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春山居 - 第413章

    潘晓霜已经没有用，又这样闹，他是真不想要了。但是梅十五娘是他娶的正妻，安抚是必需的。所以他先去梅十五娘那里，看看她的伤势，亲自给她上药，又安她：“这个吴氏从前听人说她生的似走失的潘国公女儿，她就得了失心疯，真当她是潘小，我呢，从前不该还有几分怜她，就顺着她让大家都当她是姓潘的。她这样我自是不会再留她，你莫要恼了，等你好了，你要怎么样她都好，好不好？”

    “你堂弟的妻苗氏上次问我讨她，”梅十五想到那个娘家同是曲池府的苗氏，微微皱眉。萧明的堂弟娶了苗氏，那一大家人都搬到府城来住，苗氏待她非常，说她家有个妾，就说要帮她对付那个妾。梅十五从前没有把潘氏放在里，也没有把这句客气话放在心上，今日吃了个大亏，她就想起来苗氏的话了，说：“她说她一向不大好，想找个的好的服侍你堂弟，有一回见过潘氏，就看她了。”

    把包袱甩给自家族弟，那是极好的。萧明和那个书呆堂弟不大来往，也只见过苗氏一面。苗氏生的小巧玲珑，又极俏，可见是堂弟是个的。把潘晓霜给他，想必他也乐意，若是潘晓霜在堂弟手里闹来，他小叔也不是个没有手段的，悄悄就把潘晓霜死了。将来万一潘家翻再查，他只推不知，也没他什么事。萧明一边在心里琢磨怎么把知潘晓霜底细的人都灭，一边就说：“送她送她。”

    梅十五就叫人把潘晓霜的嘴住，又问萧明讨她的卖契。萧明极是大方，上翻来给梅十五娘看，说：“人先送去，这个你等她来谢你时把她。如此堂弟要谢我们赠姬的好意，她也要谢你待她真心实意。”

    他还不放心怕潘晓霜路上说，了半壶烈药，叫家把潘晓霜醉了，洗涮净扎了粉红的绸带，也不给人穿衣裳，了个有孔的箱把人装去，连箱抬到堂弟家苗氏房里。

    苗小开箱看到光溜溜的厚礼，大喜，也不叫在书房用功的相公来收礼，使了她早就备好的又又大的铁制大狗链给潘晓霜捆上，给潘晓霜了一碗她珍藏已久的哑药，还剪光了她的一秀发。

    苗小行事这样格，使女们都吓了一，丈夫的从书房奔来，看到一个光尼姑醉态可掬，全上仅一条铁链一条绸带缠绕为饰，还有一只形迹可疑剩有两三残的碗弃在不远，想都不要想，他就晓得他媳妇才吃过一大缸醋。这位萧公好容易才求娶到苗小，他和只树娘那一款但是也不挑的萧明不同，他是只苗小这一款小巧的，对地上那个光腚人没啥兴趣。老婆是心，闯了祸他收拾不了，那找老去吧。他把假装发作之后又心虚认错的苗小哄隔屋里，把人重装回箱里，叫人抬他爹屋里，说：“堂兄送来的，送来就光着，爹你看着办吧。”

    萧老爷打开一看吓了一，礼甚味啊，可是儿是要用功考士的，不能让儿分心，反正他老人家也不挑的，帮着吃了吧。萧老爷试吃时发现姬被过哑药，他脑转太快，就没有想到是儿媳妇的手，以为是萧明给哑的，哑了这是怕麻烦？萧老爷想了想也没太当回事，来历不明丢去又怕麻烦的的人泉州老家多的是，这人不能留主人边，打断一条，个守后园的老仆什么的最方便的了，磨一磨面目全非，丢去死大街上都没人问。

    断哑人没什么趣味，萧老爷尝过一次也不想再吃，老仆起初觉得新鲜，然潘晓霜怎么肯，她不肯从，还闹的厉害，老仆自然拿萧家的旧规待她，不老实就揍到老实吧，还是才断的，揍起来方便的很。后园门日日打老婆，苗小有事没事就站门听一会，笑的开心极了，专程到萧明家来谢堂嫂。

    梅十五脸上的伤也养好了，见客也无妨碍，客气几句把卖契给了苗小，留苗小谈诗论词。苗小大仇得报，日日看害她孩儿没命的贱x人受苦，还不用脏她的手，心甚是畅快，乐得多陪嫂闲话。她翻着嫂书桌上的字纸，看到一首熟的，提来念过，笑问：“这是我们家的黄师爷的诗啊，他还自己印了个诗本呢，也送你们了？”

    梅十五愣了一，问：“还有诗本？”

    苗小心极是激嫂，嫂有求无不从，立刻就叫使女回家把诗本取来给她看。两家离的其实也不算远，没一会诗本送到，梅十五翻开那个诗本，一就遇到熟人，她哆哆嗦嗦把一个诗本都翻完了，六七十首诗足足有的七八个她都熟。她自家虽然没有大才，看诗还是会的。这一本的诗走的都是一路，肯定是一人所写。一个师爷，偷抄主人家几首诗印个诗本有可能，但是他肯定不敢正大光明印来当成自己的送主人家，也不可能给偷来的平差不多甚至更好一些的诗，还一气几十首来。

    答案，只有一个：萧明，他，他的诗是用得别人的！

    梅小激动的站起来，两发黑又倒去。苗小唬的要死，扶着她歪到床上去，梅小醒来，双目泪，思量了许久，才：“弟妹，你陪我去见一见大才女树娘，可好？”

    萧明是梅十五娘从树娘手里抢来的哎，苗小想了半天，若不是梅十五娘快，哪里能这样能快报仇，嫂要见，陪见就是。于是她就和梅十五一同门，寻了个好酒楼坐地，叫使女去树娘家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