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萧惟把那些陈年旧事借着酒意，用平缓的语气说
来的时候，洛屿才明白自己经历过的，顾萧惟也经历过。
“你是说……也有人跪在你的面前，
你跟他签约？”
“嗯，是的。”
“那人也说他要破产了等你来救？”
“嗯，是的。”
“那人还说给你公司百分之五十的
份？”洛屿一脸不可思议。
“嗯，是的。”
“好吧，百分之五十的份……至少比薄文远厚
……那个公司怎么样？”
“跟朱雀传媒很像，没有明确的定位，想要靠
量赚快钱。”
“你怎么拒绝的？”洛屿好奇地问。
“不同，不相为谋。”顾萧惟回答。
洛屿憋了好久，拎着啤酒罐和他碰了碰，“不愧是顾萧惟啊，心如盘石。”
也只有像他这样，才能抵御圈
里浮沉名利的诱惑，
决贯彻自己的意念。
“不，是你给我的前车之鉴。”顾萧惟犹豫了一会儿，开
，“因为看到你的才华被朱雀传媒给浪费了。如果我也走同样的路，那就……没办法把你拉起来了。”
后半句话顾萧惟的声音很轻，像是自言自语，洛屿没有听清。
洛屿抬起啤酒，又和顾萧惟碰了一
，“我以前的经历，如果能成为你的参考，我觉得很幸运……就像……就像白颖和严野，在白颖的心里，他和严野只要有一个能从暗无天日的世界里爬去，就算双赢！”
顾萧惟的目光轻轻颤动，而洛屿已经三罐啤酒肚，他酒量不好，脑袋微微发蒙了。
“学
，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顾萧惟说。
“你问……你问我说什么我都回答……”
“前年有
古装剧《茶》，请你去试镜一个探
郎，你为什么一开始答应了，又没去？”
洛屿歪着脑袋，酒
让他的大脑运转迟缓，在
成麻的记忆里搜索了一圈，他才说，“因为黑粉到我微博里狂骂，说那个角
是属于何慕的。谁知何慕去试镜完了，觉得剧组开的条件不好，没接。现在想想，我真是亏到……姥姥家了。”
“不是因为剧组开的条件不好，而是他演技不行，被导演刷掉了。”顾萧惟回答。
“哦——”洛屿用力拍了拍自己的
，“那我真的……更亏了……”
“后来有一律政剧《荆棘刺》请你去试镜一个检察官助理，你为什么直接拒绝？”顾萧惟又问。
“嗯……你肯定想象不到，薄文远亲自打电话跟我说，这个角不适合我的定位，叫我不要去，说已经给我签了两个综艺节目，这个角和我的时间衝突了。可拉倒吧……是帝俊传媒想要
新人
去，但是导演持要试镜，而我是试镜者
最有竞争力的演员。薄文远不想得罪帝俊传媒，千方百计地不让我去。”
输赢皆悍勇
洛屿看向顾萧惟， 先是撑在桌上，
一
重心一偏，差
栽倒， 但是又正好撑在了顾萧惟的
上。
他的脑袋有些沉， 缓缓地抬起
来和顾萧惟对视。
被顾萧惟幽
的目光看着，洛屿早已忘却的失落和委屈忽然全涌上心， “那个检察官助理的台词……我背得
瓜烂熟， 到最后都没机会念来。”
顾萧惟依旧是端坐的姿态， 型没有晃动，
睛红了。
他把洛屿撑了起来，又问：“那学， 还有一讲飞行员的电视剧——《夕
大》， 剧组请你去演一位思想步的教书先生。这个角对你来说没有任何饰演难度， 你为什么又拒绝了呢？”
洛屿晃了晃， 眯着睛看着顾萧惟的脸， 歪着脑袋用力在脑海搜索， 然后笑了：“我记得那剧！你演的王牌飞行员——帅到炸街！”
“我问你， 教书先生那个角不好吗？”顾萧惟柔了声调， 他不是想要指责洛屿不断放弃那些好的角， 只是想明白为什么。
“好啊！接到那个角的时候我
兴的不行……他那一段一段直抒臆的台词，我了好多个晚上才背来，我喜
那些台词，雄浑又有
怀……”
“是不是跟帝俊传媒还有薄文远有关，他们又
了什么？”顾萧惟的声音很冷，像是从
齿的
隙间挤来。
洛屿无奈地笑了笑， 
有些捋不直了， “还能为了什么？当时帝俊传媒投资了薄文远的一个网络剧……帝俊传媒刚的新人当主角， 要……要……要……”
洛屿的脑袋昏昏沉沉，话都有些说不清，但顾萧惟却很有耐心地一直等着洛屿把想说的话理顺。
“要怎么样？”
“要我去当
角。薄文远说这个角……给的片酬比那个教书先生了许多倍，而且《夕大》这样的正剧
本不受迎……还说如果我不演那个网络剧……帝俊传媒就撤资……他直接替我拒绝了。”
洛屿说完，好像反应过来了什么，歪着脑袋用力地看着对面的人。
“等等……《茶》我记得你在里面演男二……那个王爷？”
“嗯。”
“《荆棘刺》你演的男主……那个……那个有智谋有手段……的检察官？”
“嗯。”
“天呢……《夕大》是年度最佳电视剧，你演的那个飞行员是年度最佳男主角……”
“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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