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22章

    刘飞鹏协调的动作很快，不仅把一电竞（3）班的语文课都调到庄纶名，还把庄纶的工位挪到裘锦程对面，并喜滋滋地觉得自己会来事，准揣了裘大少爷的心思。裘栋梁繁忙之余空来了趟教务，简单问了问一的况，旁敲侧击地打听裘锦程和庄纶的相细节，听到裘锦程主动要求庄纶调至电竞班教语文课，裘栋梁神微妙。汇报的刘飞鹏还在夸奖裘锦程：“裘老师很有危机意识，刚一见到苗就来教务汇报了，有效杜绝了女孩一步陷幻想的可能。”裘栋梁绷着脸，面无表地：“知了，你忙吧。”他转离开教务。刘飞鹏纳闷地挠，觉裘校兴致不的样。午吃过饭，裘锦程没去裘栋梁霉去校办公室午休，而是坐在办公桌发的折叠床上，屈起一条看手机。得到搬工位消息的庄纶兴采烈地抱着教案、笔记本电脑、杯和杂七杂八的日用品来到裘锦程的办公室，弯腰把东西放在空闲的办公桌上。听到动静，裘锦程疑惑地抬，与庄纶对视，习惯皱眉，问：“你怎么来了？”“刘主任说年轻人坐一起有共同话题，就把我调来了。”庄纶说，他跑去一趟，拎回来了一张新折叠床，“刘主任还给了我这个。”两张办公桌面对面，方的空位相连，庄纶展开折叠床往桌方一撑，躺正好和裘锦程碰。“你，”裘锦程提醒，“你往墙靠儿。”“哦哦。”庄纶听话地把折叠床往墙边推，推一手掌宽的狭窄隙，彰显着若即若离的暧昧。裘锦程言又止，庄纶的折叠床已经挨着桌，没有移动的空间。他放手机，把柜挪到庄纶的床，将折叠床推到靠近过的位置，总算拉开一条宽阔的楚河汉界。完这一切，裘锦程拾起手机，视线轻飘地扫过庄纶，对方已然躺，着罩，一动不动，似是睡着。裘锦程在手机上定了闹钟，也躺午休。两人度过了相安无事的一午，临放学，裘锦程叫住庄纶：“你以后别主动找我爸。”庄纶诧异地问：“为什么？”“他知了咱俩以前谈过。”裘锦程坦然地说，“我柜了。”庄纶被突如其来的消息震惊得失去言语，他磕磕绊绊地说：“你为什么、不是，他怎么……”“我班了。”裘锦程拿起手机，脚步飞快地离开办公室，与庄纶肩而过。乘地铁到陈塘庄，车后裘锦程先随便找了家面馆填饱肚，路过菜市场买了半个哈密瓜，踏小区时还有闲心给保安大爷打招呼：“伯伯。”“吃饭了没？”保安大爷笑着问。“吃过了。”裘锦程回应，踩着台阶单元楼，摁电梯上楼键。

    到达十六层，掏钥匙打开房门，裘二宝尾摇成螺旋桨，脑袋反复蹭裘锦程的脚索要摸摸。晚上九，班的杨俊盈直冲十六楼，电梯门打开便看到站在楼窗边烟的裘栋梁，她问：“大宝呢？”“家里。”裘栋梁吐一烟雾，说，“你怎么想的？”“我怎么想有用吗？”杨俊盈说，“无论他喜男的女的还是什么别的生，都是我儿。”她嗤笑一声，轻蔑地看向裘栋梁，“而且他姓裘，又不给我传宗接代，我急个。”“我又没说传宗接代，你少诬陷我！”裘栋梁掐掉烟，拉开窗任秋风散一烟味，“而且我有那么封建吗？！”“那你在这装什么沉。”杨俊盈说，“去跟儿说啊。”“好人都让你了。”裘栋梁碎碎念，夫妻俩争吵大半辈，谁也不服谁，也就在裘锦程的事上能统一战线。“咔哒。”门推开，杨俊盈的声音传：“大宝，嘛呢？”“看电视。”裘锦程抱着裘二宝斜躺在沙发上，一人一狗抬看向玄关，同步率100。杨俊盈走来，坐在裘锦程边：“听你爸说你前男友来找你了？”“嗯。”裘锦程说，“他就住一楼。”“你怎么想的啊？”杨俊盈问。“我也不知，随缘。”裘锦程说，他磕在狗上，倦怠的模样像只老猫。“甭你爸那个老封建余孽，妈妈永远支持你。”杨俊盈抬自己不忘抹黑裘栋梁的光辉形象，“咱们大宝喜谁就喜谁，上至八十岁老都是咱们的择偶对象。”“妈，您儿没那么变态。”裘锦程忍俊不禁，“我是找对象，不是骗低保。”“我又没说不支持！”裘栋梁嘴慢一步，气得要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别杀人放火的事就行。”“好的爸。”裘锦程说，他指着茶几上的盘，“吃哈密瓜吗，我切好了。”杨俊盈捻起牙签，扎一块瓜放嘴，右手搓一把狗，搂住裘锦程的肩膀，靠着沙发看电视。裘栋梁也伸手扎瓜吃，沉默半晌，说：“儿，我这几天帮小庄这么多事，是不是给你添麻烦的？”“没有，您心好，我明白。”裘锦程说，“庄纶孤一人来天津，也该有人照顾他。” 预裘锦程和裘栋梁并肩站在电梯间，看屏幕的楼层数一格格跃，裘栋梁沉思片刻，艰难地开：“等会儿你去一楼叫小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