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尾声（三）

    虽然忌清单失踪了,但燕绥之也不是真的毫无顾忌。至少在顾晏面前，他还是摆了一副“老老实实”休养的姿态。毕竟顾大律师绷着脸的时候非常冻人。院原话：“基因手术都完了，我的手还这么容易冷,可能就是因为养了个冰雕来镇宅,看久了还怵。”冰雕气笑了,表示胡说八，你怵个。总而言之,燕绥之的休养生活大致是这样的——清早顾晏在的时候,他杯里装的永远是温或。顾晏前脚刚走，他后脚就会优哉游哉地转厨房煮咖啡,打开光脑理一些工作上的邮件。这一个月来梅兹大学那边一直在跟他涉复职的事,其他都差不多了,只差一些后期手续和工作接，也不费什么事。南卢律所对他的手术况一清二楚，再加上有顾晏盯着，也没人敢把案往他这里送。但架不住有人越过南卢直接联系他。有邀请他去其他星球友校讲座的,邀请他给某律法网站写评论文章的,咨询案件的,咨询意见的……还有纯抒以及纯扰的。燕绥之见怪不怪,每一类理起来都脆利落。林原所说的“官变得过度”，他确实有所悟，不过好像没到那么夸张的程度。所以他斟酌了一,决定遵一半的医嘱——他在理邮件的时候,会上护目镜，光线刺的况会调节镜片,改成遮光的休息一会儿,而且连续使用光脑或者智能机的时间不会很久。依照林医生的时间表,午饭之后一直到午4左右，他都得带着医疗罩老老实实躺着，保证睛在黑暗和药熏蒸的状态放松3个小时以上。但躺尸三小时对燕绥之来说有难，所以这份医嘱在他手里大大缩，实际执行可能不超过三十分钟。事实上，如果午的太不直照来，有云挡着，他会去前院、光房、屋园祸害一草草，有时候浇，有时候修一枝丫。或者会靠在书房的沙发上看一会儿书。最近顾晏有意控制着手里的工作量，安排的约见和外有限，三半左右就能回来，一些非会见类的工作，他都在家里理掉。于是燕绥之会算好那个时间，提前十分钟回卧室躺，好医疗罩装瞎调戏顾律师。燕大院成功装了三天，终于沟里翻了船。因为这一天顾晏的安排临时有变，午2不到就回来了。哑光黑的飞梭车穿过杨林和湖泊区，无声驶别墅车库。而燕绥之则坐在书房里，一边理邮件一边跟人连着通讯，简单代着工作上的事。等他觉察到不对劲的时候，顾晏已经了门，正解着领带往楼上走。这时候再往卧室溜已经来不及了，院冷静地撂一句“抱歉，理一家事。”直接切断了通讯。他把桌上的咖啡杯柜里，就近躺上了沙发。医疗罩不在手边，为了表现一遮光护的诚意，他伸手从书房衣架上扯了一条领带，刚蒙上睛，书房门就被打开了。领带还没系好，现场实在布置得又很不完善。燕绥之在装与不装之间摇摆不定，而顾晏不知为什么在门站了一会儿，没有立刻走来。偏偏领带布料太好，在这莫名绷的氛围里，又顺着眉一些……于是燕绥之终于绷不住了。就在他打算扯领带坐起的时候，顾晏沙沙的脚步终于由门来了。

    接着，沙发侧边和靠背突然凹陷去，温的手指轻住了他的，顾晏的吻带着温压了来。“你偷喝了咖啡。”顾晏说。“没有。”燕绥之否认。“也没带罩。”“落在卧室了。”“为什么用我的领带。”顾晏嗓音低沉，贴着脖颈的淡血线再到耳里。燕绥之眯起睛，呼在亲吻里变得有些重：“谁让你挂在这里，征用一犯法么？”刚说完，他就觉蒙在睛上的领带被人系了。“造反？”燕绥之忍不住摸了一，带暗纹的领带把他的脸和手指都衬得极白，反差烈。“没有。”顾晏的吻更地压来，抵着他说：“医生规定，四之前不能见光……”……直到这天，燕院才终于承认林原的医嘱有几分理，所谓的“过度”也不是夸张。沙发、衬衫、领带……任何东西挲过肤都是一场灾难。……后来他额抵着顾晏说不话，脖颈肩背大片肤泛起红。顾晏这才把带着痕的领带拉一些，吻在他角的痣上。等院重新披上衬衫上去喝，四早就过了，天都已经了黑。他靠在书房门边，隔着好几米的距离盯着沙发上散落的领带，默然片刻后，转对顾晏说：“你败家程度也不比我低，这么贵的东西一报废两条。”没错，两条。除了燕绥之来冒充罩的，还有顾晏回家解开的那条……都是顾晏之前常用的，反正……以后是不去了。顾律师无话反驳，只能默默接过“败家”的锅。院又指了指其他几：“还有书桌和沙发，这两样清理起来有费事，那位家政女士——”没等他说完，顾律师便抵着鼻尖低咳了一声：“自己理吧。”这如果找家政……有像耍氓。院又张了：“还有——”“没有了。”顾律师着一张俊脸，直接把人“请”回卧室去了，免得他故意使坏到指。院被逗笑了，“我是想说，还有没有其他要整理的地方？过几天那一帮人来胡闹，如果看见什么……我倒是无所谓，但我们顾同学不是惯来脸薄么？”他提到的“那一帮人”，就是以劳拉为首的学生们。只是这次略有些特别，包括久病初愈的柯谨，也包括外挂过来的乔。自打燕绥之恢复份，他们就谋划着要把冬天漏掉的酒会补上。之前事繁多，光是一个曼森案就耽误了大分人。后来又碰上燕绥之手术，时间只得再次延后，约在了周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