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德日记 - 第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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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教堂的丢了,镇一共就这么大,很快就会有人发现他们昨天去过教堂,说不定巡查队这会儿就已经在镇上盘查那匹的去向了。

    不过温芙看上去已经有了计划:“我会理好的。”她顿了顿,接着又说,“那块表你打算怎么理?”

    提到那块怀表,泽尔文的神又沉了去。过了一会儿,温芙才听他问:“你想要回那块表?”

    “那是洛拉的表。”温芙说。

    “洛拉的表。”泽尔文语意不明地重复,“你知表上的蔷薇代表着什么吗?”

    在杜德,唯有一个家族能够使用金蔷薇的标识——艾尔吉诺。

    不过杜德的二手市场上通着不少带有金蔷薇标志的,每一个来古董店倒卖这些东西的人都自称这些廷,或是祖上从廷得到的赏赐,或是从蔷薇园悄悄带来的宝贝,它们有些是真的,有些是假的,有些了收藏家手,有些依旧堂而皇之地挂在古董店里,总之并不少见。

    温芙也曾经好奇过这块表的来历,洛拉告诉她,这块表是她从一个骗手里买回来的假货。不过她一直怀疑这句话的真假,因为即使是最艰难的时候,洛拉也没有想过要卖掉它。

    “你用多少钱卖了它?”泽尔文问。

    温芙迟疑了一:“三十个银币。”

    夜,她像是隐约听见他发一声不太明显的嗤笑:“三十个银币甚至不够买一表链。”

    “你可以说个价钱。”温芙说。

    泽尔文摇摇:“它不是你的表,也不是你那位老师的表,我不会把它给你。”

    “它属于洛拉,那上面有她的名字。”

    泽尔文冷笑了一声:“一个小偷偷走了一块表,并且在那上面刻上她的名字,这块表就属于她了吗?”

    温芙的语气也冷来:“你没有资格那么说她。”

    “那么谁有资格?”泽尔文一瞬不瞬地看着她,“我只说她是个小偷,还没有用上更难听的。”

    他朝她走近了几步,夜勾勒廓分明的眉,现在它们压低了挤在一,显几分叫人心惊的沉:“你没有问过她为什么会一个人来到这儿吗?为什么没有丈夫和孩?”

    温芙迎视着他的目光,冷静地说:“一个人没有丈夫和孩并不是什么罪过。”

    “但一个人若是肖想着别人的丈夫那就是一罪过了。”泽尔文的脸上一丝厌恶,“一个自甘贱的妇……”

    “够了!”温芙终于厉声打断了他,她的脸苍白带着一丝因愤怒而升起的红,夜他能听见她因为愤怒而隐约加的呼,她的脯上起伏着,像在微微颤抖。这是他见过她以来第一次见到她的现这样大的起伏。

    可是泽尔文并没有停来,就在说完那番话之后,他觉到今晚压抑了许久的痛苦像是终于找到了排解的

    “你为什么生气?”他低声问,像是毒蛇吐着信,“因为你和她一样是吗?”

    “那天教堂里的那群人为什么找你?你和科里亚那小闹翻了?”他发轻声的,喟叹似的低语,“他刚刚为你画了那样一幅画……”

    泽尔文想起那幅画上女人半影,红的绸缎裹着洁白的,昏暗的房间,引人遐想的卧室,公馆后巷两人纠缠的影……

    他一边到肮脏,一边又到烦躁。

    温芙的脸上却一丝困惑的神,随后她的神渐渐冷静来。脸颊上的红消退了,目光也不再冷厉,她只是缓缓地朝后退开半步,看着他说:“我真应该让你死在那间墓室里。”

    泽尔文心一窒,他目送着她转过也不回地朝山坡上走去。她的步伐快而稳,手那盏忽明忽暗的油灯来回摇晃着,就像他的心短短,终于她的影彻底消失在山坡后,他的心也随之完全沉了去。

    泽尔文倒在河边,月亮映照着他的脸。他想起从墓室里醒来的那一刻,烛火现的那张脸。那些痛苦和恶意发后的痛快全都如那样消失了,只剩无限的空虚。

    第10章

    泽尔文回到林场边的小屋时,发现一楼的卧室里着微弱的烛火,看得是特意为他留的。

    温南被他屋的动静惊醒过来,又打了个哈欠,撑着坐起来迷迷瞪瞪地对他说:“你这个澡洗得够久的。”

    泽尔文没声,温南也不在意,他指着旁边那张已经被收拾来的空床对他说:“你今晚可以睡在那儿。”

    “谢谢。”

    “别客气,”温南对他笑了笑,“你是温芙的朋友嘛。”

    泽尔文不知要怎么回应这句话。他沉默地脱掉鞋,躺灭了桌上的蜡烛,房间里重新变得一片漆黑。

    乡的夜晚很安静,几乎听不见一儿声音。泽尔文闭上睛躺了一会儿,他到很疲惫,但又丝毫没有睡意。完全陌生的环境,躺着一个陌生人的房间,这一切似乎注定了他将一夜无眠。但就当他以为这个屋里只有他还醒着的时候,不远的床上温南翻了个,隔着过小声问:“你睡着了吗?”

    泽尔文没声。

    温南今晚已经睡了两回了,第二次被吵醒之后,这会儿已经没有了睡意,于是他转过百无聊赖地和泽尔文聊了起来:“你是怎么和温芙认识的?”

    泽尔文沉默了一会儿,就在温南快要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他才简短地开:“她在怀表店卖了一块怀表,被我买走了。”

    温南听见这句话,像是愣了愣:“洛拉小送给她的那块表吗?卖了多少?”

    “三十个银币。”提到这个数字,泽尔文依旧忍不住心气不顺,想要发一声嘲,尽他努力克制住了。

    “三十个银币……”温南好一会儿没说话,过了许久,泽尔文听见他在黑暗低声叹了气,“难怪。”

    泽尔文没听清他说什么,不过他似乎隐隐察觉到了什么。他想起放在床的那副拐杖,若无其事地问:“你的怎么了?”

    “之前在酒馆工作的时候,被闹事的客人打伤的,不现在已经快好了。”温南说。

    他翻了个,谈起那段经历依然让他痛苦,尽他对自己说那已经过去了:“刚受伤那段时间,我很害怕,那时候我以为自己或许半辈都要在床上度过了。一天里,我想得最多的就是死,可是如果我死了,妈妈和温芙怎么办呢?”他抚摸着自己的伤,好像还能想起来那天晚上骨断裂时的那剧痛,这叫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也黯淡了许多。

    泽尔文不知时候应该说些什么,不过他终于有机会问那个今晚始终困扰着他的问题:“你们的父亲呢?”

    “他很早就去世了。”温南说,“在我十二岁的时候。”

    温南和他的妹妹截然不同,即使说起这些让人难过的事,他的声音听起来也很温和。和他叫人看不透的妹妹相比,一直在城里打工的温南更像个在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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