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72章

    对于学生们之间的小打小闹小，裘锦程一笑而过，乐见其成，只要别闹太过分，他懒得手。孩学习不好，玩开心也行。一大早，武娟发来微信【球球，今晚圣诞夜！班要不要来聚餐？】裘锦程坐在讲台后方看早读，开聊天框回复【不了，有别的安排。】【武娟：别告诉我是庄纶那小截胡。】【裘锦程：……】【武娟：说话！】【裘锦程：你说别告诉你。】【武娟：这时候你咋这么听话。】【裘锦程：他提前两个月预定的，先来后到，你得排队。】【武娟：拉黑吧，没了。】裘锦程放手机，托着腮帮看周升星领着全班背书，怪不得庄纶这周忙得脚不沾地，原来是在准备圣诞夜。遇到庄纶前，裘锦程从不过圣诞，以及除节外一切无聊的节日。庄纶的仪式很，像个成的日历本，人节七夕节万圣节圣诞节，甚至二十四节气，只要是节，他总要置办些应景的装饰品，一朵一个摆件一顿饭，颇有生活意趣。裘锦程问他为什么这样重视节日，庄纶说父母偏心弟弟，逢年过节都会送给弟弟一份礼，他和妹妹没有，只能地看着。现在有钱了，要把小时候的委屈补上。庄纶缺、、细腻、矫，他是只贪婪的饕餮，无穷无尽地索取意，填补过去的窟窿。然而他人给予的总归是有限度的，裘锦程曾尝试过掏心掏肺，连尊严都掏了去，才学到一门刻骨铭心的课，若是庄纶学不会自己，独立自信地生活，谁也救不了他。庄纶声声说改变，怎么算是改变呢？他改不了困苦孤独的童年、改不了愚昧封建的父母，格由经历塑造，保持因不变的前提，如何改变结果？二加二只会等于四，若要改成五，那便是虚假的改写。裘锦程心，却也通透。他想看到一个心灵、认真生活的庄纶，一个不拘泥于比较、敢于付信任的庄纶，一个丢掉过往、向前看的庄纶。这个期待对于庄纶来说，或许太过，但裘锦程不想于怜悯，说服自己屈就于一个离开金钱和就变成沼泽的伴侣。【武娟：球球，你和庄纶不会圣诞节就定了吧？】【裘锦程：不会。】【武娟：？这么脆？】

    【武娟：我在酒吧看你们俩那样，以为快成了呢。】【裘锦程：第一次恋源于冲动，第二次就不止是冲动了，还要考虑更多东西。】【武娟：好理智一男人。】年少时的裘锦程张扬跋扈，四行侠仗义，崇拜血和拳。成年后披上了一层绅士的外衣，大分时候仅仅是礼貌的温柔和善，实际并不走心。对于庄纶的承诺，好奇心和成就作祟，裘锦程确实想看看对方能改到哪一步，改成什么样，宛若游玩一养成系的游戏。当，他有些期待圣诞夜庄纶安排的惊喜了。临近班，裘锦程坐在办公桌后看手机，八风不动，老神在在，仿佛不知今晚是庄纶多次预约的圣诞夜。庄纶则有些躁动不安，一双清隽的柳叶偶尔望过来，见裘锦程不为所动，又可怜地移开，佯装不在意的模样。（2023年圣诞夜是周日，剧修改为工作日）六，课铃准时响起，裘锦程收起手机，慢腾腾地站起，穿上外。庄纶开：“锦程哥，那个……”他殷切地与裘锦程对视，“我订了海河边的一家餐厅，还买了两张天津之的夜间票，你晚上没有安排吧？”“没有。”裘锦程纳闷地看他，“赶穿衣服发，等什么呢。”“哦哦哦哦。”庄纶喜笑颜开，赶忙拿起外，亦步亦趋地跟着裘锦程走办公室，他背着一个黑的小挎包，不知里面装着什么宝贝。估摸着特殊日期铁定堵车，裘锦程惯例乘坐地铁往市心去。人汹涌，肩接踵，庄纶攥裘锦程的衣摆，生怕挤丢。在营的换乘站，裘锦程眺望乌泱泱的人，倍疼，他反手握住庄纶的手腕，穿过人，挤三号线的车厢，问：“餐厅在哪？”“津湾广场。”庄纶说。“还有两站地。”裘锦程扯了扯围巾，呼一气，“什么样的餐厅？”“预约制的餐厅，排的品质是整个天津最好的。”庄纶睛莹亮，盛满悦，“我定闹钟抢到的名额。”裘锦程伸胳膊撑住车厢墙，为庄纶隔一个小空间免得他被挤到。白皙俊朗的面庞因燥的气浮起浅淡的绯红，鬓如刀裁，目若星辰，峻的姿引人瞩目。庄纶不禁心猿意，锐地察觉到周围若有若无的目光，他眉蹙，刻意贴近裘锦程，搭在对方肩窝。“不啊？”裘锦程懒散地抱怨。“还好。”庄纶说。四周打量的目光变多了，伴随着女生细碎的窃笑。【津湾广场站 到了】人们鱼贯而，站迎便是刺骨的寒风，裘锦程系围巾，跟在庄纶后，听导航的指引踏坐落于海河边的一幢楼，乘坐电梯直达层。电梯门打开，是一颗华丽耀的圣诞树，许多穿着致的女孩围在树旁拍照。庄纶目不斜视，径直踏餐厅，向服务员报手机号后，说：“给我们找一个靠窗的位置，安静一些，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