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125章

    “嗯哼。”庄纶说，“我没我弟贪心，我弟想占有家里所有的财产，我不一样，我只想给自己挣一份彩礼、或者嫁妆。”他抱住裘锦程的腰，拖声音撒，“猫猫球，求求你和我结婚吧。” 昵称“你想要什么样的婚礼？”裘锦程问。“以前的我幻想过南瓜车和飞。”庄纶说，“现在的我嘛……”“那你想当南瓜车还是飞？”裘锦程正经发问。“……你故意的吧。”庄纶黏黏糊糊地亲一纯血天津酷哥，“你家小区后面的公园就不错。”裘锦程拧眉思考半晌，说：“不好。”“嗯？”庄纶挑眉，“哪里不好？”“公园里糟糟的，不好看。”挑剔的人反倒成了裘锦程，他固执地摇，“要好看且清静的地方。”“海河边？”庄纶问。“太吵。”裘锦程说。“天津哪儿有清静的地方。”庄纶开地图炮。裘锦程他腮帮：“你等着，我找人你。”庄纶哼哧哼哧地笑，放冰袋，用冰冰凉凉的脸颊蹭裘锦程的颈窝：“哥别生气，我再想想。”暴雨一直，没有停歇的迹象。裘锦程打了辆车，和庄纶回到住所。厨房堆放着租客们的厨，庄纶懒得买新锅铲和调料，脆叫个外卖送到家门，随便对付一，钻浴室洗去浑的雨和汗。“球球。”庄纶的声音从浴室传来，飘飘忽忽，隐暧昧，“我忘拿巾了，帮我递一。”站在窗边看雨的裘锦程叹气，趿拉着拖鞋捞起搭在沙发扶手上的浴巾，敲敲氤氲雾气的玻璃门：“来了。”门打开，连巾带人都被拽了去。（……）“嘶——好痛！”庄纶捂住伤，不让棉签碰破的膝盖，“哥，明天就结痂了，能不能不涂？”“不能。”裘锦程板着脸，拍开庄纶的手，用蘸着碘伏的棉签为青紫的伤消毒，没好气地反问，“怪谁？”“可是真的很啊。”庄纶说，“就是镜太了。等回去天津，我要定一个全镜放浴室。”“不要。”裘锦程严词拒绝，“我洗澡时没有照镜的癖好。”

    “可是有两个卫生间。”庄纶扒着裘锦程的肩，晃一晃古板男朋友的肩膀，“分我一个嘛——”裘锦程耳尖，沉默着给庄纶的膝盖上药。不反对就是默认，庄纶谙猫猫之，他亲亲裘锦程的鬓角，说：“好耶！”激过后是漫的倦怠期，庄纶找了黑白默片，窝在裘锦程怀里打哈欠。裘锦程搂着庄纶的肩膀，手指习惯地捋过密的发，像平时他抚摸裘二宝一样。窗帘闭，将隆隆的暴雨隔绝在外，室只有电视屏幕作为唯一的光源，勾勒两人亲密相拥的廓。回顾这兵荒的一周，将裘锦程对庄纶的印象推翻重组，庄纶是个什么样的人？裘锦程闭上睛，竟想不起大学时那个矫拧的年轻人。他当初上了庄纶的浪漫，败退于庄纶的猜疑，如今再次上庄纶的执着，然而当庄纶揭开暗的面纱，他受到的，是比初恋更震的心动。裘锦程拥有完的父母、完的朋友，和完的生环境，庄纶的现，仿佛异域之境的恶伸了一只手，将完的一切撕个风的破，直白地告诉他【看啊，世界上有和你完全相反的人】，又戏谑地问他【你救不救他？】裘锦程理所当然地选择“不救”，恶转，披上了一层人，加裘锦程的完生活，伏低小地乞怜：“求求你，让我在这里过一段日吧。”明知恶是装模作样，心的裘锦程还是收容了它，一段时间后，裘锦程甚至忘记了恶的本。失去了权柄、被放的恶，仍然是恶。完的生活安全又无聊，裘锦程允许灵魂一小分灰碎片随恶的计谋共舞，他开：“庄纶，你记不记得大学时候，你给我过一朵雪玫瑰？”庄纶因裘锦程往复的舒服地陷浅眠，听见自己的名字，倏忽惊醒：“嗯？”“雪玫瑰。”裘锦程说，“你说每年给我一朵。”“我了，放在窗台上。”庄纶说，“风走了，剩的枝我留在铁盒里。就上次你问我的那个破盒。”“你说那堆树枝是占卜用的。”裘锦程说。“是占卜用的，我年年对着它许愿。”庄纶说，“希望你永远我，不过去年的愿望不一样了。”“什么愿望？”裘锦程估摸着给庄纶买礼。“希望你天天开心。”庄纶说。裘锦程了庄纶的发，说：“我也想你这样。”“那可以在另一个卫生间也装上全镜吗？”庄纶得寸尺，“我会很开心的。”“不可以。”裘锦程拒绝。庄纶抓住裘锦程的左手，轻轻咬在骨节。电视屏幕里的默片已至末尾，播放演职人员列表。裘锦程问：“还要看吗？”“我找找。”庄纶舒服地枕着裘锦程的小腹，翻阅电影片单，找了一会儿，没找到合心意的，脆放了一首轻缓的歌，“球球。”“嗯。”妙的氛围，裘锦程应了一声，没再反对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