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期药 - 第9章

    “我暂时不想谈恋。”裘锦程换一说法，“而且我跟姜河舟不是一类人。”“比如？”武娟停止推搡，拉着裘锦程走到角落，兴趣地问，“小姜喜你的，三番两次来找我约你来，你给我个理由，我方便回绝他。”“我不混圈。”裘锦程说，“他一看就是际，我平时比较宅，而且，”他了耳朵，“他笑起来特别吵。”“说白了就是没看上。”武娟了解地，“行吧，里还有别人，你先去，我把小姜叫来聊两句。”裘锦程转推开包厢的门，和几个面熟的人打了招呼，窝在角落看他们唱歌。武娟将裘锦程的意思传达给姜河舟，温言安抚：“裘锦程就这个脾气，有啥说啥，告诉你也是为了不耽误你时间，早找到一位合适的伴侣。”姜河舟一米七，对比裘锦程，称得上纤细小，他略施粉黛的致眉委屈又失落：“是我不够好看吗？”“每个人的审不一样。”武娟说，“裘锦程不太喜年纪小、需要他照顾的人。”她看着姜河舟，耐心劝导，“你这么好看，追你的人肯定很多，不要吊在一棵歪脖树上。”“我知了，谢谢娟。”姜河舟说，“真不知谁能让裘哥变得温柔。”“以前有，以后就不知了。”武娟说。包厢里正在鬼哭狼嚎地唱歌，武娟推门来，坐到裘锦程边，掏一把栗，一个一个剥开，问：“最近怎么样啊？”“你还想蔓婷吗？”裘锦程问。“想啊，梦都想，没用。”武娟说，她往嘴里扔一颗香甜的栗，边嚼边说，“你当年怎么走来的？”“工作忙，996连轴转，没空想。”裘锦程说，“回家倒就睡，睁是ppt和周报，要想也是想怎么把老板死。”武娟捧场地笑了笑，说：“蔓婷和庄纶不一样，蔓婷太好了，善解人意的解语，什么问题到她那里都能得到答案，像一盏安静的佛灯。”“别踩一捧一啊，庄纶也不是时时刻刻都矫。”裘锦程说，“最近他来找我了。”“嗯？”武娟斜睨裘锦程，“你别告诉我你要复合，我真的会把小丑两个字贴你家门。”“不是。”裘锦程说，“他说他回去没有结婚，而是去和家里断绝关系。”

    “断绝关系需要两年时间？”武娟仍然不信，她见识过庄纶有多能折腾，至少在她这里，庄纶已经透支了信用额度。“我不知他嘴里有几句真话。”裘锦程拿起一罐芬达，扯开拉环，“他说他爸妈偏他弟，这我知，他以前抱怨过。他跟家里人闹掰后，他爸妈就把房产都留给他弟了。今年他妹考上上海的大学，他送妹妹去读书，然后就来找我。”“他以前从不听你的话，这回倒是乖巧。”武娟说，“那个姓廖的没嚼？”“他没和廖家贵联系了。”裘锦程说，“他说结婚那事是廖家贵故意骗我。”“听起来很无辜的样。”武娟说，“你这恋谈得跟三角恋一样，我不明白廖家贵在间搅合个啥。”“我更不明白。”提起那段过往，裘锦程疲惫难言，他面对庄纶时满心无力，想起过去的自己则是恨铁不成钢。再固的灵魂遇上不讲理的也会化成珠，他温顺地沉所谓的池塘，绞尽脑地屈就讨好，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挑剔和冷战。“庄纶只是太想要别人他了。”裘锦程说，“我没有那么多供养他。”“这确实为难你。”打小一块儿大的武娟表示理解，“你小时候那个样，别说别人，愿意定心听别人说完话就不错了。”“我有那么暴躁吗？”裘锦程问。武娟狠狠：“有。”有的孩骨里正义，有的孩天生邪恶，而裘锦程，自学会走路，就很会打架。他儿时的秩序期非常，让杨俊盈怀疑他是不是天生迫症，裘锦程对每一个队、大吵大闹、欺负他人的小孩重拳击，吓得那些坏孩们哭叫着妈妈。上学之后的裘锦程知了打架并不是明智的解决办法，团结就是力量，他开始拉帮结派，建立小圈，对抗学校里的黑恶势力，比如某些收保护费的小混混。结果不小心混成了陈塘庄七小最大的黑恶势力，不，也不算黑恶，裘锦程没有收保护费的念。小学、初、，无论在哪个人生阶段，成绩优异、白净乖巧的裘锦程，兼顾学霸和校霸两个份，一手拿三好学生奖状，一手握班级风向的决策权。有他在的地方，学生们再吵闹，都会因为他一个神安静来。武娟戏称为自带杀气，实际上是裘锦程说一不二的行动力，从小到大孩王的份，裘锦程领导力十足，沉稳果决，影响得其他人不自觉地跟着他的步伐走，其急躁、傲慢、缺乏耐心不过是微不足的小缺。“不谈这个，我个月给我爸打工去。”裘锦程说，“当电竞班的老师。”“职校老师？”武娟开一罐可乐，和裘锦程碰杯，“我记得你以前带的是三政治冲刺班。”“嗯，压力太大了，换个轻松的。”裘锦程说，“我周去学校旁听，学一学怎么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