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85章

    “烦不烦啊！”裘锦程恼火地推裘二宝，一翻“咣当”一声掉床，脊背直地砸在地板上，“嘶——”他摔得脑发蒙，躺了一会儿翻坐起来，循着门铃声去开门。墙上的挂钟显示清晨八，只有仪式十足的庄纶才会这么早现在裘锦程家门，站在他边睛的庄嘉欣也是一副没睡醒的迷茫样，她问候：“裘哥哥新年好。”“新年好。”裘锦程打个哈欠，侧让兄妹俩屋。裘二宝闻到的气息，绕着庄纶提着的纸袋转圈。“我带了萝卜糕和角仔，祝锦程哥步步升、荷包满满。”庄纶说着吉祥话，把纸袋递给裘锦程，弯腰换鞋。“这是红包。”裘锦程递给庄嘉欣一个印着龙的红纸袋，“好好学习，天天向上。”“谢谢裘哥哥。”庄嘉欣笑着接过，打开一个小，惊住，“这么多？”习惯了广州十块二十块的利是包，突然拿到北方大红包的庄嘉欣顿时不知收还是不收，她凑近庄纶耳边：“六百块，太多了。”“给你就拿着。”裘锦程说，他将纸袋放在餐桌上，趿拉着拖鞋去卫生间洗漱。客厅里，拿人手短的庄家兄妹火朝天地开始大扫除，裘二宝亦步亦趋地跟着两人，没有帮助，单纯提供绪价值。上午十，武娟到场，起袖加清洁团队，将裘锦程家的落地窗得锃亮反光。贴对联、贴福字、贴吊钱，庄嘉欣第一次在北方过年，见到什么都稀奇，拿着方形的吊钱，问：“这个贴在哪里啊？”“门上和窗。”裘锦程拿过红的吊钱，踮起脚贴在窗框上沿，“一般是连着贴几个，挡穷神。”“好看。”庄嘉欣拿起另一个吊钱，抬踩在凳上，想要自己贴。“别摔着了。”庄纶扶着庄嘉欣的腰，向裘锦程型【得要命】。为独生的裘锦程没经历过兄弟妹之间互相嫌弃又难舍难分的谊，他看着庄嘉欣折腾她哥，眉笑，觉得很是有趣。武娟在厨房里拌饺馅，她问：“你们有不吃韭菜的吗？我拌了一盆荠菜虾仁的，准备再拌一盆韭菜的。”“我都可以。”裘锦程说。“我也行。”庄纶替庄嘉欣回答，“不用欣欣，她什么都吃。”庄嘉欣踩在凳上，轻轻踢一脚庄纶的胳膊，说：“你说得我像猪。”“不是像。”庄纶说。“啊。”庄嘉欣瞪。打打闹闹地完家务，裘锦程打开电视机，调到央一台当背景音播放，走向厨房问：“我要什么？”

    “和面。”武娟给裘锦程一个不锈钢盆，“你会擀饺吗？”“会，但我不会包。”裘锦程蹲，打开橱柜，舀三罐面粉倒盆里。“我会。”庄纶说。“我不会，我可以学。”庄嘉欣举手。“那一起和面吧。”裘锦程拿起一个盆递给庄纶。两团面，两盆馅料，两个擀面杖，三个勺。战场转移到客厅茶几，四人围坐，边看电视边包饺。裘锦程满手面粉，卖力地擀面，武娟问：“球球，我记得你以前过年要走亲戚，今年怎么不走了？”“和我同辈的年轻人都大了，带家去旅游，没几个人留在天津。”裘锦程说，“走亲戚特没意思，我不想去。”“我哥也讨厌走亲戚。”庄嘉欣说，“不过我爸妈只带我弟门见人，我和我哥在家看电视。”茶几上的手机嗡嗡作响，裘锦程划接听键，杨俊盈气十足的声音响起：“大宝，新年快乐！在家嘛呢？”“杨阿姨！”武娟打招呼，“我们一块儿包饺呢。”“哎呦娟娟，等啊，我挂了打视频。”杨俊盈挂断电话，换成微信视频打过来，她着一炫彩的遮帽和一副墨镜，旋转镜，迫不及待地向孩们展示海边的风景，“我在布里斯班！”“真漂亮啊。”武娟拿起手机，将庄纶和庄嘉欣框镜，“这是庄纶和他妹妹庄嘉欣，我们来找锦程过年。”她照一包好的饺，“这是我们包完的，怎么样？”“好啊，谁说现在的年轻人不会活，这不是得好嘛。”杨俊盈说，“你们晚上别回去了，和大宝一块儿看晚、放烟。”“好嘞。”武娟果断答应，把手机给裘锦程，示意他和杨俊盈讲两句。“妈，新年快乐。”裘锦程说，“您玩得怎么样？”“开心死了！”杨俊盈说，“有人陪你过年我就放心了，我以为你爸陪你，谁知那不靠谱的跑去参加同学聚会。”“您去玩不让他去玩啊。”裘锦程说，“我爸昨晚给我打了电话，说张家界好的，就是吃的有辣。”“辣死他得了。”杨俊盈说，“晚上放烟拍几张照片发我看看。”“好的，您玩去吧。”裘锦程说，“我要去饺了。”杨俊盈在屏幕里挥挥手，说：“拜拜，妈妈你。”裘锦程不好意思地抿，放手机。“杨阿姨说话还是这么直白。”武娟慨，“要是我妈妈也这样就好了。”她看向沉默的庄家兄妹，意有所指地说，“球球是罐里泡大的小孩，没受过什么委屈，一般有仇当场就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