礼，平，都去吧。”“是。”嬷嬷、丫鬟们应声恭敬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