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老狐狸（一）

    酒城往德卡去的私人航线和公用航线大多没有集,但有分例外。乔这次申用的就是其一条。在衔接上德卡近地轨前，离他们不远的星域不断闪着云雾状的光。“人形导航仪，那边是什么区？”燕绥之在舷窗里看到,拍了拍边的顾晏。燕大教授懂的东西很多,但方向和位置多年以来原地踏步。这短板不仅在地面有表现,在星海里也一样。一旦上了飞梭机，他就全程于“这是哪儿？那是哪儿？我们在哪儿？”的状态。不过教授要面,平时轻易不表现来。“α星区。”顾晏说。“旧天鹰之类星球在的那个区？”燕绥之嘀咕,“赫兰到德卡的公用轨是不是在那边？”“嗯。”顾晏看着那片云雾状的闪光，：“应该是有飞梭机在那边维修。”大型维修舰接驳故障飞梭机时会发闪光提示,示意轨正堵着,暂时用不了。而等到快修完的时候,维修舰还会发另一闪光提示，目的是通知一声：我们快要启动了，注意避让别怼上来。赫兰到德卡的轨，又刚好是正在维修的飞梭机,不是房东错过的那艘还能有谁？燕绥之看了一会儿：“这个闪光频率,快修完了吧,我那位房东先生是不是不用继续堵着了？”他说着,又试着给房东默文·白发了一条信息。两秒后，信息发送不成功的提示音响了起来。顾晏凑过来看了一，提示显示对方信号阻断。“快修完了信号还没恢复？”燕绥之啧了一声,对维修效率不太满意。“看这况,最晚明天能到港。”顾晏观察着那团光雾，宽。“怕房东碰到麻烦而已。单纯是信号故障其实无所谓。”燕绥之说,“我以前差也碰上过两回飞梭机故障,一次维修了12天,一次维修了10天，都比这次，而且全程没信号。”“十多天没信号？难熬么？”顾晏估算着飞梭机快到港了，打算倒咖啡醒醒神，“我碰上过小故障，只耽误了一天，没有影响信号。”“想联系我的人大概很难熬，但是对我来说可能算度假，乐得清净。”燕绥之顿了顿，又：“不过以后就很难说了。”“嗯？为什么？”顾晏顺问了一句。燕绥之要笑不笑地：“十几天没音讯，我养的薄荷被人揪走了怎么办？”“……”顾大律师刚站起，闻言看了自己手里的毯，脆弯腰给某位胡说八不动弹的人又封了一层。他沿着燕绥之的脖颈把毯掖了一圈，一本正经地将人裹成蚕蛹，然后撑着座椅扶手把蚕蛹圈在两臂之间，问：“你究竟给我附加了多少奇怪形象？”燕绥之被裹得哭笑不得，他敷衍地动了两手，见没挣脱开，便由他去了。期间甚至还纵容地抬了抬，方便顾晏把毯掖实。他表现了为人师者应有的大度，特别坦然地说：“形象是不少，顾律师有什么不满可以提。”顾晏挑眉：“提了你会改？”燕大教授淡定地说：“想什么呢，当然不。”都变成一颗蛹了，还这么理直气壮，真是……顾晏垂着眸光看了他一会儿，挑眉说：“那就别装民主了，我不吃这。”燕绥之的目光从他英俊的眉扫过，“啧”了一声佯装不满，“你这学生真难伺候。”他说着凑啄吻了顾晏一，又靠回椅背翘着嘴角问：“这吃不吃？”顾大律师眸光动了一，用一上辩护的吻：“三起步。”“……”燕教授：“来，你把毯扯开，我让你受一什么叫三起步。”顾晏哪能让这位不安分的主恢复自由，指不定倒什么坏呢。“不劳大驾，我自便。”他说着，低吻了燕绥之一会儿，起去倒咖啡。两人闹着的时候，燕绥之的智能机又嗡嗡震了起来。他拨拉开毯，伸手调屏幕看了一。原本以为会是房东的回音，结果居然是一个提示框。“什么东西？”顾晏递了杯咖啡给他。燕绥之接过来喝了一，把屏幕翻给他看，“之前用那位德先生的纹和痣搜索源，顺手在我智能机的资料库里搜了一，后来急着赶飞梭机，我给忘了。”他说得随意，但提示框上的字却让顾晏皱了眉。“搜索失败，目标库不可用？”他读这个结果，“你的搜索经过网络了？”

    如果要经过网络，那么从酒城到太空的过程也许会有信号不稳定的况，影响搜找。包括在飞梭机航行过程，有时候也会有短暂的信号断。“没有。”燕绥之说，“只是在智能机存有的东西里面搜。”“那怎么会目标库不可用？”顾晏略微思索片刻，开自己的智能机，在通讯簿里翻找一位朋友。上次在天琴，燕绥之过基因检测门时，顾晏就是找他帮的忙。他把燕绥之收到的搜索结果拍来，传给对方。对方很快就有了回音：-有几况都会导致这样的结果，单独看这么个提示我也不能确定，需要排除一。你找我说的。他在面列了几个测试方法，诸如检查某个设置是开启还是关闭之类的，都很简单。顾晏参照着让燕绥之都试了一遍，然后把几个结果截了图，一起给对方发过去了。这一次，那位朋友回复得没那么快。飞梭机很快在德卡的港靠了岸，尤妮斯派来的专车早早就等在了闸之外，接上众人便直奔别墅酒店。这一天来，德沃·埃韦思所在的地方必然会被记者包围。酒店大门那边可能收到了通知，增加了一大批安保，一副戒备森严的模样。好在尤妮斯应该事先打过招呼，他们的专车没有受到任何阻拦。专车行驶酒店植园的时候，那位朋友的回音终于来了：-顾，我检测了四遍，基本可以确定原因了。这是你当事人的智能机吗？如果是的话要小心，有人盯上你们了。有人尝试过远程涉智能机，激发了智能机嵌的安全置，才会导致资料库不可搜索。接着是第二条：-不过您的当事人警惕也很，一般智能机的安全置不足以防到那级别的涉，不然那对方也不会尝试。这个智能机本就过安全置升级，所以挡住了。顾晏闻言问燕绥之：“你拿到智能机的时候动过设置么？”“去黑市找人查过，顺便加了防御的东西，怎么了？”燕绥之说。专车座位跟驾驶位之间有封闭式的隔层，不用担心会被闲杂人听见。顾晏说：“有人在尝试远程涉你的智能机，不过被安全置挡住了。”他皱起眉：“但一不确定能挡多久，二不清楚对方是谁。”“涉智能机？”乔跟劳拉低呼一声，满脸，“什么况？”顾晏也不抬给朋友发着信息：“还在问。”-安全置能持多久？-不好说，看对方的涉密度和度，有可能直到对方气馁了也没破，有可能上就崩了。这样吧，给半个小时，我给你个程序，你加载到智能机里，一方面能提安全级别，另一方面能提前预警。-能不能反查？-也不是不能，就是难，不是一时半会儿能给你来的。这个你得给我几天时间。-资料库什么时候能解锁？-一般不再受到涉的况，需要两天解锁期，但如果对方不死心，一直在涉……你懂的。聊完这些后，那位朋友估计就专心去搞小程序了。顾晏最后又发了一条信息过去，问对方要到这级别的涉需要什么条件，想据条件筛选一，把对方的份缩小范围。但这条一直没有显示已读。“这么说我的智能机资料库暂时都用不了了？”燕绥之向来不容易张，得知这居然半真不假地庆幸：“好在这只是个临时机，我有的你都有，不亏。”“……”“别瞪我。”燕绥之，“暂时不了什么危险，我有分寸。”乔和劳拉顿时一脸安心。唯独顾晏还着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