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117章

    “八月二十号开学，本学期没有作业，祝大家暑期愉快。”裘锦程说。学生们喜气洋洋，家们却忧心忡忡，未来路充满迷茫。天真无知的幼苗们即将踏学校这座象牙塔，面对疾风骤雨般的社会毒打，这就不是裘锦程该心的事了。“你妈说你弟弟事，究竟了什么事？”落座经济舱的裘锦程系好安全带，好奇地问。“好像是痪。”庄纶不确定地说，“我妈哭哭啼啼的样，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生病痪吗？”裘锦程说，“太突然了。”“……可能吧。”庄纶抿，说一句古怪的话，“我也不知怎么能这么严重。”一无所知的裘锦程看向舷窗外，蓬松洁白的云朵堆叠，像是天使的居所，他握庄纶的手：“听到这个消息，我兴的。”“我也是。”庄纶张开手指，与裘锦程十指握，“我又要有钱了，哥。”“然后呢？你打算拿这些钱什么？”舷窗的光线照裘锦程的瞳仁，晶莹剔透，温如玉。“给欣欣一半，剩的一半，给你买好吃的。”庄纶的想法朴素得令人发笑，他偏亲亲裘锦程的耳垂，“我要把我家球球喂得胖乎乎圆。”“不要叫我球球。”裘锦程耳朵，推开耍氓的庄纶，他问，“你怎么笃定你爸妈把钱给你，而不是捐掉？”“捐掉也行，我不在乎他们把钱给谁。”庄纶说，“只要我弟没有得到钱，我就开心了。”裘锦程庄纶的脖颈，说：“不你弟遭遇了什么，都是苍天有，活该。”“嗯。”庄纶笃定地应，他看裘锦程打个哈欠，便坐直，伸手将裘锦程的脑袋压在肩：“哥睡一会儿吧，到地方我喊你。”“好。”裘锦程靠在庄纶上，乖巧地闭上睛，他脖上着充气颈枕，活像喇叭圈的漂亮猫儿。三个小时的行程转瞬而过，随着大的航班落地声，裘锦程缓缓恢复意识，他自觉抬手替庄纶酸麻的肩膀。待飞机对接廊桥，乘客们纷纷站起搬拿行李箱，裘锦程拖着箱跟从人群走机舱。夏季的衣轻薄，加之庄纶在广州有住所，两人并未带太多行李，一个箱足够。正值晚峰，裘锦程不想堵在路上，脆乘坐地铁去珠江新城，第一次拜访庄纶的房产。“我留了一个主卧，供我回来住。”庄纶摁二十层，电梯门关闭，“有一个大台和一个宽敞的卫生间。”“其他的都租去了？”裘锦程问。“嗯，两三室两厅，每个月能收一万五的房租。”庄纶说，“现在房市不景气，但珠江新城的房还是很好租。”七月的广州气候，短短一段路，裘锦程汗如雨。他跟着庄纶踏房间，放行李箱去卫生间冲凉。洗去一疲惫，着一的发拉开门，裘锦程见到了庄纶的父母——一对面愁苦的年男女。庄纶的父亲庄俊豪、母亲徐招南实际年龄四十五六，均比裘锦程的父母小，单看面容却十分苍老，和裘锦程想象神采奕奕的有钱人相距甚远。

    “他是谁？”裘锦程还没说话，庄俊豪就像是被侵犯领地的雄狮激动地质问庄纶。“我男朋友。”庄纶平静地说，“我叫你一声爸是尊重你，我的房。”“这是我给你的房！”庄俊豪脚。“这是政府给你的房，也是我应得的。”庄纶指向门，“去。”“小纶。”徐招南抹泪，“你若是有良心，就去医院看看小峰。”“什么叫我有良心？”庄纶火气陡然窜，“！”“小峰这样不是你害的吗？”庄俊豪指着庄纶的鼻，“他说都是你指使的，你还不去给你弟弟歉？”裘锦程皱眉，庄家父吵架是家事，他不好手，但庄父张嘴就是诬陷他看不过。裘锦程上前一步将庄纶挡在后，问：“他指使什么了？”“跟你有什么关系！”庄俊豪上前一步，指快要戳到裘锦程脸上。“你再往前走一步试试。”裘锦程声音镇定，却莫名透着危险，“我问你，庄纶指使什么了？”“小纶，你和妈妈说，”徐招南怯怯地问，“是你让那个廖家贵，找小峰借钱吗？”廖家贵？又一个耳熟的名字引起裘锦程注意，他转看向庄纶，等待一个合理的解释。“廖家贵听说庄嘉峰有钱且好骗，非要找他借钱，我劝不住。”庄纶坦然地说，“廖家贵呢？”“他被你弟弟撞河里，淹死了。”徐招南说。庄纶角渐渐扬起，瞳清澈明亮，说的话语毒若蛇蝎：“那真是个好消息！” 疑重重庄纶很是好奇事件的经过，顾不得吃晚饭，拉着裘锦程跟父母步伐踏医院重症病房。病房门守着两名警察，实庄纶份后，警察主动自我介绍：“我叫钟景格，这是我的警察证。”“您好。”庄纶说。“裘锦程。”裘锦程自我介绍。“你弟弟庄嘉峰涉嫌故意杀人，他指控你教唆死者廖家贵向他借钱，并给了我们一张你亲笔写的纸条。”钟景格拿一个透明证袋，里面装着一张皱的字条【弟，家贵是我的好朋友，他近期生活困难，望你伸援手，给予资助。庄纶 202461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