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88章

    一旁围观的民警也忍不住附和：“那么大的烟，你知不知多危险，万一炸到手怎么办？”“我雇了两位烟厂的师傅，他们帮忙火。”庄纶说，“次不在海河边放了，对不起。”“还有次？！”武娟气得倒仰，“次别叫我！”裘锦程敲敲桌：“先写检讨书。”庄纶拾起笔，继续撰写言辞诚恳的检讨，对于汉语言硕士来说，不过小菜一碟。武娟气呼呼地拉开椅坐，接过崔瑶递来的温豆。午夜十二，新年的钟声敲响，庄纶将写好的检讨书给警察，一行人走派所。武娟给裘锦程发了两张照片，一张是夜幕盛放的绚烂焰火，一张是桥上拥抱的两个男人，她敲字【庄纶非要我拍照，技术不好，凑合看。】裘锦程将焰火那张设为屏保，转对武娟说：“谢谢。”“不谢，这是我第一次在派所过年。”武娟怪气。“也算是一新验。”裘锦程拍拍武娟的肩膀，“去我家还是回去睡？”“我带瑶瑶回家。”武娟说，“她一个致大小，睡前要护肤，你那没东西。”“行。”裘锦程将武娟和崔瑶送上网约车，站在路边挥手。“我打车了。”庄纶说，“还有两分钟到。”“欣欣先走，咱俩沿河逛一逛。”裘锦程说。庄嘉欣一激灵，立打个哈欠，装作昏昏睡睁不开，垂靠着庄纶的胳膊：“哥，困死了。”准到达的网约车带走了电灯泡，裘锦程说：“烟很好看。”“刚放假那段时间没找你，我去浏烟厂实地考察，参加了燃放培训，考了个证。”庄纶说，“烟礼炮需要专用的钢制炮筒，四周用砖块加固，燃放后炮筒，防止着火。”“太危险了。”裘锦程不赞同地摇。“我怕自己放事，所以雇了两个人。”庄纶说。河边的汽沁人心脾，两岸居民区砰砰砰的礼声低起伏，烘托着喜庆吉祥的气氛。裘锦程说：“你记不记得大三的时候，你在海河边放烟，好像也是这个位置，咱俩被警车追得满街窜。”

    “那时候小，不懂事。”庄纶说，“以为浪漫就够了，没想后果。”“幸好年纪小，只敢放小型烟。”裘锦程说，“现在，给你个坦克都敢开。”他叹气，问，“那两个帮忙的大哥你从哪儿雇来的？”“天津本地的烟经销商。”庄纶说，“他们放完就回家过年了。”整个计划看起来鲁莽，细究却是逻辑严密、井井有条，裘锦程寻不错儿，又觉得冒失，思来想去，只余一声叹息：“你心里有数就好。”“放心吧，我不会犯法的。”庄纶悄悄住裘锦程的袖，“哥，我想为你更多事，但看你什么都不缺的样。”“我比较容易满足。”裘锦程握住庄纶的手，揣袋，“领养日之后，我在想一件事。”“什么事？”庄纶因裘锦程的主动心雀跃，角扬起，“和我有关吗？”“我想给你一个机会，所以，谈恋吗？”裘锦程语气平淡地抛一颗礼弹，把庄纶炸得，庄纶连声回答：“好、好的！我不会再让你失望了。”“这不是考察，你不要张。”裘锦程缓声，“在之前那段关系里，我也有错。我格急躁，话少，很多时候不愿开解释，积攒的矛盾如雪球一般越来越大，最终成为一堵破不开的墙。”他站在河边，望着粼粼的面，“我会努力照顾你的心，及时化解矛盾，保护你的安全。”往日能说会、缠着裘锦程讲个不停的庄纶倏忽沉默，他吞咽唾，组织词汇，然而浩如烟海的文词语在此时此刻，都变得苍白无力，饶是汉语言硕士，也捉襟见肘，寻不一个准的词描述自己的心。“哥，我不上你。”庄纶说。三十天足以养成习惯，算算日，自裘锦程与他断绝联系，已有两年多，追随和仰望成为了骨髓的习惯。裘锦程忽然将他提到平等的位置上，他便不知如何是好。“不，你自己说了算。”裘锦程说，“如果偏要斤斤计较地分个，我不如去我妈的超市纳。”庄纶被他的话逗笑，劲昂扬地说：“我最，锦程哥只能和我谈。”裘锦程完全没意识到庄纶的重由自卑转移向病，他欣地说：“你会成为很好的人，我也会。”庄纶极度缺乏安全，竭尽全力挤一信任，全给了裘锦程。付信任的觉于他而言新奇又舒适，他不再疑神疑鬼、害怕人被他人窥探抢夺，不必担心别人怎么看他，喜还是憎恶，他只在乎裘锦程的评价。以裘锦程温柔克制的脾，倒也说不多么伤人的话。建立关系后理所当然的是亲吻，裘锦程看着庄纶贴上来，燥的轻轻碰，他低声问：“你抖什么。”“我张。”庄纶像小狗一般舐，搂着裘锦程的脖吻上去，“我怕是梦。”裘锦程听着庄纶急促的呼声，安抚地拍打他的脊背，同时鼻微酸，眶泛红，的意覆盖瞳仁。一如庄纶的激动，他也从无穷无尽地耗解脱，他仍然在意庄纶，喜庄纶上浪漫执着的品质，曾经的伤鲜的血，逐渐愈合，久违的勇气萌发，他想给这段夭折的一次重生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