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98章

    “我妈缺个助理，你要是实在找不着工作，我跟我妈说说。”裘锦程说。“二房东考虑吗？”庄纶突然开。“你、你不是没房了吗？”武娟问。“当个备选。”庄纶说，“万一我弟死了呢。” 归案武娟当他说笑，呷一茶，说：“趁上香火味儿没散，多许几个愿望，指不定实现了呢。”庄纶笑着说：“是啊是啊。”话题轻描淡写地略过，不沾半儿涟漪。吃饱喝足，四人沿着路散步，踏上刘庄桥，瞧见河边坐着一溜儿钓鱼的大爷。武娟扯着嗓喊：“大爷，今个儿开张了没？”“鱼开张了，我没开张。”大爷说。武娟格开朗，好闲聊，小跑到大爷边，弯腰看向清凌凌的鱼桶：“您平时都能钓到什么品的鱼啊？”“泥鳅、小白条、鲫鱼。”大爷说，“以及超市里的所有鱼。”他动作熟练地收线，起一团鱼饵挂在钩上，问，“小姑娘，你要不要试试？”“好啊。”武娟欣然答应，接过鱼竿，甩钩河，“我没怎么钓过，您别嫌弃。”“不嫌弃。”大爷说，“新手运气好。”他将小扎让给武娟坐，负手站在一旁，盯着河面的七彩鱼漂。裘锦程和庄纶站在河边饶有兴趣地看，崔瑶陷痴模式，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武娟钓鱼，小声喃喃：“她真是开朗又漂亮。”“娟从小话就多。”裘锦程说，“我俩小学时候一个班，别人都有同桌，她没有，她和绿萝都能聊起来。”“是不是有很多人追娟？”崔瑶问。“是的，你知她是怎么发现自己喜女生的吗？”裘锦程说，“初二的时候，她们班班喜她。那班相貌也不错，又又帅的男生，娟看上了班的追求者，一个文静乖巧的女生。”“三角恋？”崔瑶说。“对，最后闹得不而散。”裘锦程说。“上鱼了！”武娟大喊。“收线，慢儿收，大鱼要遛，遛累了再拖上岸。”大爷悉心指导，激动地搓搓手，“好嘛，我没说错吧，新手运气好。”围观的三人不敢讲话，生怕把大鱼惊脱钩，屏气望着鱼线在河面遛了几个来回，武娟钓上来一条小臂的草鱼。大爷将鱼钩掏鱼嘴，故意没把草鱼放桶里，大鱼在地上活蹦，大爷呼朋唤友：“老哥儿们，我这上鱼了！快来看！”

    “又不是你钓的，嘚瑟什么。”闻讯而来的大爷们语气堪比酸。“我的鱼竿钓上来的鱼，就是我的。”大爷得意地说。武娟笑着起哄：“是呢是呢。”随着气氛逐渐轻松乐，裘锦程清浅的笑意。一只手偷偷摸摸地牵住他，庄纶压低声音问：“来逛逛好多了，对吧？”“嗯。”裘锦程，“谢谢你的安排。”“你兴，我就兴。”庄纶说，他的恨起伏由裘锦程主导，别的什么东西，他不关心。四人闲逛到半午，裘锦程手机嗡嗡作响，来电显示【沣派所】，他接起电话：“喂，您好。”“裘老师，我是沣派所的周宁。”电话那说，“南宁警方来消息了，麻烦您过来派所一趟。”“好的，我现在去。”裘锦程收起手机，对三人说，“曹金金的事有展了，你们有时间吗？陪我去趟派所。”“走走走。”武娟推着裘锦程的肩膀，“去看看。”周宁警官格外兴奋，早早等在门，对裘锦程一行人说：“曹宝山抓捕归案，他对杀害曹金金的事供认不讳。”“他为什么要杀了他的亲儿？”裘锦程问。“去说。”周宁照惯例将他们领谈话室，拉开椅坐，“据曹宝山的供述，南宁警方捣毁了一个传销窝。”裘锦程和庄纶之前的猜测接近事的真相，曹宝山在南宁打工时，由朋友介绍一个传销组织。该组织十分隐蔽，上线和线单边联系，曹宝山初组织，为稳固他的信心，前三次易，组织给了一些甜，抛诱饵，要他发展线。曹金金就是曹宝山选的线。“曹宝山被传销洗脑，持认为跟着组织能发大财。曹金金拒绝加，曹宝山恼羞成怒，用组织颁发的奖杯猛砸曹金金，致人死亡。”周宁说，“事后曹宝山后悔，担心被抓，在组织的帮助，割曹金金的颅，与尸分别丢远郊的两条河。”“找到了吗？”庄纶问。“正在搜寻。”周宁说，“不必担心，基因检测已经确定死者是曹金金，就算找不到，检察院也会提起公诉。”“什么样的传销？”裘锦程问，“这件事非常典型，备教育意义，我想请警察同志来弘毅普法演讲。”“你听说过一个项目，叫‘北湾建设’吗？”警察说，“2011年，广西来宾的犯罪团伙声称‘北湾建设’背靠政府，是比三峡工程规模更大的项目，以十倍回报的承诺非法集资，涉案金额上亿。这个项目的运作模式，和‘北湾建设’类似，也是声称政府背书，小投资大回报的庞氏骗局。”弘毅职校的应急教师记录档案新添了一笔——2024年3月27日，曹金金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