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级律师 - shen份（三）

    值班员把那一段视频单独挑来,“就这一段？”燕绥之伸手了，“还有它前十分钟和后十分钟，三段视频连起来放。”值班员一雾地照了。这样挑来之后,视频播放起来要短一些。值班员心想,既然着重要看这几个视频,那么肯定有什么细节是要注意的。于是他自认为机智地问了一句：“播放速度呢？要调慢吗，或者也可以局放大。只不过这夜视影像局放大来的效果可能没那么好。”经理跟他想到一起去了,闻言还了说：“嗯,放慢放大，让几位客人好好看。”其实他心里已经认定是这位乔大少爷看错了,毕竟一个几天没睡好觉的人,更半夜晃个神再正常不过。但这话不能由别人说来,得让乔少爷自己看几遍自己死心。经理偷偷瞄了乔一，心里这么想着。燕绥之却说，“不用。”他了屏幕一角的播放速度，“调到最快,也不用放局,拉全景。”值班员和经理面面相觑,但是本着客人至上的原则,还是懵着脸照了。视频速度被调到最快。这播放速度，墙角的枝叶在风摇摆的姿态活像了，就那么隔一会儿颠两,隔一会儿又颠两。一遍很快放完,依然没能在“第六间房”看到什么一闪而过的光。乔少爷自己都放弃了，挠了挠腮帮笑一声,“那个……”顾晏却朝他压了一手掌,示意他先别说话。“嗯？”乔凑过去。顾晏冲值班员说：“劳驾,把走廊的那段视频调来再放一遍，也用这个速度，全景。如果方便的话，跟楼外这段一起。”“什么况？”乔少爷，“看什么来了？”“也许。”顾晏没把话说得太满，但是他差不多明白燕绥之的意思了：“还需要确认。”乔：“……”每每跟这帮律师混在一起，乔小少爷总在怀疑自己可能不是瞎的就是傻的。但偏偏他喜的人是律师，最好的朋友是律师，最好的朋友喜的人还他妈的是律师。他可能冥冥之了什么诅咒。值班员再次一雾地照办。他把大屏幕分成两块，一块重复播着刚才楼外的三段监控，另一块则照顾晏的意思播着走廊的。为了证明自己不瞎，乔少爷抱着胳膊瞪着睛聚会神地盯着走廊那块。同样的，在最快的播放速度，来回巡视的安保活成了一虚影，走廊的光偶尔明暗变化一，除此以外依然一无所获。乔少爷专注了十分钟，接受了自己“真的瞎”这一残酷事实。燕绥之：“好了，我知了。”值班员一愣，赶了暂停。燕绥之敲了敲屏幕，斩钉截铁地说：“这10分钟和上10分钟，两段视频里有一段是假的。”“啊？”经理一愣。燕绥之说：“走廊光不对。”“什么意思？”经理连忙让值班员把这两个十分钟重播一遍，发现走廊的光线在段微微亮了一些。这变化很细微，视频放得不够快都意识不到，只有快到燕绥之和顾晏要求的这个程度，才能勉受到那一光线上的明暗忽闪。即便这样依然很容易被人忽略，毕竟正常人的注意力都在有没有可疑人员上，不会太在意光线。被燕绥之这么一提，经理也轻轻“咦”了一声。这家酒店的廊灯跟联盟大多酒店用的是一类型，晚上9到半夜2是最亮的时候，2往后随着时间推移和天亮度一变暗，但这个过程非常缓慢，往往等你意识到暗一些的时候，已经过了很久了。这变化过程很少会有顿挫，是无声无息且平的。“是哦，怎么好好地闪一，有人动过灯？关了什么东西？还是开了什么东西？”经理意识到了这个细微的明暗忽闪很关键，但是一时间还没有反应过来究竟哪里不对。燕绥之跟值班员打了一声招呼，接过他手里的播放控制键，将视频倒回。重新放到那个微亮的时，他“啪”地暂停键。这个刚好在第二段视频开始的那上。他说：“这两段是重复的。”有人把前10分钟的监控容填充在了后10分钟里。所以在第一段视频里无声无息缓缓变暗的灯光，会在第二段开微微亮一些，再重复那个难辨的变暗过程。

    这段走廊里没有人，没有任何活动着的东西，没有可参照的对象，除了安保巡逻的那几个，剩的时间里常常一整夜都是那个静止画面。于是填充的人认为，重复放一段不会有大问题。只要把监控时间改好了，很难会被发现。但偏偏碰上了燕绥之和顾晏。“不止这段。”顾晏指了指楼外不断重播的视频，“这边也有两个是重复的。”他轻拍了一燕绥之的手，占了播放控制，把楼外监控的视频拆开，3以及310分两段视频并列放在大屏幕上，同时从开始播放。这就万分直观了，因为左右两个视频里，除了角落显示的时间不一样。剩所有步调都完全一致。左边墙的树搐两，右边的也搐两。左边的草坪起了微澜，右边也来了一个浪。顾晏转冲乔说，“所以你昨晚没看错。”之所以没有看到光，是因为本该现光的视频被替换了。经理顿时一个激灵！监控视频都被改了，这可不是什么简单的事了！“怎么办？”经理没苍蝇似的转了两圈，一只手还在空空的领上来回摸着。片刻之后，他又猛地反应过来，压着椅背问值班员：“昨天也是你值班？”值班员哪敢接这个锅，连番摆手，“不是我不是我，我早上6接的班，昨晚是里。”“里一个人？”经理皱着眉问，“不是规定过夜里值班要两个吗？”他三两调工作用的智能机屏幕，把排班表翻来一看，“昨晚不应该是里和丹两个？”“对，一般是两个。”值班员支支吾吾地说，“但是……但是偶尔有特殊况，跟组请个假也行……毕竟夜里监控心其实没什么忙的。”经理脸都黑了。值班员又连忙解释了一句：“真的是偶尔才会这样，一般请假了组会另找人替，有时候脆他自己来替。但是最近染的人很多，人手有张，所以……所以上次组请示过您，说实在不够夜里只有一个人怎么办。您说……先、先克服一，正让人事官招人呢。”有一就有二，能克服一次就能克服第二次。经理也不是个不讲理的，顺着值班员的话一回想，就想起来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愣了一会儿，然后懊恼地低骂了自己一声。“怎么着？找得到人吗？”乔问。经理连番，“放心放心！对面就是员工宿舍，我给组拨个通讯，让他把里带过来问问。”他边说边拨了通讯，对面一接通，他就急急：“在哪？昨晚监控室为什么只有里一个人？丹呢？”“疹？”“药上瘾？”“都什么七八糟的。我不你现在在哪，先给我把里叫过来，我在监控心这边等他。你也一起过来！”燕绥之提醒说：“低调，先别声张。”经理应了一声，把同样的话嘱咐给那位倒霉组。他挂了通讯，想了想又让值班员把那两监控重捋了一遍。这样重复的片段一共有三，走廊占了两个，一个是凌晨3整到310分的，一个是340到50的，楼外则是310分到20。“所以……”经理有忐忑地说，“如果真的有不明人士，大致是3之后几分钟的那个房间，四十几分来。乔先生您看到的光——”“我印象里是310分左右，刚吧，11、12分的也说不定。”乔说。“还有别的角度的监控么？”乔想了想又问经理，“比如视角更一的，正对着窗的？”经理摇，“不可能在那角度设监控啊，哪有对着客人窗拍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