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96章

    “我不是她儿，能缴费吗？”裘锦程问。“不是？”护士诧异，“可以先垫付。老太太急心梗，已经脱离危险期，需要住院观察几天。”“我去把住院费上。”裘锦程说。“裘老师，我付钱，你别动。”苏立志匆匆忙忙跑过来，从怀里掏一张卡，“我付，我付。”裘锦程拗不过苏立志，把付款的机会让给他。庄纶说：“我去看看曹。”“嗯。”裘锦程应一声，跟上苏立志的脚步走向费，“你和曹说什么了？”“我什么都没说，钱都没来得及掏来，就倒了。”苏立志心有余悸，“这钱不是我问我爸要的，是我爸主动给我，让我给曹。”他懊恼地敲脑袋，“要是我聪明一，没答应曹金金帮他掩饰就好了。”“时间不能倒，人死不能复生。”裘锦程安抚，“以后事个心，别总像个孩。”苏立志恍若一夜之间迈过成年的门槛，他伸手递卡片，输密码，接过缴费单。裘锦程注意到这咋咋呼呼的孩瘦了一大圈，青黑，面疲惫，曹金金的死亡对认识他的人来说，堪称致命打击。庄纶捞了把凳，坐在病床边，看着形容枯槁的老人。他神冷静得可怕，世人皆苦，裘锦程报以怜悯，庄纶则没有多余的赠予他人。他替沉睡的曹掖了掖被角，掏手机，继续未竟的事业。【廖家贵：最近和裘锦程吵架了吗？】庄纶冷笑，廖家贵主动找他聊天，肯定是缺钱吃不起饭，他佯装不知，打字【庄纶：昨天刚吵，很生气。】【廖家贵：聊二百块钱的。】【庄纶：你不觉得无聊吗？】【廖家贵：怎么会无聊，没人和我谈恋，听听你的故事，学习经验。】【庄纶：[红包200元]】【庄纶：这次聊完个月再聊，没钱了，等发工资。】【廖家贵：？你家那么多钱，你还要去打工？】【庄纶：我柜了，我爸妈没收了我的继承权。】【庄纶：我在锦程哥家的学校上班，他给我发工资。】【廖家贵：你傻吗，为什么柜？】【廖家贵：万一以后你们分手了，你也可以结婚啊？】【庄纶：我是gay，接受不了和女的谈。】【廖家贵：你和女的结婚生个孩，拿到家产随便玩。】【廖家贵：你真是不知变通。】

    【庄纶：……我没想过，我只想着锦程哥。】【廖家贵：你家那么多房，不给你给谁，你弟弟？】【庄纶：对。不过以后我要是没钱，我弟总不能不我吧。】【廖家贵：……】【廖家贵：我都不知怎么说你。】【庄纶：对了，你和我弟肯定聊得来，他和你很像。】【庄纶：我有事，等会儿聊。】庄纶摁灭手机，揣袋，笑着站起，看向裘锦程：“完费了？曹还没醒。”“嗯，和谁聊天呢？”裘锦程问。“我妹，近期房市不好，我想尽快房卖掉。”庄纶说。 拜佛那厢警察密切寻找曹宝山的踪迹，这厢曹病来如山倒，裘锦程分乏术，先给派所去个电话说明况，又雇了个护工照顾曹，再将三个学生送回宿舍。“节假日可以去医院看曹，其余时间老实在学校上课。”裘锦程叮嘱，他看向失魂落魄的苏立志，“尤其是你，苏立志，调整心，不要过分自责。”“我努力，老师。”苏立志苦笑。“实在难受的话，去心理室找老师聊一聊。”裘锦程说，“不要憋在心里。”苏立志：“嗯，我试试。”送走了三位学生，裘锦程疲惫地鼻梁，耳边庄纶说：“武娟问我，明天要不要来吃饭。”没等裘锦程反应，庄纶说：“我答应她了，明早先去观音寺拜佛，除一除上的晦气，午吃汕火锅。”他抬手搭在裘锦程后颈，地用力，将对方搂怀，“这周过得艰难，我看在里。你不要逞，明天和武娟讲讲，她为人积极乐观，定能开导一番，让哥重新快乐起来。”“我本想着明天窝在家里睡觉。”裘锦程闷闷地说，“累死了。”“心病还需心药治，藏着掖着可不行。”庄纶偏亲吻裘锦程的鬓角，“晚上别回去了，住我家。明早拜佛要赶早，我不想打扰叔叔休息。”庄纶的安排和说辞无懈可击，裘锦程顺从地由着他把自己领一楼的一室一厅小间，他扶着沙发坐，问：“你信佛吗？”“拜佛不是信才拜，最近诸事不顺，图个心安。”庄纶哑然失笑，“哥，我怎么会信漫天神佛呢？我把我家祠堂砸净了。”“也是。”裘锦程后仰，靠着沙发背，“我也不信。”他坠，说话音节混，“若是苍天有，曹金金就不会死。”庄纶拿了一块温的巾，替裘锦程脸，贴地说：“哥，别在这睡，会着凉。”“眯一会儿，十分钟。”裘锦程不想挪窝，脆横躺在沙发上休息。庄纶犟不过他，拿一件大衣盖住裘锦程，起袖去厨房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