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55章

    庄纶不说话，闷吃完一整碗玫瑰雪冰。裘锦程一抬，见庄纶打了个饱嗝，他哭笑不得：“这就饱了？”“嗯。”气都气饱了，庄纶客观地评价，“味确实不错，哥吃吗，我再一个。”“你就不能给我留一。”裘锦程说。“不能。”庄纶握瓷勺，浮着一朵雨云，他气得要死，却没有立场向裘锦程讨要安，只能靠一脑吃完玫瑰雪冰表达愤怒。裘锦程夹起两片，放庄纶盘里，说：“好了，吃饭。”“唔。”庄纶低一咀嚼。“吃啊，不蘸料？”裘锦程指向楼梯，“小料台在那边。”“哥能帮我调一碗吗？”庄纶问，“我好久没调麻酱料了。”裘锦程叹气，站起朝小料台走去。庄纶趁裘锦程背对他的功夫，一把抓起裘锦程的杯，正对着姜河舟仰喝完，朝致的男生得意洋洋地挑眉示威。背后的小动作裘锦程一概不知，他端着调好的麻酱料递给庄纶，这家伙的心倏忽多云转晴，眉开笑地接过，甜腻的语气蕴藏着几斤蜂：“谢谢哥。”准备捕捉到庄纶挑衅信号的姜河舟暗自磨牙，他看着裘锦程无知无觉的背影，盘算着怎么扳过一局。服务员开启青梅酒的瓶盖，放在玻璃转盘上。姜河舟拍拍手引大伙的注意力：“太无聊了，玩游戏吧，真心话大冒险。”“可以啊，怎么玩？”朋友问。姜河舟说：“逛三园，我先来。”他拍手打节奏，“动园里有什么？大象。”左手边的朋友立刻接上：“斑。”“颈鹿。”“狮。”“老虎。”央那桌吵吵闹闹地玩乐，裘锦程解释姜河舟的份：“他是武娟的学弟，之前见过几面，人比较。”“别有用心。”庄纶嘟囔。“你不也是吗。”裘锦程直白地名。“我、”庄纶磕绊一，学着裘锦程的派直愣愣地吐心声，“我是光明正大！”裘锦程夹起一片宽粉，哑然失笑，庄纶声声说改，成果斐然，直接从遮遮掩掩的矫劲儿爆改不知羞的二脸，莫名踩了裘锦程的喜好。他给庄纶倒上一杯酒，劝：“别气了，人家也没什么。”

    “我没气。”庄纶分明气成一只胀成球的河豚，他双手握杯，抿一酒，文雅的眉垂，突然想起裘锦程不喜是心非，他改换风，“我气死了！”好一神分裂的表演，裘锦程忍俊不禁：“吃了他一整个雪冰，你还要怎样？”庄纶想了想，他直起腰杆，闪电般伸手，摸了摸裘锦程的脸颊，甚至不老实地了一把，喜滋滋地说：“真。”裘锦程一时不察，被占走便宜，没好气地说：“幼不幼稚。”两人亲昵的互动映姜河舟帘，他咬牙切齿，却无计可施，故意断掉游戏，使给同伴们，要他们帮忙助攻。一人问：“真心话还是大冒险？”姜河舟说：“大冒险。”他指向窗边那桌，型【帮我】。同伴比了个“ok”的手势，装模作样地说：“我想想……找一桌客人表白？”“太直白了吧……”另一个同伴摇，说，“我想到了！在这一层，随便找一个人献唱！”“唱歌，唱歌！”其余的同伴起哄。姜河舟环顾二楼，除了他们这桌，还有四桌客人，他走向裘锦程那桌，状似腼腆地开：“裘哥，帮我个忙呗。”“怎么了？”裘锦程先瞧一庄纶，转看向纤细瘦白的小男生。“我们在玩游戏，我输了，惩罚是唱歌。”姜河舟说，“我能对你唱吗？一小段就好。”裘锦程意识瞥向央那桌，正好和围观的致男孩们对视，念着武娟的面，他答应：“你唱。”年轻的男生大胆烈，掏手机打开伴奏，开便唱：“不敢回看，左顾右盼不自然的暗自喜，偷偷搭讪总没完地坐立难安……”《小半》by陈粒歌词暧昧，旋律婉转，烘了全场氛围，姜河舟脉脉地看向裘锦程，庄纶投来的视线冷若冰窟。一小段曲调结束，央那桌哨声和鼓掌声并举，姜河舟耳尖通红，羞涩地说：“谢谢哥合。”裘锦程，不用看庄纶，侧灼灼的目光几乎将姜河舟的背影烧个。他拾起筷，叹气，问气鼓鼓的庄纶：“还吃得吗？”“吃。”庄纶不愿浪费一桌菜，夹起一条卷曲的鸭蘸了蘸麻酱料，低咯吱咯吱地嚼。看庄纶的神态太过可怜，裘锦程恻隐之心微动，说：“先前我说去相亲，就是和他。”庄纶抬，眸光闪烁，小心翼翼地问：“然后呢？”“我拒绝了。”裘锦程说，他举起酒杯，碰一庄纶手边的杯，“快吃吧，别瞎想。”“可是……”庄纶眶泛起委屈的绯红，“我也练了很久的歌，还没来得及给你唱。”就被姜河舟抢了先，他又急又气，满肚愤懑无从发，照以往的少爷脾气，定要拿钱砸死姜河舟。然而当无钱也无立场，面对裘锦程温柔的目光，他突然勇气暴涨，开清唱：“曾看着同星空，闲聊风，看日多心动……”《where did u go》邓紫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